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儒一讶,报导上并未点明,她从何得知,“杂志报导错误,公司的股票末外流,全是空穴来风。”
“嗄?”秋若桐微微一怔,随即戴上假面具。“原来是我搞错了。”
哼!不愧是商场老将,说起谎来面不改色。
百分之七的股票就是她借股票经纪人的手冒进,花费了上亿资金,她私下挪用不少丈夫帐户里的定存金呢!
而他能睁眼说瞎话一笔抹净,真够厉害。
“风伯伯,你好歹说说展翔,别和不三不四的女人瞎搞,小语还等着他回头。”
“我会和他谈谈。”风行儒表现出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
“还有那个女明星真是不检点,你得派个人去和她说清楚,能用钱打发的女人不是好货色……”
“我需要你来教我怎么管儿子吗?”他不高兴的脸一沉。
惊觉失言的秋若桐连忙补救。“是若桐不知轻重冒犯了你,你别和无知小辈一般见识。”
“你还有事吗?”这下他明摆着送客了。
“我……”
风行儒不让她有兴风作浪的机会。“我很忙,待会得和厂商洽谈数十亿的订单……”
她是懂得见风转舵的投机客,知道读适时地选好退路,有些事见好就收,她不相信他能无动于衷,装做没事人一般。
“风伯伯,我回去陪陪小语,你让展翔有空去家里转转,别迷失了自己。”
她态度恭敬地弯弯腰,道些客套的再见语即离开。
“汪经理,你找到那个浑小子了吗?”风行儒气愤的询问。
“董事长,我已经连络到大少爷,应该快到公司了才是。”汪经理额头泛着油光。
“太不长进了,玩女人给老子玩出问题,他真想气死我。”搞什么摄影,拍出一段孽缘。
“呃?也许报导不够公正,说不定他已经收心,”汪经理说得十分牵强。
虽然他己是年近半百的男人,可是火玫瑰的美叫人按搽不住,若换成他,恐怕三更半夜抛妻弃子都赶着去,管她是不是女同志。
光是看着她封面上勾人的眼神,他的心都酥了,恨不得把封面剪下来贴在公事夹里过过干瘾。
人美什么都可以原谅,这就是人生的现实面。
“哼!玩女人也要有分寸,声名狼籍的同性恋者都不放过,简直丢尽风家的脸。”风行儒气得瞪大眼。
“美丽的女人总是有蛊惑男人的本事,大少爷会迷途知返。”要他就一头栽下去了。
“败家子,居然一口气送了人家上亿的股票,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百分之七不是小数目。
“这——”汪经理帮不上话了。
“爸,你真相信小杂志的烂报导呀!”推门而进的风展翔刚好听到最后一段话。
见到他,汪经理恭敬的弯身打个招呼,随即识相的退下。
风行儒喜多于怒。“你舍得离开温柔乡来瞧瞧我死了没有?”
“你老身体康健,再活个一百年都没问题。”他先说两句好话奉承。
“死小子,当我是老妖怪呀!”风行儒冷硬的脸皮藏不住思子的情绪。
虽然他有好几个出色的儿子,唯一偏宠的是个性和长相与他雷同的长子。
他娶了两任妻子,前妻亡故后他悲伤不已,几欲追随她而去,但念在她留下的一个血脉,忍痛撑下去,把孩子拉拔大。
再娶的妻子是个刁蛮的千金小姐,是为了企业联姻才娶她,两人为了前妻常常闹得不欢而散,所以他对长子多所纵容。
想学摄影就去学,要出国就出国,女人不断,无意接掌风氏企业,他都由着他去。
就算他真的把风氏企业的股份送人,他还是只有纵容。
“爸,你看这种不入流的杂志呀,小心心脏负荷不了。”风展翔用不屑的口气把杂志往垃圾桶一丢。
“油嘴滑舌,你是不是和那种女人来往?”连老子都消遣,不孝子。
风展翔很严肃的面对父亲,“玫瑰没有报导上坏,她只是太直率了点。”
“喔!”风行儒露出不信的表情。
“好吧!她有些任性,爱耍小性子,脾气坏得很,讨厌男人,喜欢乱挥霍,满口粗野,行为鲁莽……可是,我爱她。”
讨厌男人?“听说她是同性恋者?”
“是,她是。”风展翔不否认这个事实。
“那你还和她在一起。”真是胡闹。风行儒摇摇头。
“我是说她在和我交往前是假性同性恋,现在她搞清楚真正的性向,不再糟蹋自己了。”好不容易。
“假性同性恋?”有这名词?
风展翔笑了笑。“她求学时代曾非常崇拜一位女同学,误把崇拜当成爱……”
他从来没听过这么荒谬的事,因为爱不到崇拜的对象所以改爱长相神似的女子来取代那份遗憾。
因为抢走她崇拜女子的对象是男人,所以她憎恨男人,视男人为最低贱生物,老是以自身的优越贬低男人的存在。
“她曾经是个同性恋,但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是我,她是处女。”想到此,他笑得十分得意。
“你不怕她贪一时好玩,当你是个多金公子才——”风行儒还没说完就被截断。
“爸,把报导上的字眼全都抹去,她比你儿子还有钱,穿戴全是名牌货,我住的是她名下的一幢房子,活脱脱像她包养的小白脸。”
“不会吧,她的金钱来源从何而来?”一个三十出头的女模特儿怎可能那么厉害?
“据她闺中好友提起,她父亲是北部一带的大地主,拥有不少商业地段的地皮,她每月的零用金高达数百万。”
咦!儿子形容的好像是金……大概是巧合吧!那人位高权重,在政、商两界呼风唤雨,连总统都得看他脸色颁布政令。
“既然如此,她干么要风氏企业百分之七的股份?”该不会是扮猪吃老虎吧?
风展翔无奈的一叹。“老爸,我不是要你忘记杂志写的一切吗?你看看我额上这道疤。”
“哎呀!怎么受伤了?谁有么胆大敢伤我儿子?”风行儒颇为心疼的说道。
“信不信,你口中的坏女人用一千两百万的钻石为武器,直接命中我额头。”钻石多硬呀!
一阵抽气声响起,用钻石……
“好浪费……呃!我是说伤得严不严重?”真败家,比他儿子更败家。
“如你所瞧,留下个见不得人的小疤。”她的脾气真该改一改。
由那伤口推测,少说是十来克拉的钻石。听儿子这么说,风行儒感到怪异,“可是公司股票确实被人收购百分之七。”
“我想是有人暗中搞鬼,目的是拆散我和玫瑰。”不可饶恕。风展翔眼中透着阴沉。
“谁会那么无聊散播不实消息给杂志社,还花上亿资金买下公司百分之七的股份?”
风展翔突然想起秋若桐,继而笑自己草木皆兵,她是小语的大嫂,不可能有一大笔资金买下上亿的股票。
“我们正在追查,很快就有眉目。”他一想到写真集的推出,心就郁卒。
那两个女人死都不听劝,坚持照原定的计划进行。
还有黎紫苑未免太神通广大,离国十年,居然有本事在短短数天内找到杳无人迹的白色沙滩,红色的火山岩,以及十丈高的深山瀑布。
虽然她客气地说是金钱万能,但是她调教出的人手真是不赖。强将手下无弱兵。
“小语那方面呢?”风行儒突然想起。
“我和她说过了,她看起来很平静,应该是释怀了。”目前他没多大心思去分神。
“是吗?”和若桐讲法不同,也许小语在心上人面前强颜欢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