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榆蹲下身,捏捏儿子的腮帮子。“墨德这么厉害呀!”她开心的笑着。
墨德背在身后的小手突然伸到她耳边。
砰!又一声响炮。
容榆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跌坐在地上。
墨德咯咯笑着跑开。
“墨德,竟敢吓妈咪!”容榆嗔斥一声欲站起来,帕德欧已一把将她拉起,带她走到餐桌坐下。
餐桌上摆满丰富精致的餐点,两盏欧式烛台上燃着浪漫白色烛光,欧式花瓶里艳丽的鲜红玫瑰绽放高雅的芳香。
“这些难道也是你做的?”容榆感动得双眸染上水气。
“当然──不是。”他笑。“我请饭店厨师弄的,本来要带你去餐厅用餐,后来想想在家里比较温馨,明晚我们再去感受外面的气氛。”
“你看起来不像居家型的男人。”她甜甜一笑,心里暖烘烘的。
“当然不是。”帕德欧倒了两杯红酒,把儿子抱上椅子坐好。
“但我喜欢三个人坐在餐桌的感觉,食物会变得更加美味,我喜欢看你在厨房忙进忙出,喜欢看你细心呵护墨德,喜欢在家等着你回来,我想我喜欢上家的感觉,是你改变了我。”握着她的纤手,将她摄进他深情的瞳眸中。
她也渴望家的感觉,奢望他能永远坐在餐桌的指定席。
空气中飘扬熟悉的曲调,她最爱的歌手沙费纳的声音,虽然她的义大利文还停在初级阶段,但她清楚这首歌名与甜蜜的歌词。
SaroConTe(和你在一起)
当白天缓缓的结束
思绪幻化为梦想
我将陪伴着你
当你靠近
不需要任何言语
你的笑容已经足够
我将陪伴在你身旁
蓦地惊觉,好像从她进门开始,音响就一直重复播放这首歌曲。
容榆双眸微湿,好想用力点头。其实,这几天她常不经意将手中的戒指从中指移到无名指,下一刻,却又换回中指,她希望能从他的行为得到更明确的信任。
“SaroConTe,圣诞快乐!”帕德欧在她柔荑轻轻一吻。
享用完美味浪漫的烛光晚餐,容榆拿出准备的圣诞礼物送给儿子。
墨德拆开礼物非常开心,帕德欧也送他类似的礼物,他拿了遥控飞机开始在屋里玩了起来。
“我的礼物呢?”帕德欧摊开大掌,像小孩般索求礼物。
“呃?”容榆没料到他会要圣诞礼物。
“忘了。”她敷衍道,就算真要送礼,她也想不出能送什么给他,毕竟他什么都不缺。
“喔!那我自己准备。”
帕德欧笑着挑眉,从垂缀在天花板间的圣诞装饰中随意扯下一条金葱彩带,直接往容榆纤细的颈子套上,俐落的打个漂亮的蝴蝶结。
“我的圣诞礼物。”他满意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容榆立刻刷红一张小脸,红通通的脸蛋加上颈子上鲜艳的金葱彩带,应该很滑稽吧!但她却因他的小动作,不自觉扬起粉唇。
帕德欧倾身撷取红透的甜美果实,当四片唇瓣刚贴合之际,突地,被一声响打断。
匡啷!
墨德的遥控飞机撞到厨柜上的热水瓶,坠机在热水瓶旁边。
墨德手脚俐落的攀上一张椅子,踮起脚丫子,伸直小手探向橱柜。
“墨德,不可以!”容榆心颤了下,急忙奔向他。
来不及了,墨德的手拉住垫在热水瓶下的桌巾,小手一扯,热水瓶顺势滑落。
容榆脸色猛地刷白,奋不顾身冲上前直接将墨德拥入怀里,下一瞬间,另一副坚硬的胸膛已将两人紧紧包裹住。
磅!匡啷!
感觉热水瓶撞击到某个物体,弹开到地面,霎时,一阵热气升腾。
她惊吓得无法言语,心脏撼抵动不已,感觉另一颗跳动更剧烈的心脏贴着她,她回过神,抬头望着圈住她的男人。
“帕德欧……”
“拜托,不要吓我。”帕德欧抿着唇,结实的身躯微微颤抖。“没受伤吧?”
他松开紧钳的双臂,心脏仍在狂跳。
容榆摇摇头,看着怀里的墨德,知道他只是受到惊吓身体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唔……”帕德欧闷哼一声,这才感觉背后传来炙热的灼痛感。
容榆见他拧紧眉头的痛苦表情,又看见地上一摊水,蓦地慌乱起来。
“你受伤了吗?”她急忙拉着他往浴室冲去,边严厉的下达命令,“墨德,去沙发坐好,不许再乱跑!”
墨德刚受到惊吓,听话的乖乖坐在沙发上,不敢妄动。
容榆打开莲蓬头直接往帕德欧的背上冲下大量的冷水。
“把衬衫脱掉,我帮你看看。”她的心焦急如焚。
帕德欧乖乖脱下衬衫,虽然背部灼烧,但他的心口松懈不少。
“啊!”容榆惊呼一声,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帕德欧宽广厚实的背部红肿了一大片,甚至还出现水泡。
“怎么办?要赶快去医院……”她的手碰触他的肌肤轻颤着。
“别哭,我没事。”帕德欧伸出大手往后一捞,将她揽入怀里,紧紧的搂住她,他的双肩还微颤着,低头亲吻她的发旋呢喃着,“幸好你没受伤,感谢上帝。”
他意外自己这么在乎她,竟把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刚刚那一瞬间他吓得心脏几乎停摆,生平第一次尝到恐惧的滋味。
他害怕失去她!
“帕德欧,你赶快去医院。”容榆抽噎着,担心的直发抖。
这个男人虽然总把爱的甜言蜜语挂在嘴边,她以为他的言语更胜他对她的爱百倍,但他竟为了保护她而奋不顾身。
一瞬间的动作,便让她了然于心,他把她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就像她把墨德看得比自己重要一样,那是不需经过思考,全出于本能的反应。
她第一次这么真切感受到他的爱,比他说出长篇大论诱她跌入甜蜜沼泽里还令人狂喜。
她愿意把自己交给他,即使无法一生一世,只要有他的真诚以对,她也能餍足了。
“帕德欧……”容榆想挣脱他的怀抱,现下更担心他的烫伤。
“没关系,你帮我上点药就好了。”他温柔的抹去她的泪痕,庆车为她挡下那壶热水,宁愿自己承受,也不愿她受到一丁点的伤。
“可是……有些地方起水泡了。”她仍噙着泪,轻咬粉唇。
“我清楚自己的状况,没有你这么细皮嫩肉。”他轻勾唇角,恢复自然神色,捏捏她的粉嫩脸颊安慰她。
“那我赶快帮你擦药,幸好家里有一些烫伤刀伤的药膏。”她紧握帕德欧温热的大掌走到客厅,才发觉肇事的小鬼已经陷进沙发梦周公去了。
“不要骂他,他不是故意的。”帕德欧看着沉睡的儿子,露出温和的神情,幸好他还能安眠,没有真的受到惊吓。
“我不会责备他,不过要把热水瓶放在更安全的地方。”容榆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你明天还是去医院包扎一下好不好?”她还是不放心。
“好,听你的话。”帕德欧将她自身后拉过来坐在他腿上,倾身便要贴近她的粉嫩唇瓣。
“帕德欧……”她意外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想做那件事。“你受伤了。”
“让我忘了背后的伤,只专注眼前的你好吗?”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刚才的惊吓让他急切想拥抱她。
他霸道的吮吻她的唇瓣,索取她口中的甜美,唇舌狂热的相互纠缠,一只大手托着她的颈后,另一只手已探入她的衣襟,大掌轻柔的滑过雪白双峰。
“嗯……”容榆娇嗔一声,忽想起一旁的小小身影。“墨德……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