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停下笔,抬头看她一眼,“走吧。”
“走?呃,好,那我先回去了。”她点了头,就先行起身往前厅走,一眼就看到餐桌上已经点上浪漫的粉色蜡烛,何大美人显然也很清楚蓝雍尧的个性,在工作时绝不吵他,所以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着用餐。
不过,显然会多一颗电灯泡了!蓝雍尧喊住了直往门口走的谢晏茵,“一起吃吧,不是还没吃?”
还算有良心。但她仍是回过头说:“不用了。”
“留下来!”他却坚持。
“她说不用了。”何大美人也不希望她留下来。瞧那赤裸的古胴色胸肌多迷人啊!
“我、说、留、下、来。”蓝雍尧这次一字一字的说,语调里有着不容辩驳的强势。
闻言,谢晏茵只能走回来,而何大美人也因为他眸中突然浮现的冷光而不敢再多话,只好尴尬的招呼她用餐。
蓝雍尧见了,才回到后面的更衣室换上衬衫跟长裤走出来。
一看到桌上的菜色,谢晏茵便习惯性的将他那盘鱼拿了过来,没一会儿就将鱼刺给弄干净再拿给他,再上桌的菜色里,只要有红萝卜、青椒等配色的菜,因为他讨厌吃,所以大半都到她的盘子里,但他爱吃的嫩牛肉,她则多拨了一些给他。
他不吃美乃滋,她就将没沾到美乃滋的凉拌菜给他,他的汤里不要有香菜、葱或蒜,她也习惯性的替他一一捞掉。
他只喝咖啡加鲜奶不加糖,在她为他加鲜奶时,他也习惯性的替她连加了三汤匙的糖,再看着一脸惊讶的何大美人笑了笑,“我这个特助是糖做的!”
何大美人勉强一笑,“你们真的很熟。”这对俊男美女的默契及相知程度在在都令她发妒,这一顿饭吃下来,她反而比较像电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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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愉快的喝口咖啡,“当然,她还在包尿片时,我就认识她了。”
谢晏茵也刚好喝了一口,差点没将口中的咖啡给喷出来。
“我跟她还一起光溜溜洗过澡!”蓝雍尧含笑,黑眸还故意瞅她一眼,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连这种事都拿来聊。
“那只有在小时候!”她咬牙强调。
“就是洗过!”他俊脸一沉,不高兴她解释得那么清楚。
大美人倒是诧异,“你们小时候住一起?”
蓝雍尧还是瞪着谢晏茵,“当然不是,她妈在我家帮佣,但因为是单亲妈妈,所以我家老奶奶特许她妈带着还是小女婴的她在我家做事—— ”
“我用完餐了,想先走。”谢晏茵的脸色很难看,她放下杯子,将铺放在双腿上的餐巾拿上桌子起身。
他一挑浓眉,“你妈在我家帮佣,让你抬不起头来?”
她粉脸一凛,“当然不会,她又不偷不抢,我想走只是因为有人总是不忘拿这点来炫耀自己的家世。”
“谁这么肤浅?”他还在装蒜。
还会有谁?她没开口,但不屑的眼神已透露答案。
“我吗?我这么说不是炫耀,而是让别人知道我们之间的缘分有多么深。”
“是孽缘吧!”她忍不住咕哝一句。
蓝雍尧笑了起来,促狭的看向何大美人,“她这孽缘倒是让我想起来了,还有另一个花莲土地开发案我们还没有讨论到,你吃饱了吗?”
这是逐客令吗?大美人粉脸尴尬,“呃—— 是,可是—— ”
“待会儿你就到丽晶酒店的精品店去选个你喜欢的饰品,签我的帐就行。”
她眼睛倏地一亮,“好,谢谢!那谢小姐,你们忙吧。”她笑咪咪的拿了皮包就出去了。
谢晏茵看着关上的房门,再看向优雅喝咖啡的上司,狐疑的问:“我以为花莲那件案子可以等到明、后天再讨论?”
“我是决策者。”他的意思很清楚,老板说了算。
“但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他要拿上司的姿态来压她,那她就跟他算清楚。
他黑眸倏地半眯,“你从没这么计较过,如果你的未婚夫或者你的婚事会让你变了样,那就别怪我不准你的婚假!”
她的双眸顿时燃烧起怒火。
蓝雍尧当然看得出来她在生气,但对能找到刁难她的借口,而且是理所当然的拒绝她的婚假,他莫名其妙已经打雷闪电了一天的心情突然出现太阳了。
谢晏茵勉强压抑住情绪,冷声说:“启禀总裁,我累了,明早我可以早一点到公司—— ”
“这里有床。”他瞟了她后方的床一眼。
“我不睡有人翻云覆雨过的床。”她躺在上面会不舒服,也会难过。
他一挑眉,“你看到我跟她在上面办事 ”
他这么问,谢晏茵反而说不出话来。可是……可能没有吗?他没碰就让何大美人走?
瞧出她秋瞳里的怀疑,蓝雍尧突然也对自己生起气来了。事实上,一到这里,何大美女就在床上搔首弄姿、翻来翻去,挤奶露腿的挑逗他,但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没胃口,可他没上却让这女人起疑,这莫名的让他觉得更呕!
不过这是他自找的,谁叫他突然良心发现,想到她可能没时间吃晚餐,就找了个名目把她叫来,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干啥这么无聊!
瞧她还是一脸不信,他火气更旺,“没有就是没有!要有,她怎么还盯着我的胸口猛吞口水 ”他没好气的直接给她一记冷瞪。
谢晏茵这才想到对方的确是有盯着他的结实胸肌好一会儿。
蓝雍尧觉得自己也莫名其妙。自己有没有做是他的事,干啥要解释澄清?说到底,就是她没事结什么婚!
他愈想愈气,也不管自己的想法毫无逻辑可言,劈头就吼,“像你这种女人能结婚吗?什么叫帅哥,什么叫优秀的男人,什么男人该抢,什么男人不该要,全都不知道,就这样随随便便的相亲就嫁—— ”
“那干总裁什么事?”她忍不住发火了。没头没脑的突然放声吼人,吓人喔!
他被问得一怔。
“我走了!”
不待他回神,谢晏茵气冲冲的抓起皮包就闪人。
走进电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双肩一垮。她真的有被虐待狂吗?怎么会把自己的爱情给了这样跋扈又无情的男人?那就像把爱情丢入深不可见的黑洞里,永远见不了光啊!
同一时间,套房里的蓝雍尧也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沉眉锁眼的自言自语,“对啊,她就算嫁给白痴,干你啥事?”
第二章
谢晏茵要嫁人,到底干他什么事?
想了几天,蓝雍尧想来想去也找不到答案,到最后,他归咎于这场主人跟仆人的游戏他还没有玩腻,他深知女人一旦结婚后,问题就多,她有娘家、有婆家,要忙的事更多,然后,她会怀孕,可能连职业妇女都做不了。
所以他好心的分析给她听,没想到她竟然说—— “那又怎样?”
谢晏茵瞪着“好心”劝她改变结婚念头的上司,并受不了的睨了一眼摆放在她桌上的一叠书籍。刚刚她翻了一下,原来这些书清一色都是谈到家暴、男人劈腿、恶婆婆、恶小姑等有关婚姻负面的书。
蓝雍尧把那一本又一本的书翻开来,一目十行的他为了找这些书,可是窝在三民书店站了一天,然后,又在家里牺牲了一个晚上猛K,还把便利贴贴在他画上的重点上,印象所及,他从小到大读书也没这么认真过,害他差点没看到眼睛脱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