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餐厅里戴著墨镜不觉得太暗吗?看起来像按摩的。」她冷淡地削他,就是不回答他。
「你说什么?」邢亨浓眉一竖。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看上去很像流氓。」墨采玲耸肩,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是问你,小徐人呢?」邢亨不理她的批评指教。
「我不想回答。」她打心底抗拒他。
他臂膀一横,当场把她扫进自己怀里,极度隐忍地低头问她:「我再问你最後一次,小徐人到底在哪里?」
她被压在他贲张起伏的胸口,推也推不开,他骇人的高温烫得她脸红,心狂悸。「我只是和朋友吃饭……要小徐别跟著。」她咬著唇,恼怒地瞪他。
邢亨的怒气冲到临界点,心底已知道要怎么处置她了。「走!」他拦腰扣住她,逼得她往前走。
「去哪里?」墨采玲一脸震惊地问。
「跟我回去。」他沈声说,大步走。
「你这流氓,你凭什么管我?」她想挣脱,却挣不开。
「我就是流氓,警告你要吃饭回家去吃,你这样暴露在外面很不安全,很容易碰到坏人。」他手臂使劲抱起她轻盈的身子,挟带出餐厅。
「我今天唯一碰到的坏人就是你。」墨采玲两脚腾空,又惊又气,情绪快失控。
「喂!你干么?」哈雅各听见墨采玲的叫声,惊见她被一个高大的男子「挟持」,著急地要追上来英雄救美。
邢亨眼一睨,发现是跟墨采玲有说有笑的男人,不客气地回头赏他一拳。
哈雅各连退三步,倒地不起。
「流氓、流氓……你干么打我学长?你放开我……」墨采玲著急地想回去看看哈雅各。
邢亨不理她,直接带她上公务车的前座,锁上门,进车里後立刻发动引擎,以无线电联络他的组员。「小张,我这里临时有事要处理,你过来顶替我,还有,立刻找到小徐,传我的话回公司,他得记过一支,闭门思过三天,他手上的案子立刻找人接替。」
无线电那头传来回覆:「是,亨哥。」
墨采玲没见过像他这么不可理喻的人,红著眼眶对他骂道:「你真是疯子,疯子!你打我的朋友,还记小徐的过,你无权干涉这么多,你以为你是谁?」
邢亨漠然以对,车开往墨家,他也许吃醋,但绝没有忘了自己该有的分际,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做错,无论如何他都把她的安危摆第一!
「放我下车……」墨采玲一路叫喊,又怨又气,快哭了。
突然有辆车阻挡在他们的车前,邢亨紧急煞车,看见前头的车子跳下来三名混混。
墨采玲认得那三个人,他们是叔叔婶婶的手下。
邢亨见情势不妙,这些人很可能早在墨采玲进餐厅时就盯上她,想等她出来掳她,要是他没把她带走,後果真无法想像。「无论如何,你千万别下车。」
「你……要干么?」墨采玲骇异地问。
邢亨打算正面迎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把车上的中控锁全锁上,迳自下车,徒手夺下混混手上的棍棒,揍得他们东倒西歪。
墨采玲看著他赤手空拳跟那三个混混搏斗,一颗心拧紧了,很担心他会受伤,见那三个混混一一倒下,他退到车边,她机警地开了车门,颤声喊:「快上车。」
邢亨火速上车,在一阵混乱中倒车,疾速驶离。
墨采玲手仍颤著,一直到这一刻,她才知自己真的太大意了,要不是邢亨警觉心强,把她带出餐厅,她一个人绝对敌不过对方,但她还是无法原谅他无缘无故地打伤哈雅各,太莫名其妙了。
半个钟头後,到家了,她的心情依然没有平复。
「进屋去,别擅自出门。」他命令她,这是半个小时以来,他唯一跟她说的一句话。
墨采玲坐著不动,她有话要说。
「你没听见我说的吗?」邢亨要她进门去反省。
「我很感谢你救我,但是……你该向我朋友道歉。」她声音微细却坚持。
「我干么要道歉?」是什么原因?他不懂。
「你无缘无故打伤我的朋友。」
「那又怎样?我绝不为那个笨蛋道歉。」邢亨昂著下巴冷嗤。
墨采玲一时管不住自己的手,给了他一拳,不偏不倚正中下巴,连她自己都吓到了。
「你……」他拉上手煞车,猛然抓住她的双肩,狠狠地逼视她。
她以为他也要揍她一拳,怯怯地迎视他,怎知他的吻又来了,狂风暴雨似地落下,舌直欺进她口中,搅扰著她的,她挣扎闪躲,在颤抖中又为他失魂了……
他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粗鲁地抚触她柔软的身子,悉知她脆弱地打颤,但他仍没有停止,吻得更深,探触也更热烈,扯开她的衣,粗糙的手指磨蹭她腰间细腻的肌肤,惩罚意味浓厚。
「不要……」她全然不知所措,拚命阻止自己被他撩动,但却阻止不了两人之间快速窜升的体热,那股热浪激起她内心无名的渴望,教她害怕。
「不要什么?」他的唇移到她的耳畔,要不是她细碎的求饶声把他拉回现实,他并不想停止这个吻,他想更过分的向她索求……
「不要再碰我。」她用力地试图推开他。
「我已经碰了,要再揍我一拳吗?」他不动如山地箝著她,捉弄地吸吮她迷人的耳垂。
「很想。」她闭著眼,微启著唇喘息,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也恨透了他无情的戏弄。
「公主的脾气真不是盖的。」他魔魅地低语。
「流氓……知道还不快放开我。」她沈声警告。
「就是不放,又怎样?」他用唇轻拂她的颊,嗅著她迷人的幽香。
「有种就不要放,等我大哥和奶奶出来时撞见……」她六神无主地威胁他。
「那正好。」他大可表明他要追她到手,嘿嘿。
「什么意思?」
「快进去。」他没有回答她,放开了她。
她痛苦又不解地坐回原位,想问清楚他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玩弄她?但他危险的目光教她不敢久留,没说再见,也不想说,她逃下车,匆匆进了家门。
他一直等著她安然进屋,听见她关上屋门後才走人,一路上心都挂在她身上,担心她太大意让她叔叔婶婶有机可乘,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绝不许!
而撤走小徐後,该命谁来保护她才好?谁才是最教他安心的?
他一路都在想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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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采玲一踏进客厅,奶奶就抱著她说:「采玲,你可回来了,你真是太大意了,怎可不让小徐跟著你,保全公司打电话来说晚一点会再派人来,希望你在派人来的时间别擅自出门。」
墨采玲很诧异奶奶居然已接到通知,没想到邢亨行事竟然这么有效率,但他应该没说遇见三个混混的事才对,不然奶奶现在不可能这么平静。
「好。」为了不让他们替她担心,她除了答应,没有再多余的解释,心被邢亨搅得纷乱,很想一个人独处。
她颓然地上楼,於心不安地打电给哈雅各,想问问他伤得如何,想赔他医药费。
「学长,是我,你还好吗?」她关心地采问。
「我没事,我才想打电话问你有没有怎样呢!那家伙是谁?你认识他吗?」哈雅各爱面子而硬撑,其实他脸颊都瘀伤了。
「他……是一个……朋友。」墨采玲明知他不是,却又无力去说明,只好避重就轻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