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差点压坏宝贝孙子。”莎曼珊松开双臂,伸手抚上言柔凸起的小腹,欣喜若狂,激动的又矶哩呱啦的问了一堆。
言柔有些招架不住。“抱歉,伯母,我听不懂意大利文。”她无力的看向托斯卡。
“我妈不会英文。”托斯卡摊摊手,摇头。
“呃,那怎么办?”言柔微皱柳眉,担心无法和未来的婆婆沟通。
“没关系,她不介意。事实上,她看到妳开心的不得了。”
莎曼珊继续对言柔滔滔不绝的说话,还摸摸她的细嫩脸颊、白皙手臂,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至少告诉我她说了什么?”言柔求助托斯卡翻译。
“我妈很想要女儿,她很高兴有妳这么漂亮可爱的女儿,她更期待孙子的诞生,她将参加我们的婚礼,亲自为妳穿白纱,盖上新娘白头纱。”呃,那不是岳父的工作吗?
“她会留在台湾一阵子,先好好感谢妳的父母,然后,她将陪着妳到孩子出生。”Oh!拜托,托斯卡不希望热情的母亲干扰他们的新婚生活。
“我好高兴她接纳我,可以教我几句话吗?”言柔喜欢莎曼珊的开朗笑容。
托斯卡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几句意大利文。
言柔试着告诉莎曼珊,不知发音是否正确,只见莎曼珊感动得热泪盈眶,捧着她的脸蛋猛亲。
言柔笑着在莎曼珊的双颊回礼。
言柔带莎曼珊去见她父母。
黄绫玉和莎曼珊一见如故,矶矶喳喳说个不停。
刚开始,托斯卡很忙碌的为两人翻译,后来,连翻译也省了。
两人自顾自的说着,高兴得不可开交。
言柔和托斯卡在一旁简直傻眼,为什么语言不通的两个女人,可以开怀的聊得天南地北。
“她们的话到底有没有交集?”言柔纳闷不已,怀疑自己母亲有特异功能。
托斯卡忍住笑意,只是轻勾唇角。“大致上内容相仿,都在说我们两人的事。”母亲竟把他的童年糗事都搬出来了,幸好没人听得懂,托斯卡微微抽动眉角。
“你妈可能说了很有趣的事。”言柔看见他的眼角在抽搐,充满好奇。
“妳永远都别想知道。”托斯卡挑眉斜睨她,他才不愿意把那些糗事与她分享,那跟他的形象不符。
“什么事我不能知道?我可以直接问伯母。”言柔更是好奇。
“好啊,等妳学了意大利文,她会把我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事情告诉妳。”托斯卡对她微笑,不相信她会为此大费周章。
等她学会另一种语言,那要花几年的时间啊!言柔可没那种耐性,她可以透过帕德欧询问莎曼珊关于托斯卡的种种。
“我有更快的方法。”她笑说。
“妳在打什么鬼主意?”托斯卡手臂箝住她的颈子,将她的背贴在他胸前,已经猜出她的计谋。
“你跟你妈一点也不像。”她双手捉着横在她颈间的手臂笑着。
“妳也不像妳妈。”托斯卡轻扬唇角。“我倒觉得她们像失散多年的姊妹。”虽然两人的外表相异,但却有很多特质相近。
“如果哪天她们可以真正沟通,我想没有人的嘴巴会停下来。”此刻已经热闹的成为菜市场的一角,言柔很高兴两个母亲有良好的互动。
“不过,妳得多生几个,才能满足她们的需求。”托斯卡听见莎曼珊想争取孙子的抚养权。
“才不要。”言柔抬眸睐他。“你自己生。”
“我当然会帮助妳,提供最优良的精子基因。”托斯卡托起她的下颚,俯身吻住她的唇瓣。
客厅的一角,言量径自嗑着一盘又一盘的瓜子,看着两个语言不通,却开心得喋喋不休、比手画脚的女人,及无视旁人、逐渐吻得火热的恩爱年轻人。
他,成为被漠视的老人。
但是心情并不坏,他笑着继续嗑瓜子,想象这个家会愈来愈热闹,这样也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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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订在一个周日的午后,采取轻松浪漫的西式婚礼。
在别墅宽广的庭院里,翠绿的草地上,粉红色的玫瑰编织成一座拱形隧道,枝叶茂密的树梢,缀着五彩气球,凉风拂过树梢,气球轻柔摆荡,与蔚蓝的晴空交映成一幅幸福的画。
一对美丽的新人站在玫瑰隧道下,接受众人的祝福。
铺着白色蕾丝桌巾的长桌上,摆置精致可口的餐点,一些亲戚朋友自由享用餐点及午茶,热络的聊天祝贺。
言柔第一次看见托斯卡的父亲,虽然外表严肃,但表现友善,他很满意这个媳妇。
托斯卡的两个弟弟也热情的问候,她也遇见曾与托斯卡出生入死,同样身为史巴洛随身保镳的艾伦。
言柔很开心看到托斯卡的重要亲友出席他们的婚礼。
“史巴洛原本想来参加婚礼,因为黛雅怀孕,他不放心离开,等妳生下孩子,我再带妳回墨里尼家族,有上百位亲友期待看见妳。”托斯卡搭着她的肩低声道。
言柔笑意盈盈,唇边挂着幸福的美丽花朵。
“柔柔阿姨,好漂亮。”墨德拿了一颗气球送她。
“谢谢。”言柔弯下身,让墨德把气球系在她白皙的皓腕上。
淡蓝色的气球与她身上水蓝色合身礼服,相衬的更为浪漫。
“托斯卡叔叔也好帅。”墨德开心的赞美。
托斯卡身着三件式黑色燕尾服,半长墨发梳理整齐束在颈后,深邃俊朗的五官,颇有贵族气息。
言柔记得他身上的衣服,还有她的。
“墨德,不要吵柔柔阿姨跟托斯卡叔叔了。”帕德欧挟起一直兜在两人之间的小电灯泡。“你们丢忙吧!”帕德欧对托斯卡眨眨眼,拾着儿子去找容榆用餐。
“累了吗?”托斯卡温柔的问。
“还好。”言柔甜甜一笑,觉得她是最幸福的新娘。
托斯卡牵起她的柔荑,走入屋内。
“我们的礼服跟在美国参加晚宴时的服装一样。”言柔猜出托斯卡的用心,内心暖烘烘的。
“那是个值得纪念的夜晚。”他目光深情的凝视她。如果没有那个夜晚,没有那个意外,则不会延续他们往后的情缘。
穿过偌大的客厅,托斯卡抱起她踏上旋转楼梯。
“妳知道吗,我多想化做妳胸前的蝴蝶。”他在她耳边呵气,令言柔一阵脸红。
一样的水蓝色礼服,胸前用水钻缀成一只蝴蝶,美丽的双翼贴覆她的酥胸,不同的是,上面的每颗水钻都价值不菲。
打开主卧室房门,言柔看见墙上挂着两人的甜蜜婚纱照,旁边是一幅熟悉的画。
她有些惊讶,那是她帮他画的素描,而且是抽象版的。
“为什么挂这张画?”他又不懂抽象。
“我稍微研究一下,发觉抽象派是一门很有意鼠的艺术。”托斯卡将她放在水蓝色的床上。
“乍看之下,不明白画的意义,但放入了思想之后,从不同角度,不同心情,可以看到不同的结果。慢慢地,便看出了兴趣,看清了真实的意境,这幅画画得很好。”托斯卡发自内心赞赏。
言柔蓦地涌起一股感动。“你不需要为了我去研究没兴趣的东西,我的抱怨只是随口说说。”
“对于没接触过的东西,我都有兴趣,至少不排斥。接触后,我发觉我喜欢这门艺术,观察一幅画,像在观察人性。妳也像一幅画,初看是美丽的古典画,其实内心像抽象画一样多面,没仔细研究,看不出最真实的一面,不断的探索之后,我便爱上了。”托斯卡细细的抚摸她的乌黑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