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明绶恼怒的将她挤到墙角去,身体完全将她挡住,发现还有一截咖啡色Q腿露出来,他手一拍,将小腿拍缩进角落,终于让人一丁点都看不见了。“办不到!现在这女人是我老婆!”他不甚痛快的说。
“你!”看不到美腿,阿强扼腕,不禁咬牙切齿起来。“你老婆又如何,你们可以离婚啊!”
离婚这两个字顿时让辛明绶像被闪电劈中惊醒了他的神智。
是啊,他正准备和这个女人离婚,那他现在是在做什么?争风吃醋?!
自己竟幼稚的与这蠢蛋尬起来,这有点扯了!
“你说的没错,但这是我们夫妻的事,跟你没关系!”他倏地将阿强丢下,拉着金小管回到房里,锁上门,心情变得比与阿强呛声时还糟。
“喂,姓辛的,你什么意思,你是真的愿意离婚将金小管还给我吗?”阿强愣了一下后,欣喜的又冲上前敲门追问。
辛明绶回头看着表情有些微愕的金小管,心骤然紧抽了一下。“滚!”他暴喝一声。
阿强一颤后,懊恼自己明明是恶霸一方的角色,怎么会沦为对方一喝就软脚的软脚虾?
“你…‥你把小管还给我,我就滚。”他努力的提振气势。
嘎噤一声,门开了,一只强健的手臂揪起他的衣襟,拖向自己,怒目瞪着他,“我再说一次,滚!”
辛明绶这威怒的神情,教人望而生畏,这人绝对是个狠角色,而且是个比阿强还大尾的狠角色,否则他没道理这么吃瘪。
完全罩不住的情况下,阿强当然就是溜了。
看阿强落荒而逃后,辛明绶重新回到房间里。
穿回自己的衣服,穿好后,神情黯然的转过身来。“先生,你真的想跟我离婚吗?”她用着微微颤动的小嘴,闷闷地问。
他表情阴郁地直望着她,张口想说是,却说不出口。“那个叫阿强的是怎么回事?”他避开话题故意不响应她,而态度就像是吃了醋的丈夫。
她咬了咬唇,心想他刚才应该是太生气才会对阿强说出那种话,他应该没有要跟她离婚的意思才对。“阿强他、他一直很喜欢我,可是个性粗暴,常常跟人打架,我阿爸怕他以后会打老婆,所以始终不答应他的提亲,这次阿爸相中你是一个外地人,才把握机会赶紧将我嫁给你。”
“把握机会?”敢情他才是那个被人利用的对象?
“因为……阿强的关系,怕他找麻烦,整个渔村没人敢娶我,而且……你给的聘金又刚好可以支付大弟去台北读书的学费,基于这两个理由就让我嫁了……但是前阵子跟着渔船出海捕鱼的阿强,回来听见我嫁人的消息后,先气愤的到家里闹过了,阿母今天一早就来警告我要小心,没想到下午阿强就真的跑来了,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她低着头道歉。
“所以妳跟他真的没有关系?”
“没有!”她一秒也不敢迟疑的摇头。
“没约会过?”
“没有。”
“一起吃过饭?”
“没有。”
“他没牵过妳的手?”
“当然没有。”
“嗯。”很好。
“但是……他有强吻过我一次,不过才碰到嘴唇就被我推开了……”诚实以对,她不敢隐瞒所以老责的说。
辛明绶瞬间嫡下鼻梁上的眼镜,“衣服穿好了吗?”他阴恻恻地问。
这口气挺吓人的。“早……穿好了……
“走吧!”
“去、去哪呀?”
“去做香肠!”
“做香肠?你突然想吃香肠吗……
第六章
金小管终于明了辛明绶所谓做香肠的意思了。
他竟将人打得双唇肿得跟香肠一样的鲜红粗厚。
阿爸说错了,真正有暴力倾向的人是他,呜呜……他打起人来好恐怖喔,连身材粗壮的阿强都受不住他三拳就倒在地上,任他在他脸上又揉又挤的做香肠。
阿强那张嘴惨不忍睹,恐怕一个月内都没办法好好开阖。
在他令人不解的性格里,她又多发现了一条!他做起“香肠”来真的很狠。
他做完香肠后,还狠狠地在带血的香肠上用食指弹了一下。“我老婆的唇是我专属的,你以前不知道就算了,以后,哼,还敢对金小管动手动脚,我就让你的下半身也肿得跟香一样,而且是一辈子不会消!”
摆下话,他拉着吓坏的金小管走人。
“先生。”她被他拉着走,在他后头说着。
“怎么?舍不得?”明绶立刻停下脚步,转身臭脸的问。
“不是的,我只是想问你,你还很生气吗?”她喘吁吁的问。
“生什么气?”
口气这么冲!“就……就生阿强的气啊……”
“我生他的气做什么?”俊眉倒坚,双目几乎喷出火来。
“可是你刚才把人打成猪头香肠嘴了……”恐怖的暴力分子……
他紧绞双眉。“那是因为他欠揍!”
“可是强吻我……那是以前的事耶……”在他的怒视下她消了音。
“以前的事又怎么样?我就是爽,亲自揍他是给他面子。”若换成以前,用不着他亲自动手,只要他使个眼色,左右的人早让那小子成了一推泥了。
哇……揍人是给面子的表现?那阿强一定很有“面子”,因为他的面子已到了面目全非的地步了……
“我、我明白了。”她唯唯诺诺地缩了缩肩膀。
他看了更加皱紧眉头,这才惊觉莫非自己的暴力行为吓到她了?
他怔住了,他向来不屑为女人喝醋,因为这太无聊,也没格,但今天是怎么回事?他竟亲自动手揍了人,这太离谱了,他从不可能“玷污”自己的手去干这种事,若真想让人好看也会盼咐人去处理,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事不太对劲,不,是自己不太对劲……
瞇起眼深深打量起眼前的小黑炭……呃,她没那么黑了,一阵子避开太阳的结果,让她现在看起来像加了牛奶的卡布基诺,越看越顺眼,不太妙,他越来越在乎她了,光是听到有阿强这只蟑螂存在,他就已经超不爽了,一肚子气,甚至气到想将女人拆封,验一下她是不是原装的,正准备验贷,那只该死的蟑螂竟然真的找上门来,他原本是想“忍”一下,只要宣示完主权让那只蟑螂自行离去,可是偏偏听见那只蟑螂的不良纪录,当下让他抓狂得不来打蟑螂不行。
只是,这样失常代表了什么?他真当她是他老婆了?
“先生?”发觉他只是看着她没有出声,金小管不安的问。
“妳叫我什么?”又发现一件令人不爽的事,而且是今天才突然觉得不爽的。
“我……呃,我叫你先生啊,结婚至今我一直都是这样叫你的啊……”难道不对?
“我是妳丈夫又不是雇主,更不是陌生人,妳叫我先生做什么?!”脾气超坏。
“我……我不知道要叫你什么,而且我这样叫你也没反对过,所以我就一直这样叫下去了……”
“我没反对不见得代表我赞同,以后不准再这样叫了。”也不知哪来的火气,今天看什么、听什么都不顺心。
“那我要叫你什么?”
“随便妳要叫什么,就是不要叫先生!”生疏得莫名其妙!
“那叫你……”老公好了……金小管脸爆红,真不好意思,还是叫不出口。
“我跟阿爸、阿母一样叫你阿绶好了,这样可以吗?”
“阿绶?”真俗!“算了,随便妳!”真无聊,他管她要叫什么!
“那、那以后我就叫你阿绶喽?”她小心翼翼的询问,他今天的火气真的比平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