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夫人说得是,你该好好管教自己浪荡的儿子,好歹我是已婚身分,可背不起与人私通的败德名声,有钱人嘛!可别纵容成习惯,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美人一言,众家男子纷纷跳出来护花,竞相指责霍夫人教子不严,当众轻薄良家妇女。
毕竟霍玉蓟的花名远播,摧残过的女人无数,声浪自然一边倒,偏向外表清雅、高深,始终挂着谈笑妍丽的黎紫苑。
雷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当场成了箭矢之的,高高在上的贵夫人顿成溺子的市侩妇人,专门欺压良善,不明事理,一时间,完美的形象化为乌有。
“我自己也是个母亲,了解儿子被抢的心态,像我就恨不得把他们全绑住手脚不放他们自由飞,变态地想把儿子变情人,搂在怀中吸吮我的乳汁,霍夫人的自私不就和我一样吗?”
“你……”霍夫人颤着手指着黎紫苑,发不出声音。
四周鄙视和蔑语不断响起。
“承认自私并不可耻,天下谁不自私呢!但是你也一大把年纪了,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你又不能用是吧?”
黎紫苑把久藏的犀利用在霍夫人身上,她不觉得可惜,有些人就是没有自知之明,欠缺智慧。
“紫苑,别把话说难听了。”霍董事长尴尬地揽着妻子的肩。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家世来衡量一个人的品德实属好笑,我没理由为此背过。”
“呃!我了解,是你霍伯母太心直口快,分不清是非。”妻子何时才会放下短视?他很清楚她的心地不坏,就是太看重门风。
“我是为儿子的将来设想。”霍夫人小声抱怨。
黎紫苑刻意疏远霍玉蓟。“听说霍氏企业有意争取曼维斯在台销售RV车种的代理权。”
霍董事长看了儿子一眼。“是谁告诉你的?”
“不要怀疑有人泄密,我是今日才和玉蓟碰面的。”一转身,黎紫苑手匀着亚雷道:“容我介绍,他是亚雷·卡登,曼维斯企业副总裁。”
设计我,你好样的。亚雷不动声色地微一欠身,“你好,我是亚雷·卡登。”
“原来你是卡登先生,久仰久仰。”霍董事长喜出望外的伸出手。
“哪里哪里。”太客套了吧!
“那这件合作案……”
喝!别找上我。亚雷礼貌地说:“不急嘛!我还得和卡芮拉评枯评估才能下决定。”
“你就是卡芮拉。”霍玉蓟看似无意地一扬手,拨开令他嫉妒的画面介入中间。
管她有没有丈夫,他不会再让爱人溜走。
“我是亚雷……先生的执行特助,如果霍氏有意和敝公司合作,请尽早送上计划书。”
“我的特别助……呃!你说了是。”亚雷呐呐的一缩,哪有特别助理瞪“上司”?
“直接和你对谈?”霍玉蓟问道。
黎紫苑眉心微微一经。“我只是个拿人薪水的小职员,一切以公司为重。”
好贵的小职员,年薪上亿。亚雷很不是滋味的撇嘴。
“不要搪塞,请给我正确回答。”霍玉蓟直截了当地说,发觉她似是而非的个性还是那么刁钻。
“我拥有参与合作事项的权力,关于结论必须集广众意见加以多方审核……”
“总归一句话,你负责就是。”
黎紫苑眼一胰,没好气地回道:“似乎是如此。”
很好。”霍玉蓟由心发出笑意地拉起她的手臂。“卡登先生,你不介意我和你的特助先进行协商吧!”
尽管两道电光快穿破他的脑袋,亚雷只迟疑了两秒,笑嘻嘻的摆摆手。“无妨、无妨,你可以直接唤我亚雷。”
“亚雷·卡登——”黎紫苑警告的低喊。
两个男人无视她的抗拒以眼神达成协议,男人护卫自己领土的主观性极强,可以由一举一动之间判定对方是否有敌意。
而两个同样出色的伟岸男子放下戒心,在无言的交流中释出诚心。
“那么容我失礼了。”
霍玉蓟像掠夺的维京海盗一把扛起怒眼横视的佳人往肩上抛,半裸雪背当场春光斥现,他一恼地改扛为抱,将她紧紧里在怀中不容人一瞟。
“反了反了,这孩子是鬼迷了心窍不成。”霍夫人只能望着他走远,无力拦阻。
亚雷倒是客气地为霍董事长取来一杯酒。“咱们来谈谈车子吧!这款新车比旧款车提高了二十二匹马力,七档改为六档位附OD档按键……”
“嗯、嗯!我已经找好了广告公司……”
这一老一少往另一方边走边聊,相谈甚欢。
霍夫人犹自担心儿子会做下错事。而暗自心伤的杜晓媚独自走开,在角落里饮泪疗伤。
唯一冷眼旁观不耍泼的阎玉梅眼神深沉,工于心计的她懂得适时装哑,佯装千金小姐的风度和器量。
昙花一现的唯美画面瞬间调落,与会人士各自散开,一样把酒言欢,好不畅意。
第五章
“霍玉蓟,不要把我扯进你的闹剧中。”她力持冷静地怒斥。太过分了,简直无法无天。
“安静,女人,你欠我一次。”霍玉蓟没有放手的意思,拥抱着她的感觉恍若重生。
黎紫苑没有挣扎,心内五味杂陈,难道她注定一次又一次情劫不断?
她花了两年时间做好心理调适,告诉自己别再受他情绪左右,有自信可以冷静面对旧爱,不会患得患失得惊如白兔。
刚刚在宴会上她做到了,但是——
光是短暂的肌肤相亲,昔日相处的美好回忆便一一浮现,她可悲地发现自己对他仍然有情。
这是不幸吧!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的确欠他,所以有些妥协地问。
“回家。”
任由长发在微风的吹拂下拂过他的手臂,黎紫苑忽而玩笑道:“你忘了内裤外穿,超人先生。”
不顾她的话,他依然深情的说:“十年了,你以为我还放得开手吗?”漫长的十年呵!他好怕怀中的佳人是幻影。
此时的沉默也是一种语言。
霍玉蓟疯了似的,弃四轮跑车不开,一路由重庆北路转沿南京东路步行,绕过饶河街观光夜市来到地位于南港水岸公园旁的私人宅邸。
走了将近两、三个小时,最后他脸不红气不喘地以遥控方式开启中控锁,在警卫诧异的视线下进人私人居所。
客厅出乎意料的单调,一张深紫色的单人沙发,摆满名酒的橱柜,一台三十四寸大的黑框电视机,旁边有台及腰高的小冰箱。
空无一物的厨房冷冷清清,浴室紧邻在侧,墙上是一片灰白。
黎紫苑打量四周后道了句,“金屋用来藏娇未免寒酸了点。”
霍玉蓟踢掉皮鞋抱着她往单人的沙发倒下。
“这些年来,你是唯一进入的女主人。”
“别告诉我,你的风流韵事是点到为止,你喜欢隔空打炮。”她习惯被女人恨。
在加拿大求学时,美丽的东方女子是珍品,不管她是不是名花有主,依然吸引一群东方热的洋派男孩苦苦追求,攻势从未中断。
后来遇上干爹,她学生服一脱成为商界女强人,抢攻意大利市场,与热情的义大利男人一较长短。
只要是美丽的女子,身边总是不乏爱慕音,所以易遭人妒,对象当然是男人原来的女人。
“十年前我买下这幢房子是为了和妻子同住,你知道那个接下我求婚戒指的女孩哪去了吗?帮我我回她。”
黎紫苑眼一热,忍住悸动。“我把她搞丢了,再也找不回来。”
“为她点头答应嫁给我那一到,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我告诉自己要让她永远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