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温瑞行看一下手表。
「我们只剩五个小时。」铁维臣点一下头,扬手阻止川井隆离席的意图,开始逐一交代任务。
「方茜,在这五个小时内,你们务必成功游说疑犯答应作污点证人,再加上偷拍的会面情况,应该有足够证据指控苏立委,还有叫万署长向法务部申请特许拘捕令,你收到我们的通知后,立刻派人逮捕苏立委。」
「是。」方茜只好尽力而为。
「瑞行,你回铁家庄等候消息,如果我们五点前还没通知你成功救到人,你便召开记者会公开致歉谢罪。」
「少主,这万万不行,事关铁家庄的声誉,请你务必三思。」温瑞行惊跳起来反对。
「没有什么事情比人命来得重要。」铁维臣心意已决。
「我们可以采拖延战术,铃木是重要的人质,他们不会立刻对她不利。」
「我不能拿心爱的女人冒险。」
「什么?」这回同一时间站起来惊叫的是川井隆及方茜。
铁维臣没空理会反应过度的他们,迳自起来预备行动。「就这样决定,昭群你跟我一起去救人。」
「铁维臣,你给我站住。」川井隆冲上前,一把揪住铁维臣的衣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和铃木大小姐是怎么一回事?」
铁维臣睥睨着情敌,面不改色地宣告。「她已是我的女人,就这么一回事。」
昭群轻吹一声口哨,差点想替少主欢呼拍掌,想不到这个木头般的男人行动这么迅速,不爱则已,一爱上则热情如火,竟然已经把人家吃个精光,他的手脚也未免太快了吧。
方茜颓然跌回座位上,这回她不彻底死心也不行了,难怪铁维臣要担任行动总指挥,知道铃木被带走后更急忙冲了出去,原来全是为了心爱的女人。
「你竟敢对铃木大小姐不敬。」川井隆气愤难耐,霍地挥拳相向。
一个退后闪避,铁维臣抓牢威力不弱的拳头,大声喝止失控的男人。「现在不是打架、争风吃醋的时候,待我们把人救出来后,你要如何找碴我都奉陪到底。」
这当头棒喝唤醒妒火中烧的川井隆,终教他隐忍下来,虽不甘心亦只有暂时鸣金收兵,直至救到人为止。
毫不耽误,以铁维臣为首的拯救队伍火速赶往瑞芳,估计不用二小时便能到达目的地,疾速飙车的铁维臣全副心神只想着铃木千羽,老天一定要保佑他,让他及时赶上,阻止伟家业的兽行。
不管铃木千羽所爱的是谁,铁维臣知道自己都不会放手,决计不让她走出他的生命,即使要用铁链把她锁起来,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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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议声浪反复持续,一则又一则的新闻重复报导,虽然各大新闻台的报导大同小异,伟家业仍然不停转台,密切留意着最新动向。
他眼角瞥见侧躺在床上的铃木身体微颤,双手动了一下,头颅接着晃动,似是苏醒过来,他随即丢下遥控器,走往床边,居高临下睨着缓缓坐起来的女人。
「醒了?」伟家业看一看手表,深夜三点钟,女人转醒得比预期中还快。
难闻的哥罗方气味残留在鼻间,铃木千羽感到不适,被手铐扣上的双腕有点刺痛,她用力摇晃头颅驱散药力,渐渐清醒后环视室内。简陋的房间空间不大,放了一张床、一桌一椅、矮柜及电视机,她的手机及微型手枪放在桌上,幸而佩戴的耳环仍在,不用担心川井找不到她的位置了。
铃木千羽抬头看向好整以暇、双手环胸的伟家业,他一脸骄傲自负地俯瞰她,嘴唇挂着得逞的狡猞笑容。
她飞快理清所有事情,他使计把她带走,明显早已识破交易的真正目的,想必逮捕行动失败了,至于把她抓起来的用意,应该是想以她来威胁铁家或警方,从中获取什么利益吧。
电视上播放的新闻片段吸引了她的视线,那是警政署总部大楼,被记者们追问的正是万署长,记者的旁述令她大为震惊,想不到事情被揭露出来了。镜头一转,铁家庄的巨型牌坊下挤满记者,直把整个雕龙大铁门堵住。
什么?铁家就是幕后黑手引原来他们想把一切全赖在铁家头上!
「你何时发现的?」铃木千羽已大抵掌握情况,她首要做的是先脱困。
「发现什么?」伟家业捏住她的下巴抬高,玩味的眼神留连在她身上。「发现鬼冢组和铁家联手设局对付我们,还是你和铁维臣勾搭上,成为他的床伴?」
尽管惊讶羞恼,她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一副挑衅姿态。「你羡慕还是嫉妒?」
「你胡说什么?」他生气地半眯眼眸,更用力捏紧她的下巴。
「你羡慕铁维臣出身名门、地位尊贵,还是妒忌他天资过人?」她继续刺激着他。
「他只是运气比我好,懂得投胎,根本没什么了不起。」伟家业放开她,过去敲打电视萤幕。「再过不久,唯我独尊的铁家少主便会像只丧家之犬,站出来招认铁家的罪行,铁家庄百年来的傲人名誉就毁在他手里了,我何须羡慕妒忌这种千古罪人。」
他们以她来要胁铁维臣就范吗?这下子她一定要尽快逃脱了!铃木千羽瞟一眼他,一副看不起人的嘴脸。「不管如何,你都不会胜过他,不论哪一方面你都不可能超越他。」
痛处被踏个正着,伟家业狠狠瞪着她,没错,他一直很想要超越铁维臣,眼红他什么都比人强、处处占尽优势,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都及不上他,上天实在太不公平,为何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不是他?!
「你以为他是个十全十美的人吗?他不可能什么都比别人好,他不是圣人。」
「但和你这种利欲熏心、野心勃勃的卑鄙小人相比,可是绰绰有余。」铃木千羽要把他气得失去理智。「手下败将始终是手下败将,无能之辈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强者。」
「你这个婊子没资格批评我。」伟家业街上前一把推倒她,抓紧她的双肩按在床上,邪里邪气地瞄着她起伏不定的酥胸。「就算我什么都比不上他,有一样事情我绝对比他优越,像他那种不解风情的木头男人,取悦女人的技巧,我绝对比他厉室口。」
这种事情也能拿来炫耀自夸,真是个无药可救的男人!铃木千羽面不改色地嘲讽他。「男人一向喜欢拿这种事来自吹自擂。」
「好,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我比他更能令你得到欢愉满足,我一定要你跪下来求我好好爱你。」
气昏头的伟家业从裤袋取出钥匙,打开她手上的手铐,获得自由的铃木千羽随即道谢。「谢谢。」
有点意会不过来的他,已被铃木千羽突然弓起的膝头踢中胯下,痛得呼天抢地的叫声没来得及发出,她已重重一掌劈在他的肩颈间,再使劲的一拳打在他脸上,把他击昏在地。
迅速弹起身的铃木千羽不敢怠慢,知道他只是短暂性昏厥,很快便会醒过来,她第一时间用手铐把他铐在床柱上,再撕破床单把他五花大绑,不忘堵住嘴巴不让他发声求救。
「你连我都胜不了,怎么可能赢得了那个男人。」铃木千羽丢下这一句后,过去拿起手机打算联络铁维臣,可惜手机无法开机,似乎是撞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