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泪腺溃堤。
「你知道了?」
「你的前男友跟我说的。」说到前男友三个字时,特别的酸。
「多嘴的陆克翔。」
「谢谢他的多嘴,否则我不会知道你有多难过。」他将她搂进怀里,深深叹口气。「真是的,干么胡思乱想?只是不容易受孕而已,我们可以求助专业医生,要真的无法改善,也无所谓。」
「可是你想要有个孩子来救君君。」她枕在他的宽肩上。
「我不强求了,况且君君最近的状况确实比以前好转许多,也许不需要脐带血也没关系,要不然也可以再尝试其他的干细胞移植。」他亲吻著她湿透的颊。「最近公司和德国的研发小组,成功开发出抗排斥移植的药,一切都很乐观的。」
「真的吗?」她直瞅著他。
「为了君君,我布下万全的准备,脐带血不过是其中一环。」
「可是,我不能帮你生个孩子……」她想要有个孩子陪君君成长嘛。
「我有君君了。」他笑柔了向来刚硬的线条。「现在还有个你,够了。」
「老公~」呜呜,就知道他对她最好了。
「老公~」外头突地响起同频率的声音,凌千绢警戒地看向他的背後,猛地发觉一票人竟然都在公司里。
「你们!」厚,全都是共犯!
「老公~」裴亦生娘娘腔地喊著。
凌千绢咬牙,把老公拖进办公室内,当著他们的面,重重甩门。
一群混蛋!
「老婆~」他把两手的东西住桌面一搁,学她口吻,维妙维肖的。
「讨厌啦,你笑我。」
「我在说我爱你。」他蓦地封住她的唇,放肆地吻入深处,强悍地勾吻缠绕著,吻得她晕头转向、气息紊乱。
「真可惜不是在家里。」他低嗄哺著,粗重的气息围绕著她。
她娇嗔著。「你还没跟我解释君君她妈的事呢。」
又开始算帐了?忍不住叹气。「你不觉得我进步了吗?就算亲眼目睹你和前男友一起喝咖啡,我也没当面发飙。」
眯起眼。「你现在是拐著弯说我,目睹你和前女友一起喝咖啡,发飙得很没道理?」
「不,我是在想,这么一来,也许你就会知道为什么我上一次会躲了一夜,设法让自己冷静。」
「说得好像是我误会你似的。」明白是明白了,但还是很不爽。「我跟陆克翔再清白不过,说难听一点,就连吻我也没几次,哪像你们,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连孩子都有了。」
说到最後,嘴一扁,一副泫然欲泣的妒妇模样。
利正扬眼角抽搐著。「那是认识你之前的事。」
「我跟陆克翔,也是认识你之前的事啊!」
「我们非得要在这种浓情蜜意的时候互揭疮疤,翻那种八百年前的旧帐?!」天啊,肯定是他吻得不够深情,才会让她有气力翻旧帐。「如果你硬要安莫须有罪名给我,那照我说,光是你和陆克翔一起喝咖啡,我就可以大胆假设,你和他是为了讹一千万才来的,要是你跟他有了,可得一千万,要是没有,再弄个不孕做收场就 OK了。」
她瞪大眼。「你、你、你……」要死了,真的要死了,他居然敢给她扣这么大的一顶帽子。
「但是我知道你不可能这么做。」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他迅速安抚她快要爆炸的情绪。「老婆,我第一时间就相信你了,因为你跟我解释过了,你根本不爱他,你爱的是我。」
凌千绢突地发现好疲惫,感觉好像在坐云霄飞车,她的血压快要飙爆极限。「你是故意气我才这么说的吗?你一定要说得这么慢吗?一定要用两阶段的说话方式吗?你根本是在记恨吧!」
气死,心脏要是没力,她现在已经血管梗塞而死!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会胡思乱想,不是因为我不相信你,而是我有创伤症候群。」被抛弃过的人,心里总比常人还要惶恐百倍,没被抛弃过的人是不能理解的。
凌千绢嘟起嫩唇,如黑曜石般的眸转了圈。「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还很讨厌当初抛弃你的那一个喽?」
「七年了,还能有多讨厌?」记恨一辈子,等同凌虐自己一辈子。这是她让他明白的道理。
他想要善待自己,想要拥有属於自己的生活,不想再被过去束缚。他要活在当下,和她。
「难道说,你打算跟她复合?」她猛地抬眼,好可怜地扁起嘴。
呜呜,先给她惜惜,再给她一刀?好狠,够狠!
利正扬一副很想去死的表情。「我们有代沟。」
「什么代沟?利先生,你最好是跟我把话说清楚,我说过的,婚後你敢给我偷腥,我会以牙还牙的!」她软归软,却不是软柿子,让她抓狂,她是什么蠢事都干得出来的!
看!她就是被陆克翔激得闪电结婚嫁给他的,有前车之监,他最好识相一点。
利正扬额际青筋颤跳著。「我没有,我跟她已经七年没联络,因为今天上节目才遇见她,要是早知到她是那个节目的导播,我根本就不会上那个节目!」不容许她再胡乱揣测他的心意,他迅速确实地解释完毕。
有时候感谢她少根筋的思考模式,但有时候还真会被她气得牙痒痒的。
凌千绢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是这样子啊……」
「记住,不要让她有接近你的机会。」
「为什么?」
「因为她会利用你的心软而逮到机会去看君君。」
她微垂下眼。「不能让她看君君吗?」
「你希望事情愈变愈复杂吗?」
「可是,我觉得我可以理解她的感受,那种见不到孩子的痛苦。」她努了努嘴,又说:「而且,你不是说你已经不那么讨厌她了?」
「那是两码子事。」他轻轻搂著她。「我不想因为她而破坏我们目前的生活。」
「也不见得会破坏,我觉得……」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是来接你下班,不是来跟你聊往事的。」多注意他一点,他现在只希望她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他很想念刚才那个吻,迫不及侍能够继续。
她亲了下他的颊,回头瞥见桌面上的大肠面线。「完了,大肠面线糊掉了。」
「没关系,回家路上再买,还是我弄点不一样的东西给你吃。」
「你会煮?」
「简单一点的。」
「真的假的?既然这样的话,我一定要好好地……」话未完,手机铃声响起,是他的。
利正扬接起手机,凝神思忖著。「那件案子,就依照原定计画推动,至於……」他突地顿住,因为有人正很没人性地在挑逗他。
凌千绢踮起脚尖吻著他烧红的耳垂,吻上他凸起的喉结,细嫩的舌轻轻画著圈。
这妖女……
「总裁?」
「那件案子,依照原……」该死的,他竟然无法思考。
凌千绢低低笑著,一脸得意。
「总裁,还是照原定计画先回公司一趟,召开小组会议?」总经理在电话那头很小心翼翼地问。
利正扬无法回答。
这妖女从未如此放浪地挑诱过他,挑在这当头,很明显是蓄意的,想试探他的耐性有多强?
他眯眼瞪著她。
她拉松他的领带,解开他的钮扣,柔软小手如蛇探入他厚实的胸膛,他难以置信地倒抽口气。
攒住眉,长睫敛下却掩不住他布满氤氲欲念的眸。「该死。」他粗嗄低喃著,恨死了自己在这时候竟然还被公务缠住。
原本下午就预定回公司开会,但因为额外插曲,害得他不得不放下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