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上次的测试也是因为我们同心协力,才能全数通过,团体作战战斗力比较强。」她笑了笑。
「没错,为了『为数不多的女服务员』这个名号,我们一定要全胜过关!」小喜将握成拳的左手朝天高举。
阮行歌跟冬海互看了一眼,她的斗志可真是旺盛。
「老板以前常待国外,应该搜集了不少好东西。学语言要先从了解文化开始,与其枯燥的死背,不如用趣味阅读来辅助学习比较好。」
「行歌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懂的东西真多,你刚来俱乐部时,我就觉得你不太像从事这行的人。」
她是做什么工作的?阮行歌愣了愣,要说吗?还是跟以前一样蒙混过去就好?
「我是……」
「书房!是这里吧?」小喜的惊呼声忽然冒出来,打断她欲吐出的话。
阮行歌松了口气,与其说她不想讲,倒不如说是不知道该如何讲。
小喜将门推开一道缝隙,出乎意料的,竟有一阵音乐从门内飘出来,三人面面相觑。
「有人在里面?」小喜收回手。
「是老板。」阮行歌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他爱好古典乐。」
「真不愧是行歌。」冬海随意的一句话让阮行歌有些汗颜。
「我们……还要进去吗?」
「来都来了,干嘛不进去。」说着小喜再度伸出手,将门大大的推开。
「哇!」三人再次为里面的景象感到震撼。「真夸张。」
书房很大,书柜环绕四壁,但各种器物堆得杂乱无章,不客气的说—简直是满目疮痍。
「老板真的在效!不过好像睡着了。」
「我们小声一点,别吵醒他。」阮行歌看了看半躺在椅子里,双腿跨搭在桌上闭目的男人。伴着古典乐才能进入梦乡吗?
「好新奇,像在探险一样。」
「我觉得像在作贼。」
「冬海,你来这边看看,挑一些感兴趣的。」阮行歌朝冬海招了招手,后者一蹦一跳的过来,蹦到一半站定。
「这些是什么?好多!」冬海感兴趣的蹲下身,翻看着堆在地板上的纸箱。
「小声一点……是作品。」阮行歌走过去,看了看那些杂志、宣传手册、贴有标签的特辑,甚至有写真书和大幅的海报。
「全部都是老板的?帅,真性感!」小喜也跟了过来,举起一幅制作精致的海报。「可是这些我怎么都没看过?」
「这些都只在国外发行。」阮行歌眼尖,挑出几本不同语言的版本。「冬海,这几本可以拿回……」
忽然一张照片从夹页中飘落。
「这个是……跟谁在跳舞?还是在进行什么比赛?」
「我看看!」小喜也凑过脸去。「嗯……老板偶尔也会在店里表演,不过这个看起来好像特别认真。」
「好了,就别看了。」阮行歌抽回照片,将其夹进另一本书中。
那岂止是认真,简直就是无可替代的默契和信任关系。
「行歌知道照片里的女人是谁吗?之前大家不是有说,老板跟某个女人关系很亲密吗?难道就是这个人?」
「我也有听客人讲喔,好像是当初发掘老板的人。」一说起八卦,连小喜也有了兴致,跟冬海窃窃私语。
「行歌知道吗?应该了解得比我们多吧。」
「老板就在那里你们还敢讲,被他听到就遭殃了。」她转向有些逆光的方向,眼帘微垂、视线放低,目光逐渐暗下来。
「就算是真的也很正常,发掘他的人十分了解他的特质和优势,也善于将那些优点引导出来,双方本来就该建立独特的信任关系。」
房间里的古典乐还在悠悠的流转着,但却感觉四周完全寂静了下来。
「他所有的作品都流露出与灵魂的充分契合,一直渲染他本质上狂野而带雅痞的精神,强烈具有侵略性的刺激视觉神经,让观众无法自拔。」她忽然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思索了几秒。
「不过这种在某方面登峰造极的表现,说不定也会成为一个人的瓶颈。」这句话如果被喜爱和支持他的人听见,一定会想劈了她。
「行歌,你真的好了解老板,算得上是资深的fan吧。」冬海在听得目瞪口呆后回过神来,开口的第一句话让阮行歌短暂失神。
资深……fan吗?阮行歌笑了笑,道:「是啊,一直看着他嘛。」
忽然,乐音戛然而止,三个人脑中弦突地一绷,暗叫不妙,像小贼般有些胆颤心惊的偏头看去——
舒索情哪里还在睡觉,早就目光灼灼像看手到擒来的小动物一般,藐视的盯着三人瞧。
「啊……老板!我们想进来找些书……」冬海自觉的担起责任。
舒索情的姿势没什么变化,依旧坐姿懒散的半躺在椅子里,长腿也没有收回,一手支着侧脸,看上去有些高深,更多的是慵懒。
「可以啊。」眉梢微扬,他应许。
三个人不约而同松口气。
「这些也可以吗?」冬海指了指纸箱里的东西。
阮行歌突然觉得他的视线似乎别有意味的扫了自己一眼,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可以。」
「多谢老板!」
舒索情缓慢起身,身体的动作无论怎么看都教人移不开眼,他换了一张CD,随即节奏明晰、带有拉丁风的乐音响起。
他伸了一个懒腰,突如其来的朝三人间道:「要不要跳?」
「我不会。」行歌几乎是一瞬间作出回答,换来他莫名一瞥。
「我比较想看老板跳。」小喜的兴致也颇高,没想到运气这么好,可以一饱眼福。
「我也不会。」
「不会没关系,跟着我就行了。」舒索情走到中间,有些粗鲁的几脚踢开阻挡物,将手伸向冬海。「当是课外辅导。」眉梢轻扬,示意她动作快点。
冬海就这样被他拖下场了……他是刚睡醒精神亢奋吗?这么想要跳舞。
阮行歌看着被他拉到中间,转得手忙脚乱却也玩得挺开心的冬海,她知道舒索情的舞跳得很棒,除了拉丁舞,包括踢踏舞等其他类型也跳得不错,还擅长混搭。
「不行,一直踩到老板的脚。」冬海喘着气下场,舒索情看向小喜。
「我不跳。」小喜直摆手。
「那算了。」
舒索情没有问她,在她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的那一刹那,他忽然二话不说将她一把拉过去。
「我也不会。」阮行歌动了动被他握住的手腕。
「是吗?」不甚在乎的口气。「不跳我怎么相信。」
「我说……我不跳舞。」
「怕丢脸?」舒索情的眼微眯,却目光敏锐的盯着她。「跟着我就行了。」多少人想跟他跳还没机会,她还嫌!
阮行歌见他自动自发的握住她的手、搂住她的腰,一时冲动便脱口而出:「老板的拉丁舞是女人教的吧。」
「这就是你不跟我跳的原因?」
「我说了我不会……」
「不会?嘴上说不会,摆腰的动作却很流畅,划出的弧线也很漂亮嘛。」将她拉近,他的唇靠在她的耳边低语:「说啊,你这个小骗子。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什么话?」阮行歌被他的逼近弄得慌张,还要想着如何解除危机,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少装蒜,真以为我睡着了?你评价我的那些话,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舒索情说完,将头偏向站在一旁,看得有些入神的另外两人。
「我要指导她一些东西,你们两个先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