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你是我心中的百年丝蚕,温暖稀有,而且历久不坏。”雷向扬说到最后那句,他还朝方天平眨眨眼。
不行了,方天爱快昏倒了。“雷总裁,舍妹年幼无知,听不懂你的‘调情’。”他的意思是适可而止,别教坏小孩子。
“好浪漫哦!连百年丝蚕都出笼了,八德,你会‘幸福’。”信到无人可服,他在心底又补了一句,简单太肉麻了。辛凯生取笑式的调侃她,说到“幸福”两字时,手臂传来一阵扭痛,顺着红色寇丹看上去,是咬着牙龈生气的李玫瑰。
“讨厌的四德、讨厌的小辛。”方天平喊道,她被他们说得不好意思,好像她这辈子赖定了雷大哥似的,她只是有一点、一点点爱上地而已。
辛玫瑰见不得他们相拥的身影多么契合,语气一转。“雷学长,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有什么话,这里不能说?”他不信任辛玫瑰。
“譬如你我旧日恋情、咱们的山盟海誓啦!”她故意当着方天平的面讲,喜见方天平微黯的神情。
“咱们有旧情吗?你是不是睡错床了?还是睡过的男人太多搞混了?”雷向扬毫不留情的说,当她是天女落尘吗?谁会记住少时的荒唐情事,像她这种外表艳丽却攻于心计的女人,他不知睡过多少,想用这招太失策了。
“你……算了,不谈私情,咱们来谈谈公事如何?”辛玫瑰气得牙痒痒的,他居然敢暗讽她人尽可夫,雷向扬,这次绝对要他付出代价。
公事?雷向扬扬扬眉问:“两家公司素来交恶,何来公事可谈?”
“例如,我手中拥有贵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她就不信这点还不能引他上勾。
真的是蒂兰妮在搞鬼,他不动声色的问:“想怎么谈?”
“就你和我,阳台上如何?”她就不相信能无动于衷。
雷向扬看看方天平,不放心将她放在狼群里。
方天爱看出他的为难,拍拍他的肩膀保证。“放心,我会看好她,毕竟天下像你这般牺牲小我,拯救苍生的伟人不多了。”
“虽然我们是世仇,可是我绝不会以抢走你的女人作为报复,何况她只是个长得像女孩的男人婆,我还不想要。”辛、雷两家的仇恨他不管,辛凯生也不知道两家为什么结仇,但是冲着方天平的关系,他对雷向扬有一丝好感,尤其是逗雷向扬吃醋时的神情,说有多好玩就有多好玩。
“好吧!我把她交给你们,要是她少一根寒毛,小心你们的皮会不翼而飞。”雷向扬只好暂时信任他们。
“遵命,雷总裁。”两人心里想着,盲目的男人,陷入情海的紧张大师。
“等一下。”方天平拉住雷向扬,踏起脚尖在他耳朵旁小声的说:“你给我离她远一点,不然我揍扁你的鼻子。”
雷向扬顿了一下,咧开一个好大的笑容,心想小丫头终于开窍吃醋了。他低头吻住那两片红唇,不在意此起彼落的闪光灯,仿佛时空中只有他们两人的心跳声。一吻未尽兴,他俯身又是一记令人脸红心跳的世纪长吻。
辛玫瑰看得怒火攻心,想一刀杀了方天平,她脸色乍青的将一杯盛满冰块的鸡尾酒往他们身上一倒。
“好冰。”方天平抖了一下。
“你……”雷向扬脸色不悦的替方天平把冰块从胸口取出。
“两位吻够了吧!我在阳台等你。”蹬着高跟鞋,辛玫瑰尊贵得像个女正走向阳台暗处。
“等我,马上回来。”他脱下外套让方天平披着。
“真的?”她不喜欢辛玫瑰脸上明显的妒意。
“我还想要用鼻子呼吸、见人呢!宝贝。”雷向扬低身轻啄了她唇瓣一下。
“哼!快走,讨人厌的家伙。”把人家的悄悄话说得那么大声,她不好意思的咕哝。
“我走了,记得想我。”他大笑的走开,临行还不忘捏捏她的鼻头。
“谁要想你。”方天平别扭的说着,脸颊上的红潮泄漏了心底的情愫。
“好恩爱,真教人羡慕。”辛凯生不敢触犯狮威,只好控制想跟方天平勾肩搭背的欲望,改用口诛。
“掀你的大头盖。”
“好凶哦!幸好有人自愿受你凌虐。”方天爱无顾忌的搂着她的肩。
“再说,小心我让你当场变成一只乌龟。”
“四哥,你怎么有胆和她共处十七年?”辛凯生说道,言下之意是她很恐怖。
“没办法,她是我妹妹。”方天爱说得好像很有责任心,好似在照顾一个智障儿。
“你们……本小姐有雅量,不跟无知鼠辈计较。”
“老鼠小姐,请让老鼠兄弟护送你到饮食区喝杯冷饮。”方天爱识趣的勾起手臂。
方天平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又朝阳台处凝目的看——(缺了几行)
但她们殊不知这厢的小妮子,一心只牵记阳台上的他。
☆☆☆
在亮如白昼的灯光照耀下,星星失色不少,只有几点零星的北极星微泛着寒光,显得萧飒孤寂。
辛玫瑰倾着身子靠着栏杆,夜色中,她如炬的眸光炯增,加隐藏在暗处小心潜伏的胡狼,一步步等候猎物踏入陷讲中,一举将之扑杀生饮其血。
沉稳足音靠近,辛玫瑰头也没回的说:“你还是来了。”
“有什么话要说,请便。”雷向扬摸索着上衣口袋想掏出一根烟,才墓然想到烟被方天平没收了。蓦地,一根点燃的烟送上来,他看看之后拒绝。
辛玫瑰轻笑声漫溢阳台。“怎么,雷学长戒烟了不成?”
“平儿对烟味过敏。”他平靠在阳台,视线追寻方天平那抹小小火焰。
“平儿?!刚刚那个学走路的奶娃儿,不觉她太生嫩配——(缺了几段)
那个该死的辛家小子干么靠她那么近?他半眯的眼神里有些许不悦的光线。
“在那个年纪的女孩,谁不是拥有单纯旺盛的生命力,你的要求愈来愈低了。”辛玫瑰有些吃味的顺着他视线望去。
“这件事与你无关,还是谈谈股票的事。”
“股票?!在分别这么多年重逢后,你眼睛里却只有股票两字。”看看今日的辛玫瑰吧!应该让你有惊艳之感吧?
“你到底想怎样?以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要挟?”她太低估他雷向扬了。
她一只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抚上他的胸口。“我……想要杀你。”
出国多年,每当午夜梦回时,她总是在他精壮有力的冲撞下苏醒,未获满足的身子因强烈需求而终宵未眠。她曾在众多男人身上寻求慰藉,但在耳鬓厮磨之后是极度空虚,所以她下定决心要找回那份失落,而那份失落就是——他。
“你在国外缺乏男人吗?我建议你到星期五餐厅去找,包准可以满足你的性饥渴。”雷向扬不耐的拨开那只做作的狼爪。——(缺了几段)
步。
“看来你还没搞清楚,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截了当的说了,我希望藉由商业联姻的方式来化开两家尘封多年的仇恨。”
“哈……这是我听过本世纪最大的笑话,这种自动抛售的廉价方式是辛家的作风吗?”她居然想联姻?!真亏她想得出来,如果没遇上平儿,或许他会考虑一下,但是现在……不可能!
“你觉得很好笑?”辛玫瑰气得指尖掐入手心肉里。
“的确好笑,你收购风雷东谛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为的居然是逼婚。”他觉得她真是想男人想疯了,不智的辛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