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此时这个姿势,她胸前的丰盈正巧抵住他的胸膛,他得万分努力才能压下在喉间滚动而出的低吼。
“好!你可以继续到校长室打工!”风曜用拇指滑过她红润的唇,眸光深浓。
“真的?”恩卉惊诧的大叫,讶异他突然改变的心意,却没有发现他的眸光突然充满异样的光亮。
“真的,不过……”风曜肯定的点头,双眼一眯,那神色变得更加危险,语气充满暗示。
“你得付出保护你的酬金……”话还没说完,大手就不规矩地覆上她柔软的身躯。
恩卉倒吸一口气,甜美的笑容瞬间僵凝,看着他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
他要的酬金……不会是她吧?
“风曜……”恩卉试图开口想要阻止。
只可惜,风曜一句话都不想听。
他的唇封上她絮叨的嘴,直接用行动驳回她的抗议……
风平浪静的日子转眼就过了一个礼拜,恩卉紧绷的情绪也慢慢缓和下来,认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
王校长无畏於恐吓信的威胁,仍旧执意要参选议长,正紧锣密鼓的准备参选事宜,几乎每天都有议员被邀请到校长室讨论以后的建设及规画。
起初恩卉并没有察觉出异样,却总在旁听中,隐约感觉有个议员似乎并不认同王校长的决定。
恩卉一边奉上茶水,一边耳尖的听着众人谈论。
“如果王校长无畏恐吓,决定要为大家服务,那我们理所当然会全力支持,更别说王校长可是呼声最高的人选。”李大同议员大声应和,像是会提供百分百的支持。
“谢谢、谢谢……”王校长对着大家点头,纵使呼声高,但选举结果没公布之前,每一票对他来说都很珍贵。
“只不过……”李大同语意未完。
“既然知道了歹徒是冲着那块土地开发案受阻,所以才不愿王校长竞选议长,那王校长是否有考虑自己的人身安全,想要转变立场呢?”
“就是因为知道这个开发案有很大的影响力,所以我一定要当上议长,不让那些人称心如意。”王校长仍旧十分坚持。
“就算赔上你的性命?这样也值得吗?”李大同重申他的重点。
“当然值得。”王校长认真的点头。
“那块地已经是国小预定地,如果被更改了使用名目,那些偏远地区的小孩,就得翻水越岭才能读书……不,我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在一旁整理文件的恩卉,感受到王校长的爱心,对他又多了一分钦佩,而她也眼尖的发现,李大同议员因为游说不成,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却无法将所有的关系串连起来。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李大同再也坐不住,冷着一张脸从位置上站起,无视於大家正热络的谈话。
“对不起,我还有个会要开,先走一步。”李大同虽然嘴里说着抱歉,可脸色看来不太友善,冷着脸就转身离开。
王校长是个明眼人,也不多说什么,继续和在场的人热络的讨论着。
恩卉一边整理东西,一边看着李大同离去的背影,突然想到那一封没有邮戳的恐吓信。
那封信出现的那个早上,李议员的助理也来过!
虽然说是送来一张邀请函,但那张邀请函,应该没有重要到必须亲自送达,难道……他就是送来恐吓信的人?
恩卉捂住唇,惊讶於自己的猜测。
天啊!
如果议员知法犯法,甚至是串通黑白两道……王校长不就性命堪忧?
恩卉小睑一阵惨白,压不下胸口的烦乱与心慌,她想,得找个机会告诉王校长才是。而现在,她第一个想通知的人,是风曜。
下课的钟声响起,恩卉站在教职员办公室外,却迟迟等不到风曜出现。
她心慌意乱,再也无法继续守候,乾脆拔腿狂耷,跑过长廊,往风曜任教的教室奔去。
为什么他还没回办公室?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心底的慌乱,开始无边无际蔓延,她的想像力在这个时候发挥到极致,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慌。
她必须马上见到风曜,只有他能平抚她的慌张,只有在他的身边,她才能感觉到安全。
恩卉十万火急的奔跑,无法自抑的慌乱仍在胸口作乱,眼看教室就在眼前,她赶忙加快了速度。
只是,眼前的情景却教她霍然停下脚步。
还在急速喘气,双肩还上下起伏着,但眸里的荒乱却瞬间被另一种情绪取代。
风曜……正被一群学生包围着。
正确来说,他正被一群热情的女学生包围着。
恩卉没选修他的课,因为空闲时就在校长室里兼差,所以没机会旁听他的课,不知道他在上课时,究竟是什么模样。
直到现在,他受欢迎的程度清楚的呈现在她面前,竟让她感到不舒坦。
其实,她不该意外的。
他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深邃的眸,挺直的鼻粱,双肩宽阔,举手投足间充满野性的活力。
纵使他不常笑、不爱笑.甚至瞪着人看的时候,令人觉得可怕,但,显然的,女学生并不在乎这些。
“风老师真的很酷,就算是冷冷的看着你,你也会觉得好幸福……”
“是啊,他真的好有魅力。”
两个女同学正巧走过她的身边,她听见了她们的耳语。
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但……那绝对不叫愉快,粉嫩的红唇往下垂,明眸也变得黯淡。
胸口有股情绪逐渐在发酵,那是种荒谬的酸涩.酸得几乎教人想掉泪。
看样子,他上课很认真!
认真到连下课时间,还舍不得回办公室休息
恩卉握紧她的小拳头,忘了几分钟前还占据着她心口的慌乱,此时的她,突然好想揍风曜几拳!
不远处的风曜,隐约感觉到一股……“杀气”。
他才抬头,就找到那双哀怨中带着怒气的澄眸,他还来不及开口,恩卉已经转身跑走。
风曜的眉,蹙了起来。
他不可能眼花的,那么……她刚才的小脸上,那股受了委屈的无辜模样,与她眼里的水雾,又是怎么回事?
不行。他赴得去弄清楚。
“我要上课了。”风曜淡淡的开口,示意眼前的学生们让路。
可惜的是,学生们根本听不进暗示的话语。
“上课钟声还没响咧!”几个女学生笑得灿烂又迷人。
不过,看在风曜的眼中,只觉得刺眼、不耐烦。
既然这些人理解力太差,他只好开宗明义的明示。
“让、开。”两个字从他的口中被丢了出来。
他的声音没有扬高半分,只是用冷冷的黑眸扫过她们的脸。
周围的温度骤降,再怎么没知觉的人,也知道他已经生气了,只好赶忙让开,再也不敢拦着他。
风曜随即迈开脚步离开,动作间有着急促、焦虑。
没几下功夫,他就追上要奔出校门的恩卉。
“到哪儿去?”他沉下脸,难不成她忘了之前发生过的事,忘了她该等他…起回家吗?
恩卉理也不理,迳自就要往前走。
风曜见她不说话,索性擒住她的手,不让她如愿,把她拉回自己身前。
“不开心?”风曜低下头,想看清那张总是低垂的小脸,却看不到她的表情。
恩卉试图甩开被握住的手腕,依旧充耳不闻,只想赶快离开。
这是风曜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反应,他好奇的挑起眉,疑惑的开口。
“吃醋了?”薄唇微微勾起,突然觉得有趣。
“我才没有。”恩卉像是突然被针刺到,一双大眼直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