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把之前浮现的幻想付诸实现了!她红馥的芳唇尝起来出乎意料的清甜淡雅,美好的触感令人恋恋不舍的流连。
慕语霏双手紧揪着他的丝质衬衫,全身都因为他熟练且充满技巧的吻而微微悸颤。
大掌不由自主的抚上光裸的同体,沿着曼妙的曲线游移,来到圆挺的胸脯徘徊,或重或轻的揉抚,他的亲吻也移向了她敏感的颈项和锁骨,一寸一寸的烙下他的印记。
她闭着眼睛,感觉到他的吻和抚触像有魔法,让她愉悦的昏醉,情不自禁的嘤咛轻吟逸出——
“嗯……适楷,我喜欢你……”杨适楷一震,动作停格,理智回笼。
她说,她喜欢他?他拉开距离,讶然的俯看她,迟疑的确认着。“语霏,你说什么?”
她佣懒的掀开眼帘,眸光迷蒙的冲着他露出一抹憨甜又柔媚的微笑。“我说我喜欢你呀!”
坦承不讳的告白,直袭他心底那根情弦,胸臆间霍然涌现一种似爱恋般的甜蜜微醺感。
奇怪,他怎么没有像其他女人向他示爱时所产生的排斥感?而且非但不排斥,甚至还觉得开心欢喜?像是……本来就期待这么发展?
难道,他对她的好感并不如他所想像的单纯?
“语霏……”他还有话问她,可没想到这妮子居然在扰乱他心湖之后,转眼就呼呼大睡了。
“不是吧?”他愕然低呼。未几,他哑然失笑。
他太不应该了,她这么醉,他怎么可以在这时候碰她呢!
就算再饥渴,也得等她完全清醒,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吧?幸好有及时踩煞车,否则就犯大错了。
静静凝视着她酣睡的容颜,像婴儿般毫无防备、纯洁无邪,他身体的那把火渐渐熄灭了,可心底的爱情火苗却悄悄点燃了。
他爱怜的抚着她丝滑的脸蛋,柔情漾满胸臆。
担心她着凉,他翻身下床,找来自己的T恤替她套上,再抱她躺好,帮她盖上被子,在她光洁的额头烙下一记温存的吻。
她的确很惹人喜爱,慧黠可人,温柔大方,性感与感性融合在她身上,形成迷人特质……
不得不承认,他也是喜欢她的。
喜欢她就算不说话时,眼披流转的聪慧光彩;喜欢她即使处在奢华吵杂的环境中,仍旧自然散发出贞静娴雅的脱俗气质:喜欢她看似娇柔软弱,实则坚毅自立的矛盾性格……
因为喜欢,所以她微笑的样子让他感到舒服,她说话的声音让他感到舒服,她的动作、她的穿着……甚至于她用的香水,对他而言,她的一切都对极了!
他相信,和她谈恋爱应该会很愉快的。这肯定的答案,令他不禁恍悟到自己这半年来异样的变化。
难怪,他会开始超过演戏敷衍的范围,不自觉的对她好,愈来愈乐此不疲的热衷在假扮成一对的戏码中,一点也不觉得麻烦。
这就对了,因为感觉渐渐起了变化,他最近才会不由自主的对她想入非非,老找借口打电话给她,拖她出来见面。
或许是陷在挂名未婚夫妻的迷雾中,他才会忘了思索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吧!
原来他们俩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彼此吸引了啊!
蓦地,他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或许,假戏真作也不错。
杨适楷隐约觉得不太对劲,自从两个星期前的寿宴,慕语霏醉宿在他家,翌日发现他换了她的衣服而羞窘慌张的离开后,两人似乎就陷入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状况中。
他本来是打算开始顺其自然的跟她约会,跟她发展,可是,整整两个礼拜,他拨的每一通电话都被回绝,硬的铁板、软的钉子,应有尽有,就是没有办法把人约出来!而今天下午的拒绝,更是将他连日来的烦躁催化到最高点——
“语霏,你今天有加班吗?”他忐忑地问。
“没有加班。”她嗓音平平,听不出起伏。
“那太好了,今天有家厂商办庆功宴,邀请我们去,你待会儿下班……”这是可去可不去的应酬,但为了约她,他还是拿来利用。
“今天不行哦,我待会儿下班有约会了。”她淡淡地说。
“有约会?!”他心口一窒,声音扬高八度。
“嗯,早约好了。”兀自揣想约会对象,他不禁自私地问:“什么约会?不能推吗?”
“……不能,你说过我还是可以找交往的对象,所以我必须要有我交朋友的空间和时间,不能因为你的戏随传随到,绑住自己。”她口吻冷静,像是相当笃定自己的立场。
他哑口无言,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重击。
“对不起,我要忙了,再见。”她又重复两个礼拜以来,每次挂电话所说的对白。
杨适楷拿着手机,像被下了定身咒似的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要去找交往的对象了?!
见鬼了!那个喝醉的夜晚,她不是才说过喜欢他吗?
难道是他幻听不成?
不对,喝醉的人是语霏,可不是他,不可能是他幻听.除非是她说错……不过,人家说酒后吐真言,她还连说了两次,应该不是胡说八道才对呀!这会儿又跟别人去约会是怎样?
没约到她,他也没有出席那劳什子的庆功宴,一个人回家品尝了整晚焦虑失落的滋味。
看看时间,不知不觉指针已经向十点迈进,他没多想便拿起对讲机向管理室警卫探问——
“管理室吗?我想请问十六楼的慕小姐回来了吗?”
“慕小姐……好像还没有哦!”警卫想了想答道。
“好,谢谢。”挂了话筒,低落的心情再次向下探底。
还没回来、还没回来……到底是跟什么鬼男人约会,一去就去一整晚,到现在还没回来?她该不会又喝酒了吧?
思及此,他不禁回想起那天晚上,她醉得把他房间当自己卧室,当他的面脱衣服,毫无防备的任由他亲吻……他下腹紧,同时也忧心忡仲。
现在的男人,哪可能像他软玉温香在怀,不乘机把她拆吃人腹,还君子的把持住啊?
该死的!她要是被怎样了,那可怎么办才好?
他烦躁的踱向沙发,伸手拿起烟盒,懊恼的发现烟已经没了,反射的把空盒揉掉,带着皮夹钥匙出门,除了买烟,顺便透透气。
再留在屋子里枯等,满脑子胡思乱想,他会郁卒到得内伤。
陌生的车厢中,慕语霏看似专心聆听男伴的高谈阔论,更适时回应附和,但事实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分神的频率有多高。
这位男伴是标准的三高男,学历高、身高高、收入高,而且还比标准多一个高——他连姓氏也姓高,这样条件的单身男人是抢手货,只要不难相处,又没隐疾,她如果够聪明,就应该好好把握。
可是,她不会因他脸红、不会为他心悸、不会被他气得牙痒痒……
面对高先生,她的心湖兴不起一丝波澜,可另一个男人造成的暗流却在心湖底涌动。
他讲话很风趣,但没有杨适楷风趣;他长得很英俊,但没有杨适楷英俊……他有很多优点,但就是差杨适楷那么一点!
她不是对这位高先生有偏见,而是心早就偏向了杨适楷。
然而,也就是因为察觉自己动了感情,担心成为他所避之唯恐不及的束缚与麻烦,再加上好友的劝告和那晚寿宴所产生的罪恶感,才让她决定应该尽早结束这假冒的身份,进而尝试接受别人的约会和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