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之岛
殿前传卫长豹刚苦着一张脸,自责地接受豹族长老们的惩罚,心中慌乱不下失去主人的岛民,每人都是皱着眉过日子。
大队人马在岛上搜索数日,一直未发现豹王的踪迹,惶恐之心不言可喻。
大家心里头都有一个疑问,豹王在哪里?
“好了,豹刚,这件突变大家都有目共睹,不是你督察不周的过错。”阴申泽安抚忠心不贰的属下。
大哥凭空在婚礼中消失,他比任何人都焦急,但找遍全岛部不见其身影,他只好暂代豹王一职,以稳定岛民失控的情绪。
有人宣称是豹神不喜欢新立王妃,所以故意破坏典礼,以期选出适当后妃。
亦有传言是豹王得罪了豹神,豹神因此降罪于豹王,使其消失于白月之岛。
更可笑的一派则说豹王非王室正统,强行登基并娶后之举激怒了豹神,豹神拘提他在某处囚禁,不得再现身。
天晓得大哥早已为王多年,而变身能力亦是全岛之冠,实在无从质疑起。
豹刚自责的说:“二殿下,王失踪之事,属下难逃失职之罪。”是谁搞的鬼他竟变不出,有负豹王之栽培。
“我知道你尽力了,一切听天由命,我们不会怪你的。”何况他已受长者们杖罚三十的惩戒。
一干护驾不功的侍卫,或多或少受了些责罚,他不必多言。
“可是……”
阴申泽手一举,止住他自责的行径。“这件事你不用多说,冥冥中自有神指引,我相信大哥会平安归来。”
这也是他安慰自己的话。
在他身侧有位神情黯然的女子,美丽的脸孔上蒙上一层淡愁,眼眶四周有明显的黑痕,可见已有数目不曾合上眼休息。
“皇嫂,你去寝室休息吧!我会把大哥平安的找回来,你不用担心。”他比较忧心眼前的困扰。
“叫我如何不担心,他是我夫婿。”虽然典礼未完成,她还不算是豹王妻室,但她心底早已认定。
豹女向来贞烈刚强,但豹云儿自幼养等处优,贞娴婉约,不若一般豹女性格强烈,柔得像初生的幼虎。
她迷恋王的英挺、强悍,即使得知入宫为后仍需与他人共夫,依然深情不悔地允诺这门婚姻,也许这是她的宿命。
“身子骨要紧,你不想在大哥回来之前病倒吧!咱们还不知得等多少时口呢!”他慨然一谓。
豹云儿眼底含泪,深知他言之有理。“你想他会在哪里?”
嗄?这……教他如何答。“大哥是天生王者,不管身处何地,都能怡然处之。”强者不管在何处都能生存。
“唉!所言极是。”这就是她所爱之人。
只要一想王所纳的两位狐女,她的心情为之低落,这些时日她们不断在她面前挑衅,指责她是不祥之人,尚未嫁入王族先克豹王。
婚礼若依礼完成,以她的身分足以住进王之寝宫,但因中途停顿,只得住进狐女现居的寝居。
原本她们还一再叫嚣不准她进宫,说是礼未竟名不正,却因狐族地位卑微起不了作用,她还是进了宫,因此常受两人的冷言冷语。
也因为礼未成的缘故,她在宫中的地位很尴尬,既不是王后亦非婢嫔,更非王的床伴,很多事她比一名狐女还不如,尚无使唤宫中仅仆的权益,像个过客。
阴申泽瞧豹云儿心事重重,不知所为何事。
怎么了,是不是有人说闲话?”她的处境是为难了些。
“没……没有的事。”她不想徒生事端,惹来后宫不平。“我先去休息,有王的消息请知会一声。”
“嗯!我知道怎么做,你尽管放宽心。”天晓得他有什么办法,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豹云儿在侍女的扶持下,脚步蹒跚地走向后宫。
※※※
岛的另一边亦有人关心阴申霸的下落。
“巫师,看你作的什么法,我是要他当场暴毙不是消失,你到底把他变到哪去了?”
满脸皱纹头顶银丝,狐族的巫师被长老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尖细污浊的乌指抓抓头皮,表示事出意外非他能力所能控制。
“不要只是傻笑,还不算算豹王到底死了没有!”
豹王是狐族的绊脚石,一日不得死讯,很多事都无法按计划进行。
“好呀!狐长老,原来是你在搞鬼。”狐莉儿一踏入巫洞就大吼,非常生气他陷害豹王。
因为害怕失宠,她无意闻听到巫师之女狐朵儿和侍女的对话,得知巫师可以作法使其不失宠,所以趁与豹王欢爱之际,利用高潮时的激烈动作。指尖深入他背肉取得鲜血一滴。
而她亦知狐朵儿早已取得豹王毛发数根,所以急着要捷足先登,没想到孤长老反而利用她们的成果,以金钱及势力威胁巫师置豹王于死地。
狐长老不为所动地扯扯嘴角。“豹王不除,咱们狐族永无出头之日。”
“笑话,少拿你的私心与之论断,狐族王室有七名继承人,你哪除得完。”
他想除去任一王族她都不在乎,只要她能永伴她的豹王,管他狐、豹谁当王。
“不错,前任豹王是有七名子嗣,但除去王妃所生之两子,其余五子皆不足为俱。”
豹族正妃所生之子女,能力皆优于侧妃之子,而以阴申霸的能力最强,所以先除豹王后除其弟,剩余五豹他才不看在眼里。
“哼!我不管你有什么阴谋,豹王是我的男人,谁都不准动他。”泼辣的狐莉儿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狐长老发飙。
“你认为来得及吗?”狐长老朋笑着,指出事情已无转回余地。
狐莉儿的神色一僵,将视线住巫师一射。
“你最好把人给我找出来,否则我绝不与你罢休。”
什么人都可以被牺牲,除了她所爱的男人,因为她不允许。
第四章
“妖女,想办法破除我体内的妖法。”
“喂!女人,不要给我摆谱,我命令你立即解开巫法。”
有求于人不是诊谦卑温和些吗,瞧他那是什么口气,活像别人上辈子欠了他,今生就该任劳任怨听其使唤。
唐弥弥甩都不甩阴申霸,自在地弯着小腿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手中拿着现爆的玉米花,和她的黑猫分食着,谁理那个疯子。
恶人也,不恶也难矣!
“妖……好心的小姐,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相信通身毛针你看了也不舒服。”忍着气,他“和颜”以如一
唐弥弥眼珠子斜了两度。“无所谓,反正不是长在我身上。”哈!活动仙人掌。
“你……”不能气、不能气,忍住。阴申霸全身泛着紫气。
因为这一身刺,他不能坐、不能躺,只能硬生生的站立,连休息都得靠着缕空的回梯睡,不然毛刺会戳坏任何物件。
当然他不在乎破坏别人的家具、寝室,实因坐、躺皆因尖刺而不舒畅,甚至翻身不注意会划破自己的脸,所以选择站卫兵姿势入睡。
还有一点阴申霸没脸说出,眼前狂妄的女人竟不许他破坏屋内的一器一皿,说是借住朋友家未打声招呼已是过分,岂可毁人一物。
听听,比他还霸道,而他不知为何,竟傻傻的奉行不误。
时势所趋,霸王也得低头看人脸色。
“我的小猫儿,送佛送上天,救人救到底,半途而废非‘善心人士’之举。”唉!几时他低声下气道。
善心人士?这里有吗?荒谬的笑话。“一、你不是佛,二、你像人吗?还有本姑娘叫弥弥不是小猫儿。”
她是和朋友合开了一间猫女会客居,自诩是猫族一员,可到底还是个人,岂可辜负父母取名的辛苦,胡乱低毁老爸、老妈的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