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武漾开笑脸挫在武馆门口的穿鞋椅上。老哥真上道,爽快的把空间留给他们。
“真是的,他不是就住在隔壁的当铺楼上吗?跑那么快干嘛啊?”艾娟回身瞪着他问。
“谁知道?他大概以为我的身手还很矫健,可以自己上去二楼吧。”
“我去叫他。”她印象里单是练武场就有七八十坪,再加上楼梯……她投降了。滕武一把拉住她。“你扶我一下会怎样?”
“我是怕危险,万一又出事,你那些女学员绝对会拿刀追杀我。”她害怕地抖了抖。
“少扯了。”他绝不会让她们欺负她,这世上能欺负她的人只有他。
“好吧,不必拿刀,她们都有练功,只要一人一拳我就挂了。”
“你的被害妄想症挺严重的,上去吧,我累了。”
“好吧,你别急,慢慢来。”艾娟只好扶着他,两人小心地往练武场里走。
滕武半身的重量都压在艾娟的身上,偏头就可以瞧见她专注的表情,他微微勾起嘴角,走动虽然让他很不舒服,但两人近得足以嗅到她淡淡的发香,让他很满足。
“笑什么?”才走几步路,她已经开始冒汗了。
和他贴在一起让她有些窘,他虽然受伤了,但他的体魄是那么地完美,肌肤的热度让她有些迷乱。
“不准你再动你的头发了,快快把它留长。”
“你管那么多!”她冷睨他一眼,长发等同“那件事”的烂记忆,还留才有鬼呢!
“真的很美呀!”他把手移到她头上摸了摸,赞赏地笑道:“你看又亮又滑,可见你的发质真的很好,不留太可惜了。”
“不要,我喜欢现在的样子,清爽又好整理,更何况,我为何要为你留?”她甩甩头,不想让他碰。
“小气。”滕武决定慢慢拐,总有一天拐回她那头柔顺飘逸的美发。
“重头戏来了。”艾娟望着长长的阶梯。
“放心啦,我的左脚还能使力,只是慢一点,不会有问题的。”他用没扭伤的左手扶着楼梯把手,右手则揽在她肩上,两人像连体婴般一阶一阶地往上挪。
“小心点。”两人晃了下,她紧张地抱住他。
“休息一下。”他将她推靠在墙壁上,而他就这么靠在她身上,辛苦地喘着气。
“就说这样太勉强了。”全身被他压着,她闷着声音叹道。
“剩不到一半了,你就别计较了。”他额头顶着她的额头说。
“谁计较啊?就说怕你……”对上他深邃的凝望视线,艾娟脸蛋微红地住了嘴。天!她真不长进,为何还是拿他的电眼没辙?“怎样?”
“算了,你都不怕把另一脚也跌断了,我怕什么?”
“不错,挺能随遇而安的,我喜欢。”
“哼!”谁要他喜欢啊?偏偏她的脸更红了。
“走吧,再努力一下就有床可以躺了。”
艾娟忍不住笑出来,继续扶着他上楼,终于两人踏上二楼的地板,她回想起上一回出现在这里所发生的事,她的脸已经又烫又红了。
“瞧,我的房门就在眼前,再五步就到了。咦?你怎么了?脸红成这样,有这么累吗?”
艾娟睨他一眼,没好气地催道:“快走啦!”滕武说完也想起十年了的事,不禁扬起笑容。“那天真是遗憾呀!”
“一点也不!”幸好没做,不然隔天知道“那件事”时,她会更呕的。
“奇怪了,我总觉得你心中有股我不明白的闷火在窜烧,到底是什么?”他推开房门,两人一步一步龟爬,总算快到床边了。
“没,那是你的错觉。”
“真的吗?”滕武却觉得一定有什么,不然不会时隔十年,她看他的眼里偶尔会冒出不屑的火花。
“真的啦,你快点休息吧。”
见她一脸不耐烦,滕武有点恼了,眸子往下瞟,恶劣的笑容爬上他下嘴角,大掌直接罩上她浑圆饱满的胸脯。
“啊?”她错愕地低头,整个人愣在当场。滕武单是摸还不够,甚至色狼地掐了两把,这嚣张的动作总算让她回魂,她惊呼出声,用力推开他。
“啊?”站在床边的他,当场重心不稳往后倒。
艾娟一推才想到他受伤,紧张地想拉住他,而他也下意识地想捉住她好保持平衡,结果两人一块跌进他的大床。
“天!你吓死人了。”趴在他的胸口上,艾娟生气地叫着。
“是你推的耶!幸好后面是床,不然可不是再断一条腿能了事的。”他身上的擦伤还没全好,被压着虽然很痛,但他却紧紧地将她抱满怀。
“你还敢说,明明是你乱摸。有没有碰伤哪儿?”她想撑起身子,才发现被他紧紧环抱着。
“还好啦,你不必这么紧张,而且我哪是乱摸啊,上回在这里没能确定你有没有C的实力,至少现在要确定这十年来你有没有长进啊。”
“你脑袋里到底都装什么?我的尺寸关你什么事?”她两只手撑在他身旁,就怕会压迫到他的伤口,但他却一点都不合作,还将她抱得更紧些,她撑到没力又贴回他的胸口。
“当然有关了,幸好刚刚一掐,我推断应该超过C了,这样很好,不然你都二十五了,还当太平公主,就算是神奇的青木瓜大概也救不了你了。”
“放手啦!你的神经是坏死了吗?我明明压在你的伤口上,你怎么都不会痛,还在那里胡扯什么C不C的。”
“当然是因为现在压着我的人是你呀!”艾娟被他暧昧的话定在当场,他干嘛又勾引她?
滕武揽住她小小的头颅,将她的唇逼近他的,他轻轻一衔,尝上她诱人的甜美;忍了一个星期,他的唇终于再次和她的柔软相逢。
酥麻的快感在他的全身流窜,一如当年那唯一的一次,事实上,也是多年来第二度品尝到这种快感,其他女人根本无法给他同样的感觉,他的娟儿宝贝啊……
“你……”艾娟瞪大了眼,完全无法置信他敢干这种事。
“隔了十年,你的吻功显然没什么长进嘛!”她稚嫩依旧的吻功让他咧开大大的笑容。艾娟震惊的无法思考,只能狠狠地瞪着他,他居然又吻她,这恶魔党凭什么?
第3章(1)
“那混球!”艾娟瞪着天花板。
那个吻害她失眠了!看着窗外的阳光,艾娟很恼地起身梳洗。她暂住他的隔壁房,想到他就在不远处,夜里她的眼睛就瞪得更大了。
她换上简单的衬衫与牛仔裤,一想到要再面对他,她的脸就开始艾烫,为什么还有感觉呢?
但那股悸动隔了一夜仍留在她的心上,不时扎一下揪一把的,她噢恼地发现这十年来,她从不曾真的把他赶出心房。
艾娟略显恍神地走进他的房间,对上他期待的眸光。“咦?你是刚醒?还是失眠?”
“刚醒。你刚刚在想什么?”
“没什么。”她连忙装出无所谓的表情。
“真的?不是在回味昨夜那个吻?”滕武随便猜猜。
“你无不无聊啊?”她的脸却红潮泛滥。
“好吧,不提了,免得你又放我鸽子。”哈!随便猜居然也蒙中了,滕武乐得咧嘴笑开怀。
“喂,我什么时候放你鸽子了?”她两手擦腰不悦地睨着他。
“昨晚呀,你像支箭般冲出去,从此没再回来。你可知道从床到浴室短短三公尺,我花了多少时间吗?”
“啊,不是叫你有事打我的手机叫我吗?”艾娟有点心虚,她这个看护显然不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