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求你的原谅。
我爱你。
墨尔本的薰衣草,浓郁芳芬。
薰衣草茶的香气,
舒缓了我烦躁的情绪。
我将藉着旅行,
慢慢寻求你的谅解。
我爱你。
容榆看着玻璃瓶中一小截的薰衣草,鲜艳的紫色早已褪成咖啡色,但她能想像薰衣草的芳香气息。
想像帕德欧望着一大片紫色薰衣草园,啜饮薰衣草茶,想与她分享的心情。
容榆,你教会我如何从一粒沙看一个世界,
从一朵花得到一个天堂。
你可以从一颗石头几滴水得到满足的快乐。
而我现在正在学习你的快乐。
我爱你。
容榆仔细的看完每个瓶子每张信签,内心感动不已。帕德欧在每个国家不停的想着她,虽是甜言蜜语,但她知道这是他用真心写出来的。
如果她早点看到这些东西,或许早心软了。
“妈咪。”墨德轻唤一声,不确定是否挨骂。他知道这些东西是她冷着脸丢入垃圾桶的。
“墨德,妈咪好高兴你把它们留下来。”容榆将他搂进怀里,轻柔的吻着他的头顶。
墨德年纪虽小,知道的事有限,但也许他小小的心灵是敏锐的,也许他早察觉这些东西的重要性。
所以,他小心翼翼的收藏,偶尔拿出来把玩。
帕德欧刚离开时,墨德常问起他,但容榆总是摇摇头露出哀伤神色,之后,墨德渐渐不再提起。
“墨德,你想念爹地吗?”容榆轻声问着,她知道墨德并没有忘记帕德欧。
墨德仰起头,圆圆的银灰色大眼望着她,然后才轻轻点头。
他伸出小手指了指沙发背后墙上的涂鸦。
“爹地。”他开心一笑。
容榆转身看向那面墙,她始终没把它们粉刷掉,因为她知道即使换了一面墙,换了一间房子,帕德欧的影子仍走不出她的人生。
正在犹豫是否要跟帕德欧联络,突然,她接到一通电话。
“你好,请问是容榆吗?”一个说着英文的陌生男声。
“我是。”容榆疑惑,她没有外国朋友。
“我是史巴罗,帕德欧的哥哥。”
“呃?你好。”容榆意外史巴罗会打电话给她,心里有点不安。
“你跟帕德欧还没和好吧?其实,我本来不打算替他说话,毕竟他当初愚蠢的误解,差点伤了我的妻子。你不需太快原谅他,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帕德欧受伤了。”
“啊!”她内心猛颤了下,感觉拿手机的手轻微的颤抖,焦急的问:“发生什么事?帕德欧怎么会受伤,要不要紧?”
史巴罗轻呵一声,感觉出容榆仍非常爱帕德欧。
“没什么大碍,只是手拉伤罢了。听随行保镳说帕德欧莫名其妙到中国砍树,还愚蠢的把自己弄伤。”他揶揄着,猜测帕德欧脱轨的行为一定跟容榆有关。
“啊!”容榆望向阳台那棵榆树,他竟然又为她受伤了。
“那小子很想你,但碍于约定却又不敢与你联络,一向浪荡不羁的个性,不知为何变得这么拘谨。我希望你能跟他问候一下,当然,如果你仍不想理他也无所谓,反正他的伤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我很期望有一天能见到你跟墨德,拜!”史巴罗擅自决定结束通话。
“啊!”容榆还来不及发问,对方已经断线。
她看着墨德,心中已经做出一个决定。
尾声
义大利,罗马
“妈咪,我还要。”墨德穿着吊带裤,小手将一枚一枚的硬币丢进许愿池里。
容榆将一把一元硬币再放入他的掌心。
墨德开开心心的投掷硬币。
噗通!水池里溅起一圈圈的涟漪,他愈丢愈兴奋。
容榆原打算直接带墨德去西西里帕德欧的家,但她不希望见到他时,情绪太激动,所以,她决定先在罗马停留,缓和一下心情。
“妈咪,我还要。”
她把剩下的铜板放在他手中。
“丢完这些,你可以重回罗马一百次了。”她搓揉一下他的头顶,看他丢得这么开心,暗暗担心起他会不会养成丢钱的不良习惯。
静默的看着水池中漾起一圈又一圈的小涟漪,阳光照耀下,池中的硬币熠熠生辉。
容榆想起三年半前帕德欧帮她掷的那两枚硬币,是否仍沉睡在这堆各国钱币中。
她的思绪忽地飘向远方。
片刻,她拉回思绪,低头道:“墨德,我们要走了。”
原本站在她身旁的墨德突然不见人影。
容榆蓦地心颤了下,急忙转头望向四周。
只见游客来来往往,却看不见她心爱的墨德。
她吓得脸色苍白,额上渗出几滴冷汗。
老天,她该不会把墨德搞丢了吧?
“墨德!”她焦急的大喊,眼眶已溢出泪水。
蓦地,她看见前方熟悉的身影朝她走来。
“帕德欧!墨德!”容榆惊讶的望着那两个她最爱的人。
帕德欧右手抱着墨德,左手手臂缠着白色绷带。
“嗨!”帕德欧对她微微一笑。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略显成熟的俊美容颜。
“我说过只要你愿意离开台湾,会立刻出现在你面前。”把墨德交给身后的保镳,帕德欧一双深黝的瞳眸深情的凝视她。“我可以解释为你已经原谅我了吗?容榆。”
“我……”在看见他的那一刹那就明白了,她迟早要原谅他的。因为她抗拒不了他,从第一眼相遇时,她就迷上他那双多情炽热的眼神。
容榆奔入他的怀里,紧搂着他宽广的背,不自觉颤抖的哭了起来。
帕德欧将她揉进怀里,心疼的低吻她的发旋。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愚蠢跟盲目,我发誓绝不会再伤害你,不会再让你哭泣。”他轻捧起她哭花的脸蛋,温柔的拭去她满面泪痕。
“你的伤严不严重?”容榆轻轻拉起他始终垂在一旁的左手臂,担心问着。
“骨头没受伤,大概两个星期就可痊愈。”他轻松说着。
“早知道受伤能搏得你的同情,我就不用忍耐那么久了。”
“胡说。”容榆嗔视他一眼,但还是忍不住关心他。“你之前的烫伤痊愈了吗?”
“你可以亲自检查看看。”帕德欧勾起薄唇,眨一眨黑眸,眉间充满暧昧。
“你一点也没变。”他外表看起来沉稳许多,但个性还是那副风流不羁的模样,容榆心生抱怨。
“不,我为你改变很多了。你知道吗?我这次是手受伤,父亲却为我请了国内外知名的泌尿科权威医生。”帕德欧倾身附在她耳边低语。
“咦?你生病了吗?”容榆微蹙眉,担心不已。
“我为你禁欲了一年。”帕德欧声音嗄哑,轻咬一下她白嫩的耳垂。
她只觉一道电流自耳际传开,瞬间蔓延整张脸蛋,红得像颗苹果。
“你的反应还是这么可爱。”帕德欧轻呵一声,却被激起无限欲望。
右手贴着她的背,毫不客气的在她漂亮的锁骨上吻出一枚樱花花瓣。
“嗯……”容榆娇颤一下,伸手想推开他。“帕德欧……现在是白天……”
他怎么一见面就想做那种事。
“这里是罗马,没有人会介意。”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间。
“可是……”
“容榆,拜托,如果你原谅我了,可不可以满足我的欲望,我现在只对你一个人有‘性’趣。”他声音喑哑,压抑满腔欲火。
“我不要……在这里……”帕德欧又在她粉颈散落许多红艳的花瓣,容榆感觉快瘫软在许愿池边。
“我没有大方到把你分享给别人看。”帕德欧右手托起她的粉臀,将她捧抱在怀里,跨出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