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想喘口气的时候,一个人影如风似电般从宫门外瞬间飞入,站在他面前,气势汹汹地喝道:“何朝,你果然就是昭和太子!”
他定睛看清来人,又是震惊又是尴尬,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会见到于佳立。
“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面沉如冰,“我来,是想当面问清楚,你先抓了胡秋雁,再抓浩然,到底是为什么?夏凭阑说你是为了我,到底是不是?”
他不自在的咳了几声,“这个、那个……”
“你一个大男人,说话痛快点行不行?”
于佳立向四面扫了一眼,“我早就听说太子荒淫好色,今天一看果然如此,你这宫里随便一个婢女都美得天翻地覆,我不信你会瞎了眼忽然看上我!”
昭和只好硬着头皮承认。“不错,当初是为了你,就当我是瞎了眼好了……”
她秀眉一挑。“你若是真的喜欢我,为什么不直说?”
“你眼中只有齐浩然,哪能容得我说。”
“既然你知道我、心中只有浩然,为何还要勉强?”
他陡然语塞,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被人问得哑口无言。皱皱眉头,还没有反驳,于佳立又道:
“你要怎样才能放了浩然?”
他沉寂片刻,“若是我说如果你跟了我,我就……”
“休想!”她断然拒绝。
昭和只能苦笑。“你连点念头都不留给我?何必让我这么没面子?”
“我不喜欢说假话骗人,你如果喜欢我,就应该喜欢我的坦白。”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直言分析,“昭和太子,我和你不是同一种人,你是太子千岁,高高在上,我是浮云野草,随波逐流,你喜欢我,大概就因为我们不是同一种人,觉得我很新鲜有趣,并不是真的喜欢。”
昭和歪着头,摇着手指。“你是这样认为的?我却不是这样想。”
“那好,我问你,如果你父皇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你会放弃太子之位。和我私奔到天涯海角吗?”
昭和一愣。“这……不大可能。”于佳立忽然笑了。“你也是个坦白诚实的人,幸好你没说你会。但是如果相同的问题我去问浩然。浩然肯定毫不犹豫的跟我走。”
他嗤之以鼻:“那是因为这小子拥有的没有我多。”
她点点头。“的确,浩然没有你拥有得多,所以丢弃的也不会有你多。他拥有最多的就是我们俩十几年共有的记忆和情意,他比我聪明,比我成熟,这样的人没有了我也可以有锦绣前程,但是却甘愿窝在庆毓坊,为白家卖命,等我长大等了整整九年。殿下,你会为了等一个人长大,守身如玉地等她九年吗?”
昭和干笑了几声。“守身如玉这个词不适合男人,你用错了。”
“没有用错。为什么只有女人必须守身如玉,男人就可以寻花问柳?你们男人娶一堆老婆就叫风流潇洒,女人死了丈夫再要改嫁就说不守妇道,淫荡无耻?你不觉得这太不公平吗?”
昭和无言以对,只剩下苦笑一个表情。
“殿下肯定是做不到守身如玉的,但是浩然能做到,一个肯为我守身如玉十几年的男人,一个知道我所有坏脾气却还能容忍我的男人,一个知道我所有嗜好习惯的男人,我这辈子也只会嫁给他。”
昭和不平的反问:“你怎知道他就做到守身如玉?你问过他?”
“我不用问他,就是知道。”于佳立自信地说。
虽然私下里会拿浩然的女人缘和他发点小脾气,但是她心里明白,以浩然的人品相貌,倘若他要滥情于其它女孩子,定然早已被花丛包围,他可以娶到的名门闺秀无论家世外貌,必然都有远胜于她的,他根本毋需回东川找她。
见她如此自信满满,昭和心头很不是滋味。
往常都是美女环绕他左右,他自负俊美潇洒,没有不为他倾倒的女孩子,怎么竟然会败在这样一个小丫头的手里?
“昭和,你还执迷不悟吗?”这时皇后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一看到母后来了,立刻起身跪下。“母后,您怎么……”
不等他说完,皇后冷着脸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用你说,昭阑和雪璃已经告诉了我前因后果。只是我不明白,你怎么会这么傻?身为一国储君,一言一行必须慎重,怎能滥用权力,玩弄人命?这件事你父皇还不知道,你最好赶快放人,否则你父皇如果知道了真相,怪罪下来,只怕你的太子之位都会不保!”
昭和大吃一惊,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严重,只能垂着头叹息一声。“这个齐浩然,看来他就是我命中的克星。”
事到如今,他不放人是绝对不行了,毕竟,在女人和权力面前,他选择的一定是权力,而不是女人。
眼看着于佳立欣喜若狂地向母后谢恩后奔出皇宫,他心头虽有万般不舍和遗憾,也只得饮恨了。
尾声
齐浩然意外入狱又顺利出狱的事情,不仅没有坏了庆毓坊的声威,反而让庆毓坊的生意更加蒸蒸日上。
每天带着美食来探望他的女人们真是络绎不绝,连齐父都不由得戚慨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车如流水马如龙”了。”
躲在店内的门帘一侧,看着站在众女子中微笑致意的男人,于佳立气得不得了,“早知道他一出来会忙成这个样子,当初就应该让他多被关上两天!”
一甩门帘,她气呼呼地走回后院。
只是刚走了十几步,身后就传来那人的声音。
“佳立,你的雪璃姊派人叫你过去聊天呢。你要不要去?”
“不去!”她没好气地丢话到脑后。
“那……我肚子有些饿了,你能不能煮粥给我喝?”
她的脚步一顿.闷声说:“我煮的粥那么难喝,你不怕喝了拉肚子啊?”
一双温暖的手臂从后面环住她的纤腰,齐浩然的下巴悄悄枕靠在她的肩头上。“只要是你做的,就是毗霜我也会甘之如饴。”
她的嘴角一扯,笑意爬上她漂亮的唇角,但语气还是故意装得很严肃,“你就不能少对那些夫人小姐笑一笑?我以后可没有好脾气帮你应对她们。”
“我当然不会舍得让你这个老板娘去前堂站柜台。”他笑着,“你不是想和夏夫人去未及城玩一圈吗?”
“是啊,可是你又没空陪我去。”她郁闷地嘟嘴。
“我没有空陪于大小姐游玩,但是……倘若是陪新婚妻子,就可以考虑。”
“真的?”她欣喜不已,翻身投入他怀里,“那我现在就嫁!”
他趁机圈住她,悠然笑出。这样的求婚和应许显得太不郑重了,但是……只要能真真正正地拥有心爱的人,又何必在乎那些繁文褥节呢?
他等了十几年的新娘,终于在他怀中了。
忽然间,他又想起了儿时最喜欢的那首诗--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速床弄青梅。猜,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闭。低头向、晴壁,千唤不一回。灰,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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