她紧紧的搂住他精瘦的腰身,试图给他一丝鼓励。
“后来,这个可怜又孤单的小男孩找到可以陪他玩的玩具,这个玩具又傻又笨,每次都会上他的当,而且她还会对小男孩的每一道命令都言听计从,小男孩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想,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玩具,他要把这个玩具死死的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任何人想要欺负他的玩具,他都会极力阻止……”
他的大手突然用力的搂住她的肩,“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个玩具对小男孩是最忠诚的,在他最为脆弱的时候,这个玩具给他带来太多的温暖和抚慰……”
“圣男……”
纪文静突然听到自己哽咽的声音,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的内心原来如此脆弱,他是个得到上天眷宠的幸运儿,拥有光鲜的外表和傲人的财富,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获得比谁都自信的家伙,其实比谁都孤单,缺乏安全感。
“文静……”司圣男转过身,专注的看着她清秀的小脸,“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你是我的,此生此世,你纪文静只能是我司圣男一个人的,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有多少阻碍会出现在我们中间,我都不会放弃你,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她吸了吸鼻子用力的点点头,小脸埋进他的胸前,死死的抱着他。
“不管发生任何事,不管有什么阻碍出现在我们中间,我都不会离开你。”她坚定的承诺着,安详的听着他的心跳,汲取他身上的味道。
“乖女孩!”
他的吻落到她的额上,目光渐渐的从柔和变成冷漠。
看来,有些事情是到了他该面对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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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家坐落在浅水湾一带的豪宅是幢四层高的白色别墅,小时候,这里是她和圣男共同玩耍的乐园。
当他从美国读书回来后,他花下巨资在市区买下一间将近百坪的大楼顶层,从那以后,他就很少再回到这个像皇宫一样的豪华大宅内。
从小到大,纪文静都不层有机会看到司圣男的爸妈,她只知道他们常年忙碌于国外,包括司圣男的毕业典礼,他们都没有参加过一次。
所以,当她被司氏夫妻派人请到这幢豪华别墅的时候,是他们双方第一次见面。
看得出来夫妻俩都是那种对穿着极其讲究的高品位人士,因为他们的衣着华贵又不失典雅,司父大概五十出头,两鬓有些斑白,却看得出年轻时肯定也是个绝顶帅哥。
司母看上去似乎更权威一点,标准的女强人架式,长得不算太漂亮,但很有气质。
纪文静规规矩矩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双唇紧抿,眼神不敢怠慢的追随者司氏夫妻的每一个动作。
“听说……”开口的是司父,他交叠着双腿,手中还端着一杯骨瓷茶杯,“你和我们家的圣男走的很近?”
他掀了掀眼皮,带着几丝皱纹的脸上闪出一抹淡淡的嘲弄。
她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点着头,“是的,司先生。”
“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司母的嗓音犹如北极寒冰,她是个标准的上流社会的贵妇,同时,也是圣雷最大的股东。
“我们两个前阵子已经正式同居了。”纪文静像回答慈禧太后的问题一样小心。
她的话很快换来司氏夫妻一记嘲弄的眼神。
“看看我们家那个不争气的混蛋,竟然连这种品味的女人也不肯放过,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司母像是强忍着怒气一样做了个深呼吸,“纪小姐……我相信你应该猜得到我们今天把你叫到这里来的目的吧?”
纪文静依旧端坐在沙发上,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表情很淡定,没有任何畏惧。
司父将一叠资料拿到眼前,翻开,双眼锐利的注视着那些调查报告,“纪文静,二十八岁,毕业于风评不佳的锐风专科学校,听说你在高中的时候成绩就很不理想……”
“对不起,那是因为我在读书的时候脑子总是不专心,事实上,那个时候我的志愿学校是香港大学,可是我的成绩根香港大学的录取分数相差了整整两百分。”她老实的回答。
司父将目光从资料移开,重新落到她的脸上,表情严厉。“年父亲纪大鸿是个赌徒,常年流连于澳门泰国一带,据说还欠了一屁股债……”
“关于这件事,我想并不是我为人子女能够控制得了的,他是我爸爸,不是我晚辈,我只能在心底祈祷他此时此刻还平安的活着。”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有理而无畏。
司母的眼睛眯起,“纪小姐,你知道自己现在是在跟谁讲话吗?”
她无辜的仰起小脸,“当然是司先生和司太太了,在我刚刚来到这个屋子的时候你们就自我介绍过了不是吗?”
她的回答令司母气恼,可又挑不出语病来刁她。
司父紧紧捏着手中的资料,继续挑剔,“你的母亲吴雅容,在跟你父亲离婚后不久,马上勾搭上当时有点名气的马正德律师,一等绝对离婚令判下来就嫁过去成了别人的后妈,据说她在一些场合中的表现很不得体,整天都喜欢跟那些贵妇攀比财富……”
“对此我感到万分难过。”纪文静微微垂下秀气的小脸,“我为我有个那样的母亲向你们说声对不起。”
司父和司母对望了一眼,似乎想要从她的身上找出毛病,可是,就连他们自己都没办法说服自己,这个纪文静,不是太精明了,就是太白痴了。
“你爷爷……”司母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曾经在我们司家做过花匠,纪小姐,我想你该不会搞不清楚,在别人家当花匠的人,、通常被称为什么吧?”
她很可爱的仰起小脸,“普通劳动者啊。”
司父的脾气终于爆发,他狠狠拍了记桌子,这个动作吓了纪文静好大一跳。
“纪文静,你没必要再我们面前表现得如此镇定,如果你刚好长了脑袋的话,应该知道我们这次叫你来的目的。”
司母接口道:“一个下人的孙女,还拥有一个那么糟糕的家庭,纪小姐,请你用脚趾头想一想,你哪里配得上我们家圣男,况且,你还整整大了他三岁……”
像个被吓坏的小女孩,纪文静缩着肩膀,“很抱歉,我也不想比圣男早出生三年,可是事实就是如此,我想……我并没有能力去改变……”
“纪小姐……”司母干脆开门见山了,“更明确一点跟你说吧,我们司家永远也不会接受你这样的女人做我们的儿媳妇,这样说你听懂了吗?”她抱着胸,展现出女强人的严厉架式。
纪文静张着一双大眼,受惊般的微微眨了两下,然后很没种的点点头,“听懂了。”
“那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你知道了吗?”
她再次乖乖的点头,“知道。”
司氏夫妻同时露出一个嘲弄的冷笑,“希望你不会令我们失望。”
她不敢反抗的点了点头,“我想……应该不会。”
“好了,既然大家把话都说清楚了,我想你也可以采取一些行动了。”
司母优雅的伸手指向门口,“如果你缺钱买机票的话,我们可以代劳。”
她小心的摇了摇头,“我的银行存款还够我支付机票的费用。”
“那很好。”夫妻俩交换了记胜利者的目光,仿佛在庆幸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