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她大喊出来。
“那你是要等着看他们宋家垮掉吗?如果你离开他,跟爸所说的对象试着交往,爸就出手帮助宋家。”
“爸,你这是在威胁我?”她难过地哭了。
“我是为你好,不要让爸失望了,你好好的想想吧!”说完,艾凯庆便走出她的房间。
艾宝贝猛地往床边一坐,心中纷乱不已,她能眼睁睁看着宋家的事业垮掉吗?如果不能,她是否真该放弃他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不停想着宋父宋母的贴心与慈蔼,想着宋钰过去对她的帮助与关心,她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也只有这些呀!
她用力抹去泪水,劝着自己,“不要哭,宝贝不要哭,说不定他是真的爱着林乐眉,成全他们没什么不好呀!”
过去他这么关心你,你就当回报他的感情,这没什么不好啊!
对,就是这样,就这么去做……
可为什么她愈是这么想,心就愈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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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钰在研究室等了好久,却还不见艾宝贝前来。
这丫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时间还没到就在这里等他,今天居然让他等了整整半个小时,她到底要不要上课了?
……她会不会在路上发生什么事?还是临时有重要的事没办法过来?也可能是被什么人给绊住,一时走不开身……
原本在心底恼火的咒骂,到最后却成了担心,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竟然有股冲动想冲去她班上看看。
就在他焦躁的在教室内走来走去的同时,门终于被推开,他看见艾宝贝垂着脸走进来。
宋钰深吸口气,正想念她,但走近一看,发现她的脸色异常苍白,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
她对他笑了笑,死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对……对不起,我好像来晚了,刚刚……”
“没关系,你快坐下。”宋钰立刻为她拉开椅子,真怕她会就此倒下。
“谢谢。”坐下后,她抬起红肿的眼和那张略显憔悴的面容,“这阵子一定带给你不少困扰吧?”
“你怎么这么说?”他眉头一蹙。
“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也这么认为吗?”在来之前,她已告诉自己不能哭,但为什么还是忍不住鼻酸呢?
“别说这些,我们上课吧!”他翻开课本。
“我没有带课本过来,今天就不上课了。”她直望进他的眼,“这段日子真的……真的很对不起……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艾宝贝,你到底在说什么?是不是病了?”今天的她看起来很不对劲,让他忧心极了。
“我曾经自认是只打不死的蟑螂,但是一碰到杀虫剂,还是得一命归西。”她自嘲的笑了,“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什么意思?”她这句话让他的心重重一沉。
“我想我是有史以来情人试用期最短的一个吧!更或者还没开始呢!”艾宝贝一手抚着胸口,扬眉望着他,“我会收心的,你好好过自己的生活,一定要有信心,你一定会做得很好。”
她的这些话竟让他有些恍神,想说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我已决定不再缠着你,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否真的与林乐眉交往?”明知不该再问,但她还是问了。
“干嘛要知道这些?”
“因为……现在说这些话可能会让你笑,但是既然要放弃了,说了也无所谓。”她深吸口气才道:“因为我爱你,或许在我自以为喜欢柳永弦的同时已经喜欢上你了。”
见他脸上质疑的表情,艾宝贝尴尬一笑,“我知道你会笑我,总之我已经将我的心意说出来,未来会变成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宝贝,你说的是真的?”她亲口说爱他?!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她会这么缠着他只是因为良心过意不去,或者只是为了报答他而已,说爱……他可是完全没想过。
“我?”她捂着嘴摇摇头,“当我没说,刚刚的问题你若不愿意回答,也可以当我没问。”艾宝贝垂下脸,“或许我这些问题让你觉得我很幼稚。”
“不是的,只是——”老天,他到底怎么了?一看见她那张苍白到不见一丝血色的脸孔,他就变得语拙。
“嗯?”她用无神的眼瞅着他。
“对,我正在和乐眉交往,也是真心喜欢她。”宋钰说着谎,“希望你能为我们祝福。”
艾宝贝敛下眼,笑着点点头,“我会的,我会打从心里祝福你们,而你也要珍惜自己所爱的人。”
她所说的这些话根本不像她会说的,这让宋钰心底的不安更重了,不明白她怎会在一夕之间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你是不是不舒服?”他嘶哑地问道。
她弯起嘴角,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对,是有点感冒,但应该很快就会好了,谢谢关心。”
“你千万要好好保重。”
“好,我也该走了。”她的唇角颤了颤,随即站起身朝他一鞠躬。
看她就这么打开门,宋钰开口喊住她,“艾宝贝——”
她顿住脚步回头望着他,“还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了。”他紧握双拳,点点头,“我只是想谢谢你,谢谢你想通了,而你也要好好生活,如果有意考托福,英文一定要再加强。”
“嗯。”她笑了笑,“我知道。”
“那么……你走吧!路上小心。”想了想,他只能挤出这句话。
“别为我担心,我很好。”说完艾宝贝便离开了。
宋钰茫然地看着再次阖上的大门,心中沉寂如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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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宝贝这一病可是过了快半个月才完全恢复。
这些日子里她上学的天数可说是少得可怜,就算宋钰想从学妹那儿问清楚她的状况都没办法。
晚上,500号寝室的一千死党全挤进他房里,以一双愤懑的眼盯着他瞧。
欧阳昊天率先开口,“你到底要隐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到底怎么了?”宋钰皱着眉头看着他们。
“听说你家的事业出了问题,早该跟我们说呀!”裴邑群也道。
“这有什么好说的,我不想让你们为我伤脑筋。”一直隐瞒他们的目的就是不希望自己的事连累伙伴们的心情。
“瞧你这样的说法,我们这些朋友是做什么用的,只能同享乐,不能共患难?”于痕愈听愈火。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宋钰看着他们,对他们扯开笑容,“瞧,我现在还住在500号寝室,没有被驱逐出去,就表示没事了。”
“如果等到被驱逐出去才说就来不及了。”秦逸拉了张椅子坐下,“快告诉我们,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若需要帮助,我们可以回家和父亲商量——”
“万万不可以。”宋钰阻止道:“我就是不希望这样,知道吗?其实我家的状况已在商界传开来,但你们却不知道,可知这是为什么?”
他提醒他们,商场是现实的,尽管是朋友,若发现麻烦都是能避则避,那种坑都是很难填补的,除非财力够雄厚,否则很难不被拖垮。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父亲有意瞒着我们吗?”裴邑群一拳击在桌上,“太不应该了,人家常说商人都是没有情义的,我一直不相信,可没想到事实真是如此。”
“我爸目前在新加坡,我去打电话给他,他不会不管的。”安风瑟说完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