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以往,她被交代乖乖待在房间等他,虽然满心不以为然,但是这次贾祯瑷学乖了,不敢再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她把玩著手中刚从赌场经理那里要来的小型追踪器,这个时候门铃响起,她随手将追踪器给塞进牛仔裤里,轻快的起身,安伝轩离开的时候有说会派人去买葡氏蛋挞给她,没想到效率这么好,这么快就回来了。
门外服务生打扮的男人手里拿著纸盒,散发浓浓蛋香味。
「哇!我的蛋挞!」她兴奋的接过手,「谢谢你!」
她转身正打算去拿小费,但是颈上传来的剧痛使她惊呼了一声,下一刻,她坠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第十章
虽然开设赌场,但是安伝轩从来就不是个赌徒,他善於谈判、用心机,在牌桌上去看他人的心理。其实说穿了,玩牌不过就是一种机率的游戏。
百家乐的桌台上只有庄家、闲家、平局三种投注区。玩家在发牌前会先选择压哪一方,压完注之後开始发牌,庄闲两方均会得到至少两张牌,根据特别的规则,如果需要还可以再要一张牌,总点数以最接近九点的一方获胜。
他穿著一派悠闲,与坐在对面的两个西装笔挺的西方男子对赌,一回合的睹金是十万澳门币。
「别想一次赢到满足点,」安伝轩就算已经输了上百万,却依然神色自若,「想达到长期赢睹场,细水长流的方法机率较大。」
两个西方男子对看了一眼。
「我不是开善堂的,」安伝轩的口气依然轻淡,「我知道赌博单看运气是不太够,可是你们,运气实在太好!或许,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朋友在几号房?」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其中一个西方人开了口,中文有著古怪的腔调。
「不知道吗?」安伝轩的手一挥,「那我们继续。」
「今天够了!」西方人站了起来,「我不玩了。」
「这么快?」安伝轩一睑的怀疑,「可是人我还没捉下来,你走了,不就没戏唱了吗?」
两个西方人不约而同的起身,转头就住外头跑。
但是还没碰到门把,就被守在门口的两个壮汉给制伏。
「开赌场还怕人家赢钱吗?」被捉的其中一个人心有不甘的吼道。
「我不怕人家赢钱,我是不喜欢别人做手脚。」安伝轩将手上的牌一丢,头微微一侧,金龙就上前去,果然在两个人的耳朵里都发现小型的接收器,「把不属於你的钱吐出来,一辈子不准再进我的赌场!」
「老大,不好了!」饭店经理从外头跑了进来,就算看到被制伏在地上的人,他的目光也没有分心看一眼,「我们刚才发现送蛋挞给大嫂的服务生被打昏丢在楼梯间。」
安伝轩脸上的神情丕变,「祯瑷人呢?」
「我立刻到房间查看,没有看到大搜!对不起!老大!」
看到安伝轩脸上的神情,饭店经理紧张的额头冒汗。
「还有,我在房间接到一通电话,」饭店经理连忙拿出纸条,「他说他会告诉你有关大嫂的事。」
他一把抢过了压在他心上的纸张,陌生的电话号码,再也没有空理会动手脚赢了他们赌场大把钞票的这些败类,他火速的走出VIP室,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你是谁?」电话才接通,安伝轩劈头便问。
「你不是很神吗?」声音经过变声处理,阴沉的令人觉得不舒服,「或许你可以猜猜看?」
他对猜谜游戏一点兴趣都没有,安伝轩忍著怒气,「阿凡,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对方大为意外自己的身分被猜出来,「你怎么知道?」
「这不过就是机率问题,」他不悦的说:「跟我有过节而且知道祯瑷存在的人,只有你而已。」
「去你的!」安亦凡放弃了变声,直截了当的说:「你少得意,别忘了你的女人在我手里,你还打算要跟她结婚不是吗?」
「我警告你,别动她!如果她少了一根寒毛,我会要你的命!」他错了,不该一时妇人之仁将阿凡给放了。「你有什么条件,直接说出来!」
「很简单,天帮旗下的产业那么多,我只要你所有产业总资产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就好。」
一个人的贪心果然可以到无止尽。
「可以!」他没有多想,立刻说:「把祯瑷还给我!」
「我会把人还给你,但要看你资产转移的速度有多快。」
「你知道我的脾气,绝对、绝对——不要动她!」
安亦凡没有回答,挂上了电话。
「该死!」安伝轩用力一甩,电话硬生生的撞到墙壁,成了一堆废铁。
「老大,是谁绑走大嫂?」金龙问。
「阿凡!」
金龙和银龙交换了惊讶的一瞥。
安伝轩很快的将安亦凡的条件说出来。
「老大,你真的要把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给他?」这不代表著天帮的老大要换人做了吗?就凭安亦凡这个小人,他根本就不配!
「为了祯瑷,不给也不行!」安伝轩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他额上狂跳的青筋,可以显示他的愤怒。
金龙费力的跟上安伝轩的脚步,「老大,我立刻派人去查。」
「联络日本,叫日本的人过来。」安伝轩交代。他外公手下有一批训练有素的电信追踪人才,只是从日本到这里至少要六个小时的时间。
该死!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孺弱与无能。
不论金钱或命运,在他的生活之中,有大多的变数,在他的世界里,可以一夜致富,也可能一夕之间失去一切,但不可以是他的爱情和他所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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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祯瑷感到脖子很痛,想要伸手去碰触,才发现自己的手东弹不得,她呻吟了声,吃力的睁开眼睛。
这是一间看起来有些熟悉的房间,她被绑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贾祯瑷细思了一下,四周家具上头都雕著熟悉的天鹅图腾,她还在酒店里,她很快的就抓到了重点,只是谁会大费周章的绑架她,但又不把她带出酒店?
房门被打开,她没有费心伪装,只是奋力的扭动自己的脖子看向大门。
进门的是个微胖的男人,带著一顶鸭舌帽,压得低低的,看不太清楚容貌,身後还跟著三个高壮的男人。
「你为什么要抓我?」她问。
「问你的男人!」
阿轩的仇家——她皱起了眉头。就算隔著一段距离,但依然闻得到浓烈的酒气。
「你是阿凡吗?」她问。
「去你的!」安亦凡用力的将头上的鸭舌帽给甩在地上,「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早晚,会被这对男女给搞疯!
因为我知道你会在大白天喝酒,」她一脸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怒气,「为什么抓我?」
安亦凡居高临下的看著贾祯瑷,奇异的看著她一脸的平静,「你不害怕?」
「我怎么可能不怕?」她被五花大绑绑著,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害怕,只是恐惧在这个时候无济於事,「但是我承认害怕,你就会放了我吗?」
「当然不会。」在第一次见面,安亦凡就知道这女人有胆势,却没料到她竟然可以临危不乱到令人发毛的冷静。
他抚著自己的下巴,上次因为安伝轩不客气的一拳,把他的下巴都打歪了,现在还隐隐作痛。
当下他就已经发誓,这一拳,他早晚要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