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太可怕了吧!”
“开玩笑的啦……”她格格笑,问他:“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可以跟你开玩笑厚?”
“准你可以。”他酷笑,昂昂下巴。
“你人其实没那么差劲耶!”
他攒起眉瞥她,这评语挺伤人的。“你也没那么难相处。”他把球传回给她,看她如何接。
麦琪儿吓了一跳。“我难相处吗?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我哪里难相处了?“她著急,有什么误会她可以解释。
“我的意思是指不了解你之前。”墨凯森满意地偷笑,小妹急于跟他“和好”,今晚他的收获实在太丰盛了,要是可以更进一步就更好了……但不急,他可以跟她慢慢地磨合,等著她把心交给他。
“那你现在了解了吗?”她睁著大眼睛,很认真地问他。
他喷出笑来,伸长手拍拍她的脸颊。“哪可能一夜之间就了解?慢慢来……晚安了,明天要上班呢!早点睡。”他热切地暗示,希望她懂。
她屏息,心里绕著他说的话,他的意思是……他想了解她?可是她只有一个暑假的时间能留在他的公司,慢慢来……会来不及的呀!
可不可以快一点来了解她呢?
她心中自始至终都对他有著迷恋,他的成就像个耀眼的光环,他是她的偶像,她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像他一样。
她从来没对他说过,其实她在来墨氏以前,就已经耳闻他在业界响叮当的名号了,她从网路上的消息得知他一人打拚,从无到有的奋斗史……要子是对他有份强烈的崇拜感,她也不会想到墨氏来实习。
噢!她又被他的光芒电昏头了,不过那不足以掩盖掉他的素行不良,他戏弄朋友妻,他也调戏过她……
她管制著自己的心,不让自己失去理智,但她终究敌不过他的诱惑,她也想了解他更多,也许之前她误会了他……
“不跟我说晚安吗?”他研究她突然不说话是在想什么?
“我想问你一件事……”她怯生生地胀红了脸。
“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想了解我吗?”她心在狂跳。
“对。”他很肯定地说,希望之火在他眼中跃动。
“那……我也可以了解你吗?”她好害羞,紧张得两腿发软。
墨凯森呼吸浅促,眼底跃动著两盏热火,快喜极而泣了,他以为还要等一段时间她才会对他开启心门。“当然可以。”他热烈欢迎她来了解他。
“那……你可不可以先把闹钟还给我?”她乞求。
他愣了两秒,大笑出声。“哈哈哈……”
“小声点啦,都快十二点半了……会吵到别人的……嘘……”她食指放在柔润的唇上,拜托他。
“担心什么?”他不以为意,这里的人泰半都门窗深锁。“你就这么在意那个闹钟?”要是交出那个闹钟可以让他们重新开始,他何乐而不为?
“我念旧嘛!它从小就没离开过我……是我从小就没离开过它啦!”她慌得话都说反了。
“你在这里等著。”他转身进屋里,这就去拿给她。
麦琪儿满心期待见到她下落不明的闹钟,即使只剩残骸,她都要拿回来保存著。
墨凯森从鞋柜里拿出那个吵人的闹钟,回到露台上,还给她。
她接在手上,见它完好如初,长短针都还会动,感动地把它抱在怀里。“你不是说要把它分……尸了吗?”
“我本来是要等到你暑假结束,要回去加州时再还给你。”他是这么打算。
“要是你觉得它很吵,我就不用它了,我已经买了个二手的电子钟了。”她眼眶好热,他真的是好人,比她想像中还要好。
他很赞成她的决定。“还有别的问题吗?”可以来了解他了吧!
“有……”
“说。”
“你……真的……专门调戏……良家妇女吗?那……那位朋友妻……跟你……很亲密吗?”这是一直纠结在她心头的痛苦。
这小呆子,她怎么老提这事?敢情她是很在意?他得揪出原因才行。“我骗你的,你怎么这么好骗。”
她瞅著他,他骗她的?她还信以为真,耿耿于怀耶!
“她是我朋友黄文中的老婆,也是专业的保险员,我的各类保险都由她经办。”他盯著她表情的变化,把真相说明了。
“那……为什么……你要跟她……一起吃饭?”理由何在?
“我是大客户,提升了她的业绩,她应该要请客的。”
“就只是这样啊……那你为什么要骗我?”她用苦瓜脸八字眉面对他,他害她一直都误解了,心情低落,那对他有啥好处?噢!她真的好呆。
“逗你玩的。”他笑,揉揉她的头。
她鼓著脸颊,不想再留在这里,说不定他又要戏耍她了。
“不跟你说了,晚安了啦!”她嘟著嘴要进屋。
他旋即扣住她的手臂,力量坚定,不容她脱逃。
她恍然回眸,他手劲温柔到极点地把她拉近自己。
她心好慌,他想做什么?他不能再逗她了,她是很容易受伤的女人,也很确定他有令人受伤的超能力,他轻轻的一句话就足以将她打入地狱,她真的很脆弱的……可不可以不要啊?
“你问那么多,我也有话问你。”他的语气温柔到了极点。
“问……什么?”他难得的轻柔语气听得她全身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灼热的目光看得她一颗心霎时软化,不由得被动地面对著他。
他轻柔施力,再把她拉近自己一些,低声问:“你说你不舒服是因为我跟她一起吃饭对吗?”
她脸颊烘热,他确实说中了她的心事,但她要实话实说吗?
她挣扎了好一会儿,他已经都说实话了,她若还瞒他,那就太不够意思了,她是很讲义气的人,也不太喜欢说谎,除非不得已,于是坦白了_
“对……啦……我看到你们有说有笑,吃得那么开心,我就一直头晕……恍神……想吐……胃酸过多……像晕车那样的症状就全冒出来了……所以就告假回家了……”她愈说愈小声,脸愈来愈红,晕车症状又犯了,这次不想吐,而是严重恍神。
“你有这么呷意我吗?”他从喉间发出低笑声,火烫的眼没有一刻离开她,这小妹如此多情,他竟然一直都没发现,他才是个呆子。
“这……哪是呷意!”她心思又被他说中了,还是被大剌剌地摊开来说,她害羞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敢说不是?”他眼神灼烈地俯视她。
“我不敢确定……也许只是迷恋而已。”她虚弱地说。
他笑意更深,动手拿下她的眼镜,手指轻抚过她轻锁的眉。“那是比呷意更痴狂的意思,你不会真的弄不懂吧?”
她心底拉警报,紧张地抱著怀里的闹钟,声若蚊蚋般地说:“我从来就不懂……又没人教我。”
“说得对,爱情是学校没教的事。”他多情的手指温柔地滑下她的脸庞。
“是啊,这种事只能……凭感觉吧!”她呼吸变急,好像犯气喘了。
“不……不只是感觉……”他倾下身。
她本能的往后仰,但他手臂朝她身后一伸,定在她的纤背上,不让她退缩。
“那……是怎样?”她语无伦次地问,她身子微颤,感觉他将吻她,可是这次她一点也不想逃。
“我教你。”他热情地低语,大手在她背上略微施压,要她靠向他。
她盯著两人的身体,几乎快贴在一起了,慌忙地说:“不对、不对,你说过……你什么都不教我……要我自己用耳朵听,用眼睛看……我记得你说过的话……”那时她的心情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