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向伦,你把我身体内的空气全挤光了,我缺氧。\"他抱得太紧了。
\"人工呼吸。\"头一俯,他吻上那朵颤抖的茉莉花。\"还缺氧吗?\"
白茉莉红艳的脸隐蔽在黑暗的夜色中,\"你欺负我。\"
\"丈夫欺负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你不喜欢我的吻?\"白向伦笑咧了两排白牙。
\"讨厌啦!人家还不算是你的妻子。\"她是不排斥他的吻,但进一步就…
她还是没办法和他发生亲密关系。
他板着冷脸吓她。\"老婆,你太久没修理喽!想吃拳头?\"
\"现在有家暴法,身为检察官,你不能知法犯法。\"她变得比较不怕他。
经过这场宴会,她胆子磨大了些,敢开口反驳他的威吓,她知道他绝不会伤害她。
白向伦笑得有点好邪。\"家庭暴力指的是夫妻,你这么抉就承认是我老婆了。\"
\"啊!我说错了。\"白茉莉懊恼地噘噘嘴。
\"小傻瓜,我怎么舍得伤你分毫,你是我的心头肉,疼你都来不及。\"他轻笑地吻吻她的眼睛。
她的心口暖暖地。\"我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笨拙女,你不怕后悔?\"
\"错过你我才会终身悔恨,小小的萤火虫也有它的光亮,何况体有一颗善解人意的心。\"
爱情没有理由,它就是那样撞上他的心了。
\"因为我很漂亮?\"她对自己不太有自信。
\"哈!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你比森林里的妖精还美上三分,我八成是爱上你的美色。\"白向伦轻佻地挑起她下巴瞧。
不高兴的白茉莉忿而撇头。\"你见过妖精呀?\"
\"吃醋了,老婆?\"
\"谁是你老婆,我没看见有人呐!你在作梦。\"她才不跟虚幻人物吃醋。
\"嗯!好酸的味儿。\"他作势闻闻她身上。\"这是我老婆的味道。\"
树丛里有蟋蟀的叫声,林梢间偶有夜枭呼啸而过,还有不知名的虫子的求偶呜声。
山岚轻飘微带着寒意,微风吹动不睡的杉叶,偷听情人们的爱语,消悄传给远方的同伴,取笑人类的痴傻。
\"这是迪奥的香水味,水莲硬是在我脉动处滴了两滴。\"好贵,小小一瓶折算要三万台币。
是很香,不过……他老实的说:\"以后别擦了,我比较喜欢闻你的体香。\"
白茉莉不禁脸红,脚指头都羞得卷起来。
\"订婚\"是一种魔力,自觉即将成为某人的妻子,她对于亲密的爱语不觉得肉麻,反而有些喜孜孜的娇羞感,爱听又怕羞。
男女间的交往便是如此吗?
有一丝心动,有一丝甜蜜,仿佛天地间不再存有罪恶,一切都是美好的。
\"你为什么会爱我?\"女人总是不忘问这一句,她也不例外。
白向伦笑了,胸腔震动得厉害,轻泻的声音饱含宠溺。\"没有为什么,就是爱你。\"
\"不是美色?\"她有一些不确定。
\"傻瓜.紫苑不美吗?玫瑰不艳吗?香蓟和水莲同样漂亮得叫人嫉妒,我偏独爱你这朵清新的小茉莉。\"
听他不经意的一提,白茉莉惭愧得想撞树,她没义气地开溜,完全没想到两肋插刀的好友们。
\"明天我会被玫瑰骂到臭头,还有她珍藏的好酒,我可赔不起。\"呜!卖了她也不值钱。
这丫头真会扯开话题,一点也不像三十一岁的成熟女人。白向伦纵容地揉揉她的头。
\"紫苑很有钱,她会赔。\"帐全算在凯子娘关上,她有得是钞票。
\"是吗?\"她还是担心。
他一喟。\"你不问问订婚宴上那个女人是不是我的旧爱?\"
\"谁?\"
\"就是今晚那个说话很不客气,用鼻孔看人的女人,她叫沈云。\"她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故意要他提醒?
白茉莉轻笑得很愉快。\"我一直低着头,没瞧见她的鼻孔。\"
\"我不是问……\"白向伦谨慎的遣词用句。\"你当真不生气?她指我和她关系暧昧。\"
\"我相信你。\"
\"真的?\"不会吧!她是不是女人?
\"因为紫苑会先杀了你再熬汤请大家喝。\"
\"嘎!\"这倒是,紫苑外冷内毒。他呐呐的道:\"如果说……我真和她有一段过去,你不介意?\"
那时年少气盛,血气方刚,难免有生理的欲望待抒发,她正好愿意提供身体大敞门户,他当然不会客气地骑骋一番。
若不是她的要求太强人所难,说不定两人的关系还会持续几年。
虽然她不美,却有一副魔鬼身材,像部做爱机器似的,很容易在交欢过程中数度高潮,让身为男人的他很有满足感,所以才会难得地维持了近两年时光。
白茉莉很理智的回答,\"那要看是过去式,还是现在进行式。\"
他松了一口气,打趣地说道:\"假设是后者呢?\"
\"那紫苑会整得你很惨,翻烂六法全书榨光你的一切,然后要我一脚瑞开你这个穷光蛋,重新找寻更好的男人。\"
白向伦一脸讶然,他的小白花变聪明了,懂得利用紫苑魔女来报复。
不过他很不是滋味地想着,她和紫苑的感情未免好到令人怨恨,搞清楚!他才是她未来的依靠。
\"你不嫉妒?\"
白茉莉偎在他怀中的小脑袋轻摇,\"我说过我信任你,嫉妒会丑化我的心。\"
\"你稍微吃点小醋嘛!好安慰我受伤的自尊。\"他故意作践自己。
他在心里叹口气,男人真悲哀,活在矛盾中,不吃醋说她冷漠、不贴心,吃醋又说她多疑、不真诚,很难找到平衡点。
\"不要啦!没事干么乱吃醋,少了自尊,你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奇怪的自尊心。
\"狠心的茉莉花儿,我的心好痛。\"他垮着脸握住她的手平贴在胸口。
\"心痛要去心脏科挂号,你有带心肌药吗?\"白茉莉当真地说道。
天呀!感情白痴。\"给我一个吻止痛。\"
\"骗人,吻哪能止痛。\"否则医院不早关门了。
\"你要有实验精神,试试又不会少块肉。\"白向伦故意装得很痛苦。
\"很痛呀?\"她跟着眉一缩。
\"嗯!\"他是忍笑忍到冒汗。
\"那我吻一下试试。\"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白茉莉从未主动吻过男人,她迟疑地不知该由什么地方\"下手\",勉强地惦起脚尖在他唇瓣刷一下了事,引起他不满的抗议声。
\"你在刷卡呀?回想我是怎么吻你的,要很有感情的吻我。\"
\"噢!\"
有感情的吻怎么吻?课堂上教授没开过这堂课。
白茉莉深吸了口气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脸凑上去,不过她仍轻碰了一下便退缩,他不禁懊恼的用力箝紧她的腰示意继续。
舔舔干涩的下唇,白茉莉鼓起全身的勇气吻上他等候的唇,学着吸吮、啃啮,挑逗他的唇瓣,好玩地当成游戏,并且上瘾了。
生涩的她是个好学生,学习能力十分强,竟让老练的白向伦把持不住,一把将她往野草上堆,随即覆了上去反噬她的甜蜜。
他的双手火热地揉搓她胸前的浑圆,隔着衣服轻捻小圆点,舌头不住地在她口中点火。
他是爱吃蜜的维尼熊,欲罢不能。
直到身下传来她的低泣声,他这才欲求不满地翻了个身躺在野草上,懊恼地抓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