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分明是来勾引女人欲望的祸物。
还有那浑身散发的危险气息,简直颠覆女人的苦心,连她定力一级的恶女都难免目炫。
他,绝对是罪恶。
“嘿嘿!不好意思,打扰你美妙的净身时光,请继续,不要因小女子中断你的享受。”
这女人,口蜜腹剑的本领比脱逃术高明。“一个人洗澡顶闷的,来作陪吧!”
“浴室是私人天地,你自个享用吧!猫惧水。”唐弥弥手脚伶俐地跳上床的另一边,远离他的魔掌。
作陪不难,就怕洗出问题,她还想当本世纪末最佳处女代言人。
“噢!是吗?”阴申霸系紧浴巾打了个结,大步跨开。“我想这小水水池掩不死你。”
一进入饭店,在饭店人员异样的眼光下,他大大方方地抱着猫儿进房间,要不是看她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他真会做他们眼中的暧昧事。
他总是爱看她的睡容,仿佛世界无优,相处那几日老是趁她熟睡潜入房间,贪看她连睡着都噙着笑意的容颜。
然后今日一如往常,看着看着,自己也跟着睡着了,只不过这次他是拥着她入睡。
女人他玩过不少,却没有一个抱起来像她这般满足,全身充满幸福感,即使只是单纯的拥抱而已。
他想珍惜她,永远地守护着,虽然她一定会嗤之以鼻。
“猫不必天天洗澡,不信你问喵喵,它一定会很诚实的告诉你。”
唐弥弥背贴着墙,行李端在胸前挡住,右脚不忘踢踢她的爱猫,要它做个忠心护主的好猫,也就是替死鬼。
黑猫很无辜的呜咽两声,非常不愿地弓起身子咆哮,但在阴申霸好笑的目光中弃主而去,准教她要踢它可爱的小肚肚。
“猫儿,喵喵比你识时分,你要自己下来还是我去抱你?”变节的喵喵,他喜欢。
没有用的笨猫。唐弥弥后悔下脚不够重。“那只没节操的猫我不屑,所以不要把我归于它的同类。”
白疼它了,竟敢用嘲笑的眼神眼她,向天借了胆的小畜生,下次把它变成五彩猫好了,让它被猫世界的同伴嘲笑,看它以后敢不敢如此嚣张。
大笨猫。
阴申霸像只蓄势待发的黑豹,眼波直锁着她。“放心,我不会在浴室强暴你,为防你再次溜走,只好请你合作了。”
飞身一扑,他利用身高上的优势,将她强压在墙上,低头较吻她迸射不甘的眼睛,她长长的睫毛撩拨他体内骚动,不得不吻住她吸起的唇止饥。
生理的变化迫使他抬起头,不舍地停止品嗜她的芬芳汁液。
“嘘,不要说话。”他以食指点住她欲启的樱唇。
“除非是你心甘情愿,我绝不强占你的清白身子。”
这点他很肯定,因为她的吻生涩而被动,想必蓬门不曾为谁开过。
霸王转性了。唐弥弥不太相信耳中所闻之言,但他却是依约勒住澎湃的欲望,只是轻拥着。
抵在她腹部的灼热,实在很难堪。“我想你该用冷水降温一下。”
“陪我。”他用恳求的语气轻诱。
“呃!这个……好……好吧!”她勉为其难的点头。“不过先声明,你洗我看,不沾水哦。”看看男人洗澡,开点眼界。
你洗我看?她还真说得出口。“随你高兴。”
※※※
第六章
她在生气。
非常非常生气。
气到想把某人生吞活剥,丢到涵洞灌水泥。
如果被人“关”在房间整整三天,而且能行动的地方只限床这玩意,风度再好也会发火,何况她根本没风度。
当然在床上三天不是得干那码事,主因是两人都受了点“伤”。
阴申霸被头小野猫咬得全身大伤小伤一大堆,不过这不影响他的男性气概,比较羞于见人的是脸上那几这“网”状抓痕。
而另一位伤患不用说也知道她伤在哪里。
可别想歪了,那件事和这件事比起来做不足道,那就是——
自尊。
“好了——小猫儿,气还没消呀!”阴申霸从背后揽住她的腰。
唐弥弥一把拍开他,很不甘心地说道:“全是你的错,你该死。”
研究不代表身体力行,他太奸诈了,害她徒负恶人之名,莫名其妙失了身,而且还是她自己挖的洞,想想都令人呕个半死。
她是天下第一号大白痴。
“是、是,全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可他一点都不后悔。
她真是全世界最美妙的小东西,不仅带给他前所未有的高潮,还让他体会到有爱成分的缠绵是件多么快乐的事,比起以前无爱的发拽是教人神往。
有了她,他的世界才有圆满,再也装不下其他粗糙烂制的劣级品。
她不温柔、她很凶悍,而且不可爱,可他就是爱上她这些特点,有点自虐是不是。阴申霸眉笑眼笑地看着手臂上的咬痕。
“你的道歉没有诚意,根本就是在敷衍我。”哼!
当她没眼睛看吗?笑得乱恶心一把。
“我怎么敢敷衍你呢!”阴申霸啄啄唐弥弥气嘟的小嘴。“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好爱你?”
肉麻当有趣。“这一招不管用了,我不是十六、七岁渴望爱情的豆蔻少女。”
她二十五岁了,十七岁开始就半工半读在占星馆挂起牌接客,接触过不少形形色色的客人。
其中以为情所伤的女客居多,而她们千篇一律的要求就是如何挽回爱人的心,以及索求让爱人永不变心的爱情药。
天下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不变质的,就算她有爱情灵药也给不够,怨女太多了。
“不相信我爱你?”不可否认,他的心受了伤。
“相信。”
“真的。”他的心伤因她的肯定而迅速康复。
“我真的相信你爱我的、肉体,今天爱,明天爱,后天爱;再来呢?谁能预料你能爱多久?我又不是傻子。”
她的这番论调令他呆滞片刻。“你……你不相信爱情?”怎么会这样?最不相信爱情的他都承认爱上地了,而她却……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我看不到永恒和真实,人心太善变。”她对人性没信心。
阴申霸将唐弥弥转过身,手捧至宝似的捧着她漠然的脸。“我会用我的真心说服你。”
“你……”她眼神闪烁不定,就是不敢看他坚决的眼神。
或许下意识在逃避爱情吧!她最怕看这种坚定不移的眼神,这表示此人固执、冥顽不化、死性不改,而她惟一见过这种眼神出现的机率只有一个。
那就是狡桧多诈、深不可测的女疯子风天亚。
门上传来敲门声,打破两人僵持的迷咒。
“进来。”
长相不差的饭店经理杜亦杰推门而入,身后是捧着一堆高级男装的女服务生,他笑容可掬地朝两人颔首。
“唐小姐,你吩咐的衣物已措妥,你看合不合意。”他有些讨好意味的说。
杜亦杰起先没留意到七0六客房的女客,是经由服务生刻意渲染,他才想起她是白氏企业继承人白紫若的好友,年前才曾结伴投宿过。
而这间饭店正是白大小姐堂兄的连锁饭店之一,而白紫若本身也占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所以他不敢得罪她的友人。
更甚者希望借由她的金口沾点好处,也许升职有望。
“谢了,社经理,你辛苦了。”唐弥弥没啥表情地道了声谢,有些疏离感。
不是每个人都能受到像阴申霸一般的待遇,她对恶人公寓外的闲杂人等,一律以冷淡高傲的态度待之,以符合占星师身分的神秘感。
“哪里,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美丽而飘忽的罂粟,是男人都难免流露出爱慕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