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一僵,惊讶得什么怒火不满都忘光光,心脏更是剧烈跳动,仿佛要蹦出胸口般。他是什么意思?他嫉妒谁、为什么要嫉妒?他……他们……好像还不是这种关系,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
铁维臣扳正她的身子,双掌轻托她的脸蛋,两人面对面四目交接,名为爱的火花四起,不过迟钝的两人并未察觉出对方的心意。
「你的心还在那个男人身上吗?」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细砂,他又怎能容得下这么大一个前任未婚夫。
「我……」她欲言又止,一时间羞于表白心意。
他改变主意了!铁维臣不想听到她的回答,一把将她推倒在床、翻身压着她,再迫不及待地堵住她微启的樱唇,点燃她的热情。
老天!他居然也会有胆怯害怕的一天,不敢面对她的残酷,她的一字半句都足以摧毁他的自信。他不要听到任何伤人的答案、不要她亲口承认,因为事实已摆在眼前,瞧她仍然那么在意那只戒指,好像是什么宝物般一直带在身上,她当然对未婚夫余情未了。
尽管那个男人已不再爱她,她也没打算把心收回来,还是收不回来?铁维臣心中一片苦涩,但他不会放弃退缩,只要她没有拒绝他,他便还有希望。如果她已没有心,他可以替她重新打造一个,甚至把自己的那颗心给她,只要她肯收下。
感受到她炽热的气息,情难自禁的悸动躁热瞬间解放,他放任心中的欲望渴求出笼,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更不让她有犹豫后悔的余地。
只要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他便会付诸实行,所以这回铁维臣没打算放手,而且还要彻底将她占为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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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见了吗?」年轻女佣惊叫。
「嘘!」另一名较年长的女佣慌忙把食指放在唇上,她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确保没有半个人影后才低声谈论起来。
「当然看见了,少主突然闯进来,简直把我的三魂七魄吓丢了,害我来不及躲
避,不敢动半分。」
「少主进去铃木的房间后便没有出来,你猜他们在干什么?」年轻女佣一脸羡慕。
「哎呀!你这个小不点别天真了,孤男寡女在房间内还可以做什么?当然是干那档子事啦。」年长女佣没好气地瞟她一眼。
年轻女佣为之瞠目结舌。「少主和铃木是那种关系吗?」
「应该八九不离十,不然温总管不会紧张兮兮,还吩咐我们不要乱嚼舌根。」
「铃木真过分,竟然把我们爱慕的少主抢走。」
「真不知她耍了什么手段来勾引男人,连从不近女色的少主也会被她迷惑。」这种下人勾搭主人来擭取荣华富贵的事屡见不鲜。
「不过铃木打扮起来还真有看头,我们又怎能比得上。」
年长女佣嗤之以鼻。「躺在床上还不就是一个女人,能有多大差别?我看她全靠床上功夫才是真的。」
「讨厌啦!你别说得这么色。」年轻女佣害臊得面红耳热。
正在花园打扫的女佣们这番窃窃私语,一字不漏地传进了躲在转角处的男人耳里,悄然无声离去的男人表情高深莫测,再三思忖刚才的谈话后,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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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爱?喜欢或是讨厌?到底铁维臣对她抱持什么感觉、以什么样的心情来抱她?纯粹兴之所至,还是生理需求?老天!铃木千羽快疯了,再揣测下去的话,她必定会把整座花园的小花都蹂躏光了。
可恶!男人办完事后,不是都会对女人表白,为女人献出宝贵的贞操而感激流涕,并且深情款款地说出爱的告白、保证会负责任吗?
要不然就是像个情场浪子般装帅耍酷,迫不及待和女人划清界线,表明这种男欢女爱的事情你情我愿,不要以为上床等于进教堂。
总之不管男人有情还是无情,应该都会说些制式的对白,算是对女人的一个交代,但铁维臣却连一句话也没说,害她的心一直悬在半空,七上八下。
不过最可恶的还是他居然抢先一步拾起项链,向她示威似的摇晃后,毫不在意地抿唇笑说:「我继续替你保管这个戒指。」
他活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般翩然离开她的房间,这几天来也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神色自若地和她相处,除了偶尔喜欢偷袭她,热情地搂着她亲吻外,其余没什么异样。
铁维臣的暧昧态度敦她越加志忑不安,老是一股劲儿地瞎猜乱想,他之前明明一副吃醋丈夫的模样,非要弄清楚她的感情不可,好像很在乎她,仿佛他是喜欢她的。
其实她隐约感觉到他的情意,但为何他却不表明,难不成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铃木千羽没有焦距的目光落在远处的花海,一个念头在脑里一闪而过,令她突然醒悟过来,他不表白的原因就是——她配不上铁家!
「你在干什么?」
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身后正靠近的男人是谁,沉默不答的铃木千羽文风不动。
铁维臣看看发呆的女人,再瞧瞧掉满一地的花办,他上前欺近她的身边调侃。「原来你在辣手摧花。」
「要你管!」她霍地扭头转身,随即碰上一双「守株待兔」的薄唇,被他趁机亲个正着,她慌忙后退,瞪着那双促挟的黑瞳瞠道:「你怎能偷亲人家?」
「抱歉,我不该偷亲的。」他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低头凑下去。「要亲就要光明正大,对吧?」
「你别这样,放开我。」她一掌推开他的下巴,企图挣脱他的铜墙铁壁。「会被人看见的。」
他收拢臂膀的力度,把她拥得更紧,睨着她笑问:「你介意吗?」
会介意的人是他!「当然。」
怎么她今天像只刺猬般提防他,铁维臣不劲声色地审视着她,是他多心吗?希望如此!他的大掌抓牢她的后脑,然后缓缓俯首捕捉她的红唇,不容拒绝却柔情万千地深深吻住她。
唯恐她会逃开,铁维臣一直苦苦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他不想逼她、不想给她压力,希望她是打从心底接纳他,不是因为一时冲动或被激情煽惑而和他共度春宵。他相信自己可以将她融化,令她真正忘掉那个男人,愿意对他交心,教她今后都只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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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数辆黑色房车列队前进,正徐徐驶往基隆港货柜中心附近的一所私营货柜场。
办事效率高的苏立委在一星期内,便安排了这次交易,更应铃木千羽的要求,双方皆亲自露面首次交易以表合作诚意。
交易日期及地点确定后,特课随即进行相关布署,打算在同一时间进行全面拘捕行动,把所有疑犯一网打尽。
过了今晚鬼冢家和铁家将无任何瓜葛,她和铁维臣亦再无关系,铃木千羽早已收拾好行李,准备在明天离开铁家庄,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取回她的宝物。
「川井,今晚行动结束后,事情将告一段落,不过今后也不能松懈,仍要留意在野党及山盟帮的动向,以防他们再有什么动作。」铃木千羽最后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