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唇好热,他的舌充满霸气,一如他的人,直接侵入她的口,掠夺她口中的芬芳。
晓棻真的不喜欢这样!
他们对彼此还不甚了解,却十分了解彼此的敏感处,他知道吻上她的耳,她就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她也知道当他的眸色变深,隐约发出低吼时,是他极为融入的一刻。
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们是夫妻,他们是要相互陪伴一生的,她不要他们两个只是床上契合,下床之后却是陌生的彼此。
“我不要……”她推开他,试图为自己找到喘息的机会。
“我要。”鲁夫也同样表达他的意愿,他已经渴望她许久,在飞机上当她那样看着他的时候,他就被欲望折磨着。
而现在,他终于有时间将她拥在怀里,他再也不要浪费时间去争吵,去讨论一个他连听都不想听到的名字!
再度吻上她的唇,他的吻既狂妄又霸道,一边加深唇舌的掠夺,一边顺势将她压进大床,晓棻抗议的捶打他的胸膛,却怎么样也挣脱不出他的大掌。
晓棻真的不喜欢这样,真的很不喜欢!
但是,她却无法抵挡他的热力,被他吻得全身发软,抵抗逐渐软弱。
她喜欢他的吻,无法抵抗他的吻,她无法在他这样认真深切的吻着她时,还用力的将他推开。
她想,她真的很喜欢他,超乎自己预期的喜欢。
不过,她一点也不开心。
因为,她并不觉得鲁夫有着跟她一样的心情。
她不再觉得幸福,甚至在看着他的脸时,心里会涌上极大的难受。
她已经沉溺了,却发现鲁夫站在岸边,冷冷的、无情的看着她这个“任何人”无助的灭顶。
他们之间有的只是欢爱,他漫不经心的解决态度,更让她感到难受。
他的吻越来越热切,他的大掌抚上她的身子,她的灵魂因他的抚触而燃烧,但是……
她的心,却开始渐渐的冷却了。
第四章
欢爱过后,鲁夫体贴的放了一缸水,抱着倦极的她,两人一同泡在适温的热水里,舒适的温度,泡起来十分舒服。
水气弥漫在空气中,浴室里雾蒙蒙的,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鲁夫却能从肌肤的接触中,察觉到她全身紧绷。
他背靠着浴缸,双臂将她圈在怀里,非得使点力,才能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纵使如此,她还是选择紧闭着眼,不瞧他一眼。
「我真的有事情要处理,不得不……」他有点厌倦一而再的解释,但是他又不愿看到她的冷漠。
「我好累,可以让我休息一下吗?」晓棻开口,打断他的话。
鲁夫叹了口气,知道她仍旧拒绝他的理由,正想要抱她起身,却又被她制止。
「我想泡一下热水,陪我,好吗?」晓棻贴向他,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最终还是软化了态度。
那些话她不想听,但是,她还是想跟他在一起。
那属于两人间的私密,肌肤贴着肌肤,一种纯粹的相依,不带欲望的发泄。
不知道为何,就算心里还没释怀,就算还气恼着他的话,但……她还是愿意这么偎着他,就算是过一辈子,也不厌倦。
晓棻的心头一颤,侧着头看向他,看着他恍如石刻的侧脸,虽然身子感到暖暖的,但心却还没回到正常的温度。
「你……伤了我的心。」这一次,她无法收回视线,只能痴痴地望着他,像个受尽委屈的小猫,语气充满泣诉。
鲁夫的黑眸凝敛,不兴波澜,甚至没有流露出太多情绪,只是秉持着一样理性的态度,要「纠正」她的观念。
「我们是夫妻,我们甚至省略掉在婚前培养感情的那一段,直接走入婚姻,为的就是要省去恋爱时会有的纷纷扰扰,你可以……不要拿那些事来烦我,好吗?」
晓棻呆住了,因他话里冷漠的态度而怔住。
她再度垂下眸,沉默,无言以对。
他说错了,也说对了。
他们的确省略掉婚前培养感情的那一段,但……那不是为了要省去恋爱时会有的纷纷扰扰,而是她已经决定这辈子要跟着他,所以才直接走入婚姻的!
变成了夫妻,并不代表彼此就不爱了,他们应该要更相爱的,不是吗?
她真的试图要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爱情……并不是一方拚命努力就会有用的,她需要他的共鸣。
只可惜,恐怕是等不到。
不要拿那些事来烦我……这是他给她的回应。
直接,却又伤人的一句,让她的心,血流如注。
他就躺在她身后,只要她倾身靠在他的胸口上,就可以感觉他的心跳,但……他的心却在离她好远的地方。
她怀疑,她一辈子都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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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的冷战,并没有影响到他的行程,他还是让她一个人待在饭店,不过,他今天特别吩咐了柜台,一到用餐时间就要送餐进房。
平心而论,他真的对她不错,不能照顾她的地方,他会用另外的方法来弥补,不会让她一个人无依无靠。
但是,他用「钱」照顾她,却没有陪在她的身边。
这样的照顾,她其实觉得难堪。
她不是为了钱而嫁给他的,从来就不是。
但是,他给她的感觉,却是用钱就可以打发。
早上出门前,他给了她一张副卡,摸着她的脸,极尽温柔的对着她说:「对不起,昨天急着开会,所以忘了给你,想买什么就买吧……」
她怔怔的收下,觉得又被他伤了一次,难不成他以为,这就是她昨天生气的重点吗?
一张副卡代表着什么,他的宠爱吗?他的一切,供她尽情挥霍吗?
不,那对她来说,是无视。
他似乎不懂,她要的是能陪伴她的人。
他也不懂,如果她要的是钱,在还没嫁给他时,她就能尽情挥霍。
或许她真的太孩子气,怎么能在他出差的时候对他要求这么多,他本来就是来「忙」的。
其实,她要的不多。
她只是想有人哄哄她,抽个空拨电话给她,让她感觉,她一直在他的心里,就这样而已。
或许,这样对他来说,已经是奢求了。
陌生的法国,陌生的自己,独自待在屋里,好寂寞的自己……
突然,她很想放纵一次自己的孩子气,放纵一次她的不懂事,她想测试……鲁夫的底限在哪里?
于是,她拿起电话,一个一个的找着电话簿里的通讯资料,当鲁夫的号码出现时,她迟疑了两秒,决定跳过,继续看往下一个,最后停在阿易的号码上。
她怔怔的看着那个人名好久、好久,最后牙根一咬,按了拨出键。
那些电话号码,是鲁夫请阿易帮她键入的,怕要是找不到他,或是他忙着开会时,还有阿易可以帮忙。
那她干脆就直接找阿易,是不是更合他的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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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气氛并不融洽,因为妮可摆明找麻烦,都在细项上挑毛病,鲁夫索性中断会议,让彼此都喘口气。
就在这沉默的时刻,阿易却突然动了一下,因为腰上的行动电话开始振动,有人来电了。
阿易看了一下来电号码随即怔住,视线朝鲁夫的方向看去,缓慢的将还在持续振动的电话,往鲁夫的面前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