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放手!”他气急败坏的嚷了。
“没关系啦,我帮……帮你拉出来……”
她在干什么?拔萝卜?
“唉,快点呀!你怎么动也不动?”她更卖力了。
动了、他动了……她那按在他膀间的小手,一阵又扯又磨地,让他感觉体内某种知觉的窜动。
缸里随时都会外溢的雨水,饱合的程度一如他急促膨胀的欲念。
“我们一起用力,很快就出来了……”可偏偏背后的女人还在高声疾呼。
“你——”他来不及制止她的疯狂行径,蓦地——
随着她小手使劲的把握,一道锐痛直接穿透他,让他的手臂本能的挥却。
绮年惨呼一声,整个人也往泥地跌落。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推我?”她哇哇大叫。
邢炤吁了口气,转身背对着她,伏在水缸边缘。
噢,这蠢女人!
半晌,叹了口气,他还是上前去拉起那个满身是泥的女人。
“摔痛了吧?”没好气的他,眼光停在她身上审视。
绮年嘟了嘴。
摔着的部位当然疼,可是,她却觉得另一个地方更疼。
“你刚刚不是故意推我的,对不对?”她眼巴巴地想求证什么,至少……是他的一丝丝不安。
邢炤的视线与她交缠。
这个女人……凝视她饱含幽怨又无比期待的模样,他竟然有种无力感———无力去对抗理智上的任何排拒。
他妥协在她炙热的视线底,放轻了语调。“进去换衣服吧,这儿我自己来就行了。”
“真的不用我帮忙?”
“真的不用了。”敬谢不敏的他,肯定应道。
最后,小狗狗被顺利的救出了;只是,邢炤却救不了自己沦陷的某种知觉。
那一夜,他梦见了她。
她跨骑在他身上,小手依然那么固执,动作依然猛烈,她大声高喊着:“用力、快用力……我帮你拉出来……”
Shit!夜半惊醒的邢炤,忍不住低咒。
水,他忽然好想喝水。
对!他现在只想来点清凉退火的——
噢,不!清凉的,不一定能退火!
就在他两条腿跨出房门的那一刻,他知道了这个原理。
昏暗的外厅,多了道身影——
是罗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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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年穿着拖鞋摇摇摆摆的姿势,像在梦游一样地走往冰箱那边。
只瞟了她一眼,邢炤已是瞠目结舌了。
蒙胧中,邢炤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却能轻易捕捉她那曲线裸呈的胴体。
若不是她那几乎“全都露”的雪肌在夜里太显眼,他也不会看得如此清楚。
两件式的透明睡袍,上身仅仅在肩头处系绑了两条带子,低到不能再低的前襟,露出一大片白皙的酥胸;下半身的裙摆根本遮不住大腿,随着她的行进,那两办若隐若现的臀肌,也在拖呀摆地……
她忽然伸懒腰,高举双臂的那一刻,浑圆的乳波冲破了蕾丝的包围——
倏地,火花在邢炤的瞳孔里燃烧起来。
霎时,他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知道自己该立即回避……可是,两只眼睛就是转不过来,两条腿就是动弹不得。
从冰箱取出饮料的绮年,又摇晃地步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他起来解解渴,她却给他来场“清凉秀”?
她怎么可以穿这种性感亵衣,旁若无人地任意走动?
难不成她睡了一觉起来,就把他这个“同居人”给忘得一干二净?
否则,她应该知道自己的行径有多么疯狂、危险……邢炤忽然记起自己曾经要她“放心”的。
因为,他也对自己那么的放心。
对他而言,她就跟其他女人一样,是不带任何杀伤力的。
结果,这个理应最最不具威胁的女人,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刻,却给他来个最劲爆的Surprise?
易开罐拉环开启的声音从她房里传来,甚至,他不确定的听到一记模糊的……笑声?
她在笑?笑什么?这么得意?
只有绮年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另道房门里,她痴笑地捧着笔记本,望着里头多出的一笔——
造爱目标确认,临床实验正式展开!
第四章
爱一个人,一定要让对方知道!
这是罗绮年坚信的理念,也是她目前最重要的功课。
只是,一大早起来,就不见他的踪影,害得绮年空有满腹雄心抱负,也无从发挥。
最近连着几天都是这样子,难道……他是存心躲着她?为什么?
喔……她知道了!
敢情他是想逃避对她无法克制的爱意?嗯嗯!一定是这样子的。
她真的搞不懂,一个大男人有啥好别扭的?他为什么不表态呢?难道……不不,她可是对教授的研发十分有信心的!
绮年拒绝任何失效的联想,她笃定的认为——是这个男人太ㄍㄧㄥ了!
那么……她是否该大发慈悲,给人家一个勇敢表现的机会?
Yes!她是该主动成全他——只是该怎么做呢!
腮帮子枕在桌面上,绮年想得正入神,忽然电铃乍响。
她整个人跳了起来。一定是他回来了!
结果,让她大失所望——是一对陌生的中年男女。
“你们……有什么事吗?”
“请问……邢炤是不是住这儿?”
是找他的?绮年有点诧异地打量来人。
瞧这衣着讲究、举止优雅的两人,她还在猜测他们和邢炤的关系……忽闻一声——
“爸,妈!”
绮年抬头,望见了正好归来的邢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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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不曾听邢炤谈及家务事的绮年,对他父母的造访,有着浓厚的兴趣。
她由旁听得知,原来邢炤是为了逃避婚事而离家出走。
只是,最后她这个旁听者似乎成了话题焦点——
“你是……”邢氏夫妇开始打量着绮年。
绮年被邢氏夫妇俩的眼光,弄得全身冒疙瘩。
不过……人家不是说什么饮水思源的吗?她的实验对象,可说是他们赞助的“资源”呢!
绽开笑靥,绮年的热情已经准备来个大放送,“我是——”
“她是你……请来的帮佣?”邢母偏头,问了儿子一句话。
绮年瞬间闭了嘴,那颗米粉头逐渐往下垂……
呜……绮年这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她早该想到,自己这副德性怎么看都和他不匹配,也难怪他父母会有那种判断了。
那么,他爸妈这次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让绮年心惊的疑惑,从邢父嘴里得到解答——
“我跟你妈好不容易才查到这儿来,你还是跟我们回家吧。”
邢母附议:“你再拖下去也没个结果,别说三个月,就算再等三年也一样!过两天你爸生日就到了,我想顺便把你舅妈请来,谈谈你跟淑媛的婚事。”
绮年忽然觉得一阵头昏……寻求支柱地靠往椅把。
他,要走了?
“我……我有点事先出去,你们……谈。”她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如此紧窒难受?
她只是想找个地方躲一下,一下下也好。至少……让那快忍不住的泪水纾解。
始终不语的邢炤,将一切全看在眼底。
他一点儿也不意外父母亲这么快就找上了门,只是,他不解的是……绮年的反应。
她为什么不反驳?她从来不是这么安静的人啊!
他原以为母亲的话会惹来她极大的反弹,事实却让他惊愕不已。
她看起来竟是无限的哀伤?
她脸上乍失一贯的欢颜时,他的心头忽然间也有种压迫感……为什么?
“她不是我请来的帮佣。”目送着她黯然隐去的背影,他虽不愿接受情绪轻易被感染的事实,却排除不了那种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