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够了,怎么可以为了一个花心大萝卜而心醉,绝不可以被勾走!
“武老师,听林伯他们说,你已经恢复替他们上课了,也替我们上嘛!”
曾经呛过艾娟的阿珍装可爱撒娇中。
“你们的课一直都是大刚在上,而且他教得很好。”滕武微笑地给了她软钉子碰。
趁着没人来看病,他坐在诊疗室外休息,助教大刚正在上推广班的课,没想到休息时间一到,阿珍她们又缠上他了。
“大刚是你的学生,你才是真正的老师呀,不必整堂课教,只要开口指点一下,我们一定获益良多。”对艾娟也深具敌意的阿玲也跟着撒娇。
“武馆开的课很多,你们应该知道什么程度以上,我才会亲自上课,好好努力吧。”滕武依然顶着温和的笑容拒绝。
他瞧了下坐在诊疗室里的艾娟,不禁眯了下限,居然在看杂志?她就不会吃一下醋,介意一下喔?
“可是我们……”
“学武是修心修身,太心浮气躁很难进步的,你们想进步到可以上我的课,只怕要更久了。”滕武指出残酷的事实。
阿珍她们上的是社区推广班,来上的多是想健身的退休人士和家庭主妇,少部分则是像阿珍这种想钓他的女人,所以他才不上她们的课。
“啊!那……武老师,你就别拒绝人家的爱心便当嘛?”
“就是呀,你从来都不吃,却吃那个可……嗯……艾小姐的。”
“那是艾伯伯做的。”他有些不悦,这些女人到现在还在仇视艾娟吗?
“我们的……”阿珍想硬拗,却不敢骗他,只能懊恼地住嘴。
“休息时间差不多了,快去练习吧。”滕武讥诮地扬了下嘴角,想也知道她们的爱心便当是拗家里老妈做的。
艾娟虽然翻着杂志,耳里却清楚听见他们的对话。他周围的桃花还真是满天飞呀,和他纠缠绝对是自找苦吃。
“你还真是如如不动呀!”滕武拄着拐杖进来,恼火地拍了她的脑袋一下。她已经忘了下午那个吻了吗?明明她也很投入的,她到底是为什么抗拒?那个原因他一定要找出来。
艾娟揉揉头,对他的差别待遇扮个鬼脸,他只在她面前当粗鲁又没爱心的坏小子,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拒绝去想,更不想被牵引,她不要爱上了又受到伤害!
“真不可爱!”滕武火大地坐下来写药单。
“哼!”只会欺负她,他又可爱到哪里去了?
晚上,艾娟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搬过来后,我愈来愈容易失眠了,看来这里风水不怎么好嘛!”她第二十次翻身趴在棉被上。
“那家伙倒好,白天有人爱慕,晚上又可以一觉到天亮,这世界真不公平。”她愈想心情愈差了。
铃铃!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到,艾娟弹坐起来,匆匆瞧了眼手机,是滕武拨的,她连忙接起,同时往他房间跑了。
“你怎么了?”她担心地问。“痛……”滕武听见开门声,扔了手机直接应道。
“不是好多了?为什么痛?”她担心地在他床边坐下。
“你忘了我的脚断了?骨头重新接合本来就会痛的。”他趴在床上呻吟。“那之前你怎么……你忍住了?”他从没在半夜叫她呀!
“今天特别难以忍受。”她今天对他特别冷淡,让他心好冷呀!
“现在怎么办?送医院吗?”
“太夸张了,送去医院也只是换地方继续痛而已。”
“那……我要怎么帮你?”看他痛得蹙眉,她心疼死了。
“先扶我起来。”
“嗯。”她小心地扶他慢慢坐起来,而他痛苦地靠在她的肩上喘息。
艾娟环着他的背,看着他闭眼忍着痛楚,焦急地问:“中医难道没有可以止痛的药。比较不伤身的那种?”
“你真的很关心我吗?”
“喂!”居然敢质疑她?
“那让我靠一下。”他在她胸前磨蹭了一会儿,才找到他认为舒适的位置,吁口气休息。
“这样真的会比较舒服?”她实在不信啊!这家伙把脸埋在她的肩上,唇就贴在她的脖子上,两手都环在她身上,受伤的右脚压在她腿上,这实在很古怪!
“嗯,靠在你身上闻着你诱人的香气,可以转移我的注意力。”他的大掌在她腰上游移。
“你的手别乱动。”她反手想拉开他不规矩的手,他却一把握住她的,还把玩起来了。
“跟我说说话。”他微微扬起嘴角。
“要说什么?”她窘得不敢乱动,他的唇一张一合的,湿湿热热还带电的异样感颤动着她。
“说你为什么把我当大色狼?”
“这不是事实吗?”滕武火大伸掌掐住她的纤腰。“我什么时候当过色狼了,怎么我这个当事人一点都不知情?”
“那你现在在干嘛?”他生气掐她就算了,手居然遗探进她的衣服里,直接掐上她的肌肤,不是色狼是什么?
“表现我的不满情绪。”他痞痞地笑着。
“连表达情绪都可以如此色情,你还有脸否认?”
“虽然我摸了,但你感觉到色情了吗?”他对她向来真心,她不该接收错误才是。
“晤……”她迟疑了下,确实无法这样诬赖他,但……她不想和他有关联呀!
“所以你该赔偿我的精神损失。”
“这也要赔?你干嘛当医生,去当奸商用抢的比较快吧!”她没好气的说。
“我们继续下午的吻吧。”和她这样斗嘴,真的让他比较不疼了。
“谁……”她的话没说完,身旁的男人是行动派,热唇已经贴上来了。
滕武决定让她身心合一,不再口是心非,绝对要让她承认对他心动了。所以他吻得缠绵,吻得悱恻,吻得这世上只剩下他们二人,浓重的气息在唇齿间流转,他忘情地退下她薄薄的外衣,大掌罩住她美丽的浑圆,渴望和她彻底融成一体。
艾娟不知何时小手爬上他的后颈,热情忘我地回应着他的吻,直到他解开她的胸衣,那松脱的异样感拉回了批飘荡的心,她张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天!他们在做什么?不,是她在做什么?她居然被勾走了?血色自她脸上消失,她僵直地推开他,一脸见鬼了的错愕。
“喂?”滕武恼了,他才没吻得这么差好不好?
“你花你的,干嘛招惹我?”艾娟拉妥上衣,想要翻身下床,但瞧见压在她腿上的那只伤肢,她硬生生压下那股恼,小心地搬动他的右脚。
“什么叫我花我的?我哪里花了?”艾娟欲言又止,抿着嘴不想理他,总算把他的脚搬开了,她匆匆起身想跑,却被他拉住。
“你今天就给我说清楚,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老是莫名其妙变脸,你很气人耶!”
“你自己做过的事还要别人说?少推卸责任了。”艾娟扳着他的手,却怎么也挣不开。
“我做过什么了?”滕武的问号更多了。
“反正你就是这种人,花心又没节操。”她说得一肚子火。
“等等,我们重逢不过几天的事,我整天和拐杖长相左右,不可能给你花心的感觉,所以你在说以前吗?”他一脸不确定地猜测。
“对啦!大淫虫!”她火大地甩开他的手跑回房间。
膝武一脸的不敢置信,她怎么可以这样误会他?那天他们没做成时,他明明就告诉她是第一次了。
“什么时候清纯无瑕的童子鸡也和花心画上等号了?哪个人来替我解说一下行不行?笨艾娟!蠢艾娟!狠心的坏艾娟,我很痛耶……”滕武躺在床上无奈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