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真可爱,她假装成聊天的样子在了解我,真是逗得我心痒痒,好想亲几口。”白朗奇吃吃地笑着。方才她说话的模样,落在专业人士的眼中,当然看得出她的用意,只是他被了解得心甘情愿,愉悦地被她收集资料。
一把又一把的吐司碎屑撒入池中,白朗奇好心情地欣赏着莲花池内的景色。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池面,多种水生植物让池塘的生态协调又丰富,占据最大面积的翠绿荷叶带着点点水珠,折射出金色的光芒,让人就算单单瞧着它们,也能变得心情宁静。
白朗奇把锅子内最后的吐司碎屑倒入池中,将锅子拍干净,站直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空气。“悠闲放松的生活,真舒服,榖雨肯定会喜欢这个地方,”他娶到小羊之后,会记得推荐表弟来这里度假,当作给表弟的补偿。
他拿着空锅子,打算回屋内找她说话,再去除草。一回头,正好看到她从屋里出来,手上也拿着一个锅子。
他嗅了嗅空气中传来的味道。“食物?”
他们吃完了早餐了,小羊端着一锅食物给谁吃啊?
白朗奇满心疑惑地朝她的方向走去,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远远就瞧见杨纯理打开狗屋放出杜宾犬,那只狗猛摇尾巴,还不断舔着她清秀的脸蛋,这让白朗奇一早的好心情立刻掉到水沟里。
“那只嚣张的狗。”白朗奇恨恨的道。他万分妒忌地看着那只杜宾犬献媚的模样,恨不得再把它关入狗屋,十天半个月都不放出来。
“我都还没舔到小羊的脸,那只狗凭什么舔得这么开心!”白朗奇心情恶劣的瞧着那一人一狗的互动。哼,他不高兴,它就绝对不能开心。
恨得牙痒痒的白朗奇,脑中瞬间形成一个陷害计划,他改走为跑得奔向她。
“唔……”杜宾犬耳朵竖直,全身进入警戒状态,口中发出威吓的低吠。
“小杜怎么了?”杨纯理不解的拍拍爱犬。
“呜……”杜宾犬的低吠声逐渐变得尖锐。
白朗奇距离狗屋还有二十公尺的距离时,他就知道风已经把他的体味吹过去,成功引来杜宾犬的警备,他边跑边加重气势中的侵略成分,昨天是无意相遇,今日是故意来袭。笨狗,你等着战败吧!
“小杜,乖。”杨纯理试着抚平爱犬少见的躁动。
可惜,杜宾犬的低吠声掩去白朗奇跑在草地上的轻微脚步声,而雄壮动物在地盘争夺上的暗中较劲,更是杨纯理不可能会理解的事情。
“汪汪汪汪汪……”杜宾犬露出锐利的牙齿,高声吼叫。
听到杜宾犬的吼声,白朗奇得意至极的笑了。沉不住气的笨狗,这样的挑衅就按捺不住准备攻击了,你等着后悔莫及吧。
“小羊,鱼喂完了,我要去除草了。”白朗奇满脸笑容的跑向她。
十五公尺、十公尺、八公尺、七公尺……
两军相交就发生在电光石火间……
“汪!”杜宾犬迅若闪电的冲向敌人。
“小杜!”杨纯理连抓住它项圈的机会都没有。
“天啊!”白朗奇发出一声惊呼,顺势被杜宾犬扑倒在地。
“不行!小杜!”杨纯理花容失色的发现爱犬张口要咬向他的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白朗奇双手紧握住杜宾犬的嘴巴,刚好抵挡住杜宾犬的攻击。
“小羊!”白朗奇高呼。
“白朗奇!”
杨纯理从惊险万分的震撼中回过神来,赶紧拿起狗屋旁的铁链,扣上杜宾犬的项圈,使劲把它往后扯离。
上半身没了大狗的重量,白朗奇往旁边一滚,安全离开危险区域,连一小块皮肤都没被杜宾犬的锐齿咬到。
“汪汪汪汪!”杜宾犬激动地吠着,不满敌人竟然能从自己的脚下逃离。
杨纯理使出浑身力气拉住爱犬奋力往前冲的势子,顾不得爱犬的失常,她连忙问道“你还好吧?”
“没事,我没被咬到。”看见她吃力的扯住杜宾犬的狗链,他一脸惊魂未定的上前,“我来帮忙,你一个女孩子不容易拉住这么大只的狗。”
他迅速上前帮忙,一只手在后帮她稳住链子,另一只手在前“不小心”的覆在她手上,把她的右手包裹在大掌中。
“汪汪汪汪!”杜宾犬转过身,更加凶猛的吠叫,作势要扑上去再咬。
抓着链子的二人急忙换了位置与大狗保持距离,匆忙间,杨纯理根本来不及计较手被摸着的事情。
“你帮我一起把小杜拉到狗屋前面,旁边有一个铁栓子,只要把链子扣上栓子就行了。”她一个人的力气渐渐敌不过愈来愈激动的杜宾犬,狗屋有五六公尺的距离,她只能勉强扯动小杜几步。
白朗奇故作平静的道:“没问题。”
哈哈,他赢了。可怜的小杜,等着再被关几天的狗屋吧!
被拉往铁栓子的杜宾犬愤慨的狂吼狂叫,恐怖的叫声像是疯了一般,震得人耳膜发疼、心里发毛。
“小杜,不可以!”杨纯理大喊。
杜宾犬仍激动地狂吼,它又叫又跳,拼了命地想挣开铁链的束缚。
爱犬恐怖的吼声叫得杨纯理心慌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小杜会叫得仿佛要吃人似的?附近没什么奇怪的人,她就像平常一样喂小杜吃饭,食物也是它常吃的菜肉拌饭,不可能是食物过敏,明明没发生什么事,可小杜的模样实在太不对劲了。
那一句句普通人听不懂的狗吠,却让白朗奇听得在心中冷笑。
“贱狼!给我滚开!”
“贱狼!不准摸我的主人!”
“贱狼!放开我,有种就单挑!”
听到杜宾犬贱狼贱狼的喊,白朗奇心火起。哼,手下败将,何足言勇,还有胆子撂狠话?他不用花力气踩它,就可以把它关到死,没大脑的狗,哼!
“小羊,小杜是不是生病了?它怎么一直叫个不停?”他的表情看似担忧,心中却正打着陷害的主意。
只是身为一个不懂动物语言的人,杨纯理不能理解爱犬的失常。其实两雄相争的情况是很正常的,毕竟一狼一狗,在天性上本就敌对,能和平相处才是奇事一桩。
然而身为一个有水准的宠物主人,杨纯理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制止爱犬的狂吠,不要让它吓到人,更不能让它无故危害到其他人的生命。
把杜宾犬扣牢在狗屋旁的铁栓子之后,杨纯理找出很少使用的狗用口罩,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口罩套上杜宾犬吠叫不已的嘴巴。
等搞定这件事后,杨纯理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呜……”杜宾犬发出哀鸣,只是声音含在喉咙里,传的不远。
杨纯理无奈地拍拍爱犬的头,略表安慰之意。心中暗忖:事有轻重缓急,小杜,晚一些姐姐再来看你。
“小羊,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要不要休息一下?”
“还好。先回客厅看一看你的伤。”看见他浅色上衣上明显的狗脚印,她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道歉。昨天第一次的咬伤,可以说是意外。但今天小杜明显是蓄意攻击他,而且是咬向人体最脆弱的咽喉,这该怎么对他解释?她这位主人真是失职,教养无方。
“不用放在心上,小杜没有真的咬到。”
白朗奇握着她的手轻拍安抚。
“一定要检查过我才能放心。”杨纯理拉着他快步走向屋子。
噢,小羊的手滑溜溜,摸起来好像上等丝绸,触感真棒啊!白朗奇幸福万分的任她拉着他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