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会意的脸~红。
黎紫苑邪笑道:\"你好幼稚喔!这么邪恶。\"
\"没办法,我不是住在圳头口的布袋莲,水准不高也不够自清。\"金玫瑰故意用台语说,因为\"水准\"的台语发音近乎\"水圳\"。
\"这样不行啦!万一人家鄙夷吐你口水就不好了,你得搬家。\"
她们一搭一唱配合得如鱼得水,惹得何水莲好笑又好气,根本拿她们没辙。
她好久不曾如此轻松过,这十年来被罪恶感和家族压力压得几乎窒息,眼前的和谐释放压抑的情绪,仿佛回到无忧的少女年代。
人生不外是哭笑一天,何必在意得失。
她抿着唇微笑。
\"天呀!你们到底搞好了没?外面快跳脚了。\"黎紫苑的干弟亚雷探个头进来催促。
一把流子笔直朝他碍眼的大脸飞去。
黎紫花训道:\"偷窥得挑好时机,茉莉姐儿的春色岂是小头锐面的你能亵渎。\"
亚雷缩回门后摸摸鼻子。无辜呀!他是衔命而来的使臣,干卿何事。
辈份小不代表比较耐打,一群怕死的男人非常冷血地推他来挡子弹,实在欺人太甚。
欺负他这个\"阿逗仔\"。
\"卡芮拉,谋杀的罪不管在哪个国家都判得很重。\"他知道卡芮拉的中文名字是紫苑,但他就是习惯叫她卡芮拉。
\"台湾人口虽然不多,少个异乡客实属平常,意外嘛!’黎紫花不觉得不妥。
\"你够狠。\"
\"乖,亚雷小弟,你去跟外面那些急色鬼说,大菜要上桌了。\"
\"大菜?\"她身后的女人们脸色全露出不解。
黎紫花笑着为白茉莉扑点蜜粉。\"咱们是秀色可餐呀!\"
\"噢!\"
这倒没人否认。
她们都很清楚自己容貌不俗,配得上\"秀色可餐\"这四个字,更何况为了这个大日子,她们多少打扮了一下,绝对令人眼光一亮,食指大动。
到底是订婚宴还是选美大赛?
各人心里有话吧!
* * *
美丽的女人一向是人们的焦点,一字排开的美女图更是紧紧吸引众人的目光,生怕一个眨眼错漏一分美,个个瞠大眼。
宴会上的宾客不多,双方家长就那两位,白氏父子司法界较亲近的朋友和同事,来的大部份都是年轻人。
因为这是一间同性恋PUB,所以年纪稍长、思想保守的亲朋好友未列入宴客名单,好方例年轻人玩得痛快,顺便联谊。
毕竟新娘子的好朋友都是美丽而富有的单身女子,司法界的青年才使无不跃跃欲试,欲余芳泽。
\"花儿,依好美。\"霍玉蓟以占有性的姿态在爱人唇上一啄,以杜绝其他人的觊觎。
\"别抢戏,今天主角不是我。\"黎紫苑推开他。\"茉莉,走吧!木头娃娃生根了?\"
白茉莉怯怯地僵立着。\"好……好多男人,他们会碰到我。\"好想逃。
\"不会的,我们四个人分两边保护你,你比穿了贞操带还安全。\"黎紫苑放眼一望,男人是多了点。
阳盛阴衰。
\"多谢你!我的未婚妻我自己会保护。\"贞操带?防他吗?
笑得有些可怖的白向伦坚定地执起心上人的手,眼睛容不下其他四位光彩四射的美女。
他的小白花已经勾去他所有的呼吸。
轻盈婉约的纯白礼服线条简单,虽无级饰或图纹,却显现出她楚楚动人的纤腰,清纯中微带梦幻仙子的气质,泪珠形的水钻甜蜜地贴在V字领口处,隐约的暗沟浮动,幽幽的淡香随着皮肤温度泛散,清丽的脸孔更显娇媚、醉人。
白向伦不禁看得沉醉,喃喃道:\"我的小茉莉花。\"
霍玉蓟拍拍他的肩。\"该回魂了,客人们正等着主菜上桌。\"
\"呢,失礼了。\"白向伦向他颔首,感觉手心中颤抖的小手。\"我都牺牲自己让你负责了,你在怕什么?\"
\"你……你可以不要……牺牲嘛!\"白茉莉现在想想,吃亏的好像是她。
她不想嫁人呀,
为什么是她要负责?男人并没有那张薄薄的处女膜,谁晓得他已经失身几次。
全是酒精惹的祸,一个不慎已是千古罪人。
\"茉莉,不乖的小孩要惩罚,\"他故意咬咬她的耳朵以示警告。
当场红着一张脸的白茉莉吓得不敢动。\"我……我乖嘛!\"
\"嗯!很好,咱们去风骚风骚。\"
\"风骚?\"
\"让他们看看我天仙般的老婆,天上绝无。人间仅有的佳人。\"白向伦无视四道杀人的光线逼视,挽着她的手向前,微笑接受众人的祝福和挪输。
有人笑他肥水不落外人田,当真把起\"妹妹\",有人逍遣他自私,把美丽的妹妹娘子藏在家中,让他们顿失追求美女的机会。
也有人讥他小气,吻一下新娘都不成,保护得像守财奴,不许人越雷池一步。
闹归闹,喜悦的气氛久久不散,自助式的餐点满足了众人的胃。
功成身退的四位美女不爱出风头,冷冷地拒绝追求者,窝在PUB的阴暗处聊天。
\"茉莉快哭了。\"霍香蓟有些不忍。
黎紫苑肯定的说:\"她不会哭,茉莉骨子里很坚强,她会挺过去。\"虽然她很想冲过去护卫她。
\"紫苑,你好无情,你又要像十年前那样丢了她是不是?\"不满的金玫瑰自己调了酒轻啜。
黎紫苑无奈的一笑,\"你伤得比我想像中重,我不会再走了。\"幽远的目光双向正回看她的男人。
\"谁说我受伤了,我是为茉莉不值,她最相信的人就是你。\"她只是不太高兴被排拒于外。
的确,紫苑的离开她伤得最深,因为她失去的不只是一个朋友,而是一份不被允许的爱。
她爱得很重很深,连自个都不敢探究已付出多少感情,在紫苑离开后,只能在女人堆中寻找神似的面孔抒发情欲,她是注定要下地狱的女人。
\"唉!你傻,茉莉也傻,我们同样的痴傻,这是女人的悲哀呀!\"黎紫苑不禁感叹,明知是不归路,却硬要闭上一闯。
\"嗟!你才悲哀,大好日子你当参加丧礼呀,干么说得语重心长。\"金玫瑰觉得怪不习惯的。
黎紫苑调皮的眨眨眼。\"我担心你对我余情未了,待会藉酒疯强暴我。\"她一副保卫贞操的模样。
金玫瑰咛道:\"神经病,你不把我惹毛不甘心是吧!\"她肯,另一人可不肯。
霍玉蓟的占有欲人尽皆知,霸道地不许紫苑离开他的视线三公尺,除非他肯定心上人不会籍放开溜。
也许曾经失去过,所以特别珍惜和紧张。
\"玫瑰呀玫瑰,花落谁家,举办个拍卖会如何?\"黎紫苑扬起一抹诡谲的笑。
金玫瑰皮笑向不笑的问道:\"你打算拍卖什么?\"
黎紫范立时回答,\"初夜。\"
三个女人同声噗吭笑出。
霍香蓟笑问:\"拜托,玫瑰还有初夜吗?\"
\"香香,难不成你是她的入慕之实,和她在那张大床上玩过女子摔角?\"黎紫苑笑得阴恻恻。
她翻了翻白眼。\"我不是同性恋。\"
\"玫瑰也不是同性恋,但她的床伴没有男人。\"黎紫苑语带玄机地引起大家的注意。
\"对喔!她该不会是……处女吧?\"
三双带诌的美眸斜睨,无力招架的金玫瑰赶紧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