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波及无辜,说你笨还不承认?”滕武火大地揉乱她的短发。
“哪来的无辜啊?”她不悦地拉住他的手。
“我心爱的头发呀,你最好有所觉悟,在最短时间里重新留长,要到这里。”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可是我习惯了,这样好整理多了。”她白他一眼,那句“心爱的”很吓人,结果她居然输给头发,真是够了。
“懒女人!”
“哼!”他说留就留,她是那么没个性的人吗?
“不管,你一定得留,我可以帮你整理。”
“你是走火入魔了吗?”艾娟瞪他一眼,忍不住笑出来,她看了下手表,下午看诊时间快到了,两人又慢慢往回走。
“就你这笨蛋不懂珍惜。”他偏头啄啄她的头顶。
“那时我心想你果然是天底下最惹人厌的烂家伙。”她朝他扮个鬼脸。“现在呢?”滕武揽住她的腰,侧头睨着她。
“刚知道是误会,总要让我消化一下嘛!”她才不告诉他,十年来就是卡在这误会里,不然怎么会没联络呢?
“少来了,那时你都肯跟我做了,可见你是喜欢我的,现在知道是误会,早该跳到我身上又吻又亲才对。”滕武理出结果,心情好得不得了。“奇怪了,为什么是我跳到你身上?而且现在能跳吗?”她不屑地瞧了下他的伤脚。
“要我跳也行,不过得等晚上,我们把那个十年纪念做一做吧。”
“你慢慢等吧!”她脸一红,又扮鬼脸给他看。
“为什么?现在我妈远在加拿大,晚上我们想怎样绝不会有人冒出来喊卡,为什么不能补做?“你不是十七,我也不是十五,现在要考虑的事更多了,我才不要为了什么纪不纪念而上床呢!”
“你喜欢我吧?”
“你喜欢我就喜欢。”
“我喜欢跟你上床。”
“少来这套。”她娇睨他一眼。
“你的第一次还扣在我这里对吧?”滕武笑望着她。
她抿着嘴无法否认,这十年来她始终没再遇到一个像他这样,只是开口随便问问,她就心甘情愿同意的男人,就算他是恶男,她还是喜欢,她只能认了。“所以你就承认吧。”艾娟瞟他一眼,为什么她非得承认?滕武突然踉跄了下脚步。“小心点。”她立刻紧张地抱住他。
他勾起嘴角,漾开最诱人的笑脸,直勾勾地看着她,看得她脸上布满红晕,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就算喜欢又怎样,你还是恶棍一枚。”
“但你喜欢对不对?”
“哼!”艾娟红着脸不看他。“看在你承认的份上,那个第一次就先记在墙壁上,等你脸皮没这么薄时我们再做。”
“喂?”她恼火地想揍人。“你总要体谅我现在脚断了,手也才刚好,真要做,也许伤势会加重!”滕武说着笑。
“不理你了。”她本来环着他的腰的手,改掐上他的左手。
“没关系,我理你就好了。”滕武哈哈大笑,有她在身旁,人生真是快活啊!
第6章(1)
“喂?那你呢?”隔了一个下午,艾娟才想起来忘了问他答案。
“我什么?”滕武辛苦洗完澡出来,照例只穿了条内裤。
“你就会逼我承认,那你呢?”她拿着睡裤等在门口,小心地替他穿上。
“你说呢?”他两手环上她的腰,偏头咬上她白皙粉嫩的美颈。
“少来,答案自己讲。”
“你果然缺乏慧根,再多磨练磨练吧。”他揽着她的腰,回到床边坐下,双手却依然圈着她。
“你怎么这么奸诈?”她气鼓鼓的瞪着他。
滕武揽住她的脖子,贪恋地啄上她诱人的红唇,他的情早给了,她没发现就是她的错,想他说?她慢慢等吧。
“喂,别什么都不说,只会吃我豆腐啦!”她不甚介意地捶了他的眉头一记。
“呵呵……你知道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我们又不是头一天认识,你多的是资料可以推敲。”
“明明就一句话,你烦不烦哪?”
“那多没美感。”他色迷迷地咬上她只穿薄薄运动服的胸口。
“你真当色狼啊?”艾娟想退开,却被他拦腰抱住。
“你天天喊色狼,没真的吃到,那被当成色狼的我多亏?”
“厚!”她真败给他了。
这混球就这点最惹人厌,她又不是没知觉,他对她应该是喜欢吧!也许比喜欢更深些。在武馆里出入的美女不少,甚至有不少女病患也是冲着他的男色而来,也不见他有心动的迹象,更重要的是,不曾见他拿着电话情话绵绵,会动手动脚向来只针对她。
所以就是她了吗?明明一句话就能安她的心,他却顽劣的什么也不给,这恶男玩弄的意图太明显了,真教人火大!
“噢唔!”艾娟惨叫出声,回神才发现红唇又被咬了。
“发什么呆?连我吃你豆腐都没感觉。”他老兄可恼了。
“你又来?”她连忙按住已经探进衣里的狼爪。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微仰头吮上她的颈项。
“你……刚刚问我什么?”她叹口气懒得纠正他了。
“你在台中的生活情况。”“就念书工作照顾我母亲呀!”
“你念什么?”
“企管。”
“那你回台北恐怕很难找到工作吧”他一脸“你惨了”的模样。
“为什么?”她嘟着嘴不悦地看着他。
“人家不是说走在路上招牌掉下来,砸到三个人,其中有两个是读企管的。”
“咦?不是说三个中有一个是博士吗?”她好笑地反问,怎么版本不一样?
“差不多啦,满街都是学企管的,问题是哪来那么多企管的工作可做?”滕武邹起眉很是疑惑。
“我在台中是做秘书的工作。”
“哦,你的语文很强吗?”
“还好啦,我会三种外语,听说读写都没问题,更何况我有企管方面的专业知识,和老板以及客户在沟通上更容易了,所以请不要瞧不起我们学企管的人。”“嘿!你少抹黑我,重点是你呀。先恭喜你了,这么强的话,找工作应该没问题了。”
“哼!”艾娟睨他一眼也笑了出来。
“然后呢?念书时有干什么坏事吗?”他将她抱上腿亲昵地搂着。
“我又不是你,哪可能去干坏事?”她睐他一眼。
“是吗?没背着我乱叫男朋友?”
“敢说我,那你呢?你又交过几个女朋友?”
“唔……我算算……”他还真板着指头一个个算。
“不理你了。”她心头一酸,火大想走人了。
滕武连忙把人拉回来:“哎呀,你脾气真差,你也不想想是谁一跑十年连通电话都没有的,真要我学王宝钏苦守寒窑吗?”
“所以我说你花你也别否认了。”
“话不能这么说,一次只交一个女朋友绝对跟花无关的,而且十年来我交往的女生也只有个位数字,算来,我够纯情了。”她却依然不爽。
“脸色这么臭,喂,别告诉我你一心恋着我,十年来都没交男朋友呀!”滕武的脸上挂着大大的骄傲。
“你少往脸上贴金了,我是一心挂念着我妈。”
“艾伯母到底怎么了?”
“十年前她去上班的途中出了车祸,从此半身瘫痪,我爸就是为了回去照顾行动不便的妈妈,才会带我回去。”
“原来如此。”
“除了请看护全天候照顾外,我和姐跟爸爸一有空就陪在她身旁,就是希望妈妈能奇迹地再站起来。可惜事与愿违,去年底她的身体快速衰退,一个小小感冒却并发肺炎,撑到今年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