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两对夫妻感情甜蜜。华父不肯离开疗养院,华疆臣固定排时间去陪老人家,也陪妻子进行温和的心理治疗。
再过数月,罗百粤产下活泼健康的女儿。
又过一个多月,罗妙靖生下儿子,华疆臣实践诺言,全程陪产。第一胎不太顺利,夫妻俩在产房折腾了两小时,总算母子均安,但原本幸福的婚姻生活因此出现了危机……
半年后的某天,罗百粤邀请妹妹一家到家里来,晚饭后,华疆臣出门去陪陈志旭选家具,布置他与杜思颖的新家——两人将于一个月后走入结婚礼堂。苏霁人带女儿出去买文具,姐妹俩在客厅闲谈,宝宝在房里睡觉。
罗百粤道:「好啦,你说有重要的事找我谈,又说要等我们独处时才能说,到底是什么机密大事?」
罗妙靖碍难地道:「你要答应我不可以说出去。」
「好,我保证不说出去。」
「就是……有些男人陪产后,因为过程太震撼,导致某方面从此……从此……」呜,她说不出口啊!
「从此怎样——」灵光一闪,罗百粤惊讶叫道:「疆臣不行了吗?」
「别那么大声啦!」罗妙靖窘得捣住姐姐的嘴。屋里还有佣人啊!
罗百粤压低声音。「他真的不行了?」
「我坐完月子之后,他……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说他要碰我的时候,就想到我生产的状况。其实我不太有印象了,也不记得痛,可是他做梦都会梦到我在产台上哭……」她瞪着脸色古怪的姐姐。
「别说你觉得好笑。」
「我……」伪装失败,罗百粤噗嗤笑出声,连忙掩嘴。「我笑的是当初你还在阵痛,哭着说不要生,他就说把宝宝塞回去别生了。孩子要出来哪有塞回去的?」她悠悠道:「从某方面来说,男人真是脆弱。」生的柔弱女人没事,陪的昂藏男人却吓坏了,啧啧!
「反正,他受到很大的惊吓,就变成这样了……」
「既然如此,带他去看医生吧!」
「他不肯,他觉得因为这种问题去看医生很可耻。」死要面子,唉。
「可是他真的不行啊!你们才结婚一年多,难道要这样过一辈子?」
「也不是完全不行,在他睡觉时吵醒他,半梦半醒间他是有反应,可是一旦完全清醒,马上就……不行,而且蒙住眼睛也没用,他知道是我,一样冷感。」罗妙靖苦恼。「怎么办?」
罗百粤沉思片刻。「只能……硬来了。」
「硬来?」
「这是心理的毛病,实际机能并没有问题,既然他又不肯找医生,只好你自己想办法治疗他了——」她弹了弹手指。「把他绑起来,用一切手段让他有反应。」
「这样……会不会太过火?而且也不必绑起来吧?」
「他从心理上排斥这件事,不绑起来他一定会抵抗,所以一定要绑,别弄伤他就是了。」
罗百粤从茶几下拖出玩具箱,拣出一副塑料玩具手铐。「这是霁人堂哥小孩的玩具,做得挺牢的,把他铐起来。还有——」
她从酒柜拿一瓶伏特加。「他酒量不好,让他有点酒意会更顺利。」
「可是,万一他因此更排斥……」
「我看过报纸上写,有的丈夫因为陪产而对妻子不行,对外面的女人却行得很,你希望他变成那样吗?」
外面的女人……罗妙靖抓起酒瓶和手铐。「我试试看。」
她回到房里,先去看睡在卧房的相连小房间的儿子。六个月大的小子是个乖宝宝,爱笑不爱哭,睡得正熟,之后她进浴室洗澡。
她泡在浴缸里,心想她已经和丈夫沟通无数次,千方百计向他证明生产并没有让她故障或报销,他也明白,可就是克服不了恐惧,情况就像是她曾经无法喝水,理智知道那无害却无法配合。如今她渐渐克服心理障碍,已能喝一小口水,他一定也能。
她出浴室时,华疆臣已经回来,正在陪熟睡的儿子。她换上睡衣,倒一杯伏特加,再将手铐放在睡衣口袋里。
她决定先和他沟通,手铐是最后手段,希望不需要用到它。
她走进小房间。「你每天回来都先陪儿子。」
「他很可爱。」宝宝像母亲,头发蓬松,有一对爱笑的眼睛,喜欢舞动圆润的小小手脚。
「是啊,我真会生。我原本想生两个……」
华疆臣皱眉。「只有一个也好,我们专心疼爱他。」
「他没有兄弟姐妹,一个人会很寂寞。」
「一个就够了。」他揽住妻子的腰,和她走回房里,很明显不想继续话题。
「你早点睡吧。」罗妙靖有点生气,将丈夫的睡衣扔给他,背对他坐在床沿。
他叹息,过去扶住她肩后。「妙妙……」她扭动肩膀避开,他扣住她。「再给我一点时间。」
「已经给你半年时间了,你又不肯看医生,说不定永远都是这样。怀孕期间你都没有碰我,生产后也没有,你是正常男人,不可能没有需要!……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他僵住。「你怎会这样想?」
「听说男人因为陪产而造成障碍的话,他只是面对老婆不行,面对其它女人一点问题都没有。」她假装伤心欲绝。「早知道就不让你陪产,这一陪把婚姻都赔掉了……」
「不要乱想。」他搂住爱妻。「我唯一可能的外遇对象是工作,我承认我用工作忘掉欲望,太累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睡觉。」
「你不想碰我,你不再爱我了……」
他叹息。「你不明白就是因为太爱你才会不敢碰你吗?你是因为我才受罪,我忘不掉你曾经遭受那么大的痛苦。」
「可是我根本不记得生产的痛了呀!只记得怀孕期间你很疼我,我想吃什么,即使半夜你也出去买,我受不了怀孕的辛苦发脾气时,你也都很有耐心地哄我。」
「那是我应该做的。」华疆臣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哄她。「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克服的。」
这句话她听过几百次了,听起来就是在敷衍。罗妙靖抿了抿嘴,忽然扯下他的外套。他吓一跳,匆忙后退。
「怕什么?我只是帮你换睡衣而已。你力气比我大,你不配合的话,我能把你怎样?」
说得也是。他不动,乖乖接受爱妻的服务,唯恐再惹她不高兴。
他也不希望他们的婚姻从此有名无实,所以暗地去查过数据,给自己心理建设,情况慢慢有好转,他有信心自己会恢复正常。
罗妙靖脱掉丈夫上衣,帮他穿上睡衣,拉着他手臂穿入袖子。
「妙妙,我们安排一次旅行好不好?孩子可以托人照顾,就我们两个去。」孩子虽可爱,但每天都见到他会提醒他恐怖的产房经验,而且旅行可以让人放松,也许能让那件事自然而然地发生……
他忽觉右腕被什么套住,跟着左腕也被拉到背后套住,瞬间他双手已被反铐在床柱上,刚套上的睡衣又被扯下,上身完全赤裸,他的妻子严肃地看着他。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做,但我实在受不了了。你一直要我给你时间,可是已经半年了,我不相信再继续等你就会恢复,所以我要用我的方式来。」
罗妙靖喝了一大口酒,吻住他的嘴。
「什么你的方式——」
他无法抗拒,喝下了酒,再回头看,限制住他的是玩具手铐……而她接下来的动作让他傻眼。
她解开睡衣扣子,深紫色的布料里露出柔白胴体,若隐若现的姿态比全裸更诱人。她靠近他,温热的女性曲线贴住他赤裸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