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他会梦见他待在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屋里,看到门渐渐开了,透露出一丝让他重获自由的光芒,但他却始终看不见为他开门的人。
“可是你一天到晚都在外面,妈会担心啊!现在坏人那么多,人家看你是宇宙集团的总经理,就会嫉妒你,想从你身上捞点钱……”字母愈说愈悲观,声音发颤着,像是又快要哭了。
“妈,那我每星期回家一趟好吗?”宇海赶紧说。再看到她哭他的头会更痛。
“是啊。阿海忙着工作,每星期回家一趟已经很不错了,你要体谅他一点。”宇父跟着劝道。
“好吧。不然能怎么办!都是你,说什么要磨练儿子,派给他那么多工作!”宇母埋怨归埋怨,还是只能含泪的点头。要是她再干涉太多,儿子一定会搬离到离她更远的地方,那她会更担心的。闻言。宇海终于松了口气,与父亲交换了一记安心眼神。
其实他不是不喜欢待在家里,而是在经过绑架案后,母亲对他的保护太过了,总是监控他的行动,甚至在他车里装设监视器,逼得他挟喘不过气来,不知道该怎么和关心他的母亲相处。
所以在大学毕业后,他选择搬出去,想说跟母亲保持点距离。就不会有不愉快的摩擦,他也能当个孝顺的好儿子。
说到孝顺,下次回家,他就带妈最喜欢的名牌包,好好的孝敬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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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海是个工作狂,生命里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平常加班成习惯,如果没有应酬,星期日就是他唯一的休假日,通常他会睡到自然醒,醒来时大都已经中午了。
然而今天他才睡到八点多,就被一阵门铃声吵醒了。
“该死的!是谁在按门铃……”他赤裸着结实修长的上身。穿着运动长裤,没有马上去开门,反而坐在床上发愣。
早上起床有低血压的他,总是得发呆一会儿才会清醒,何况现在才八点多,睡不饱的他更难受了。
该不会是妈来找他吧?因为昨晚他和客户去应酬,没回家过夜,所以担心之下跑来了?
不,不可能!这个时候妈还在睡美容觉。
铃铃!该死的,他头好痛。
“别再按了好不好!”宇海忍着低血压的不适,缓缓踏出房间。
不耐烦的他,连问对方是谁都省了,直接开门,看谁有那个胆子敢在星期天的早上吵他。
映人眼帘的是个长得十分秀气的年轻女人,她绑着长马尾,穿着清凉的细肩带上衣和七分裤。
“你好。”她礼貌的朝他问好。
宇海蹙眉,还以为自己在作梦,沉默了几秒才纳闷的开口。
“你是……”他不认识她吧?
“我叫凌茉茉,二十二岁,B型,天秤座,身高二八五,体重四十八……”她滔滔不绝的自我介绍。由于她太亢奋了,还High到比起V手势。
别看她大方自在,其实她是紧张得不得了。虽然看过他的照片,在心里描绘过他好几百遍,但是面对面看着他,她还是心里小鹿乱撞。
他变得更迷人了,原就俊美的五官在经过岁月的洗礼,多了成熟的男人味,他光裸的上身,虽然没有猛男的发达肌肉,但他也不是白斩鸡,有稍微锻链过的肌肉线条很匀称、漂亮,让她好想摸一把……
砰!宇海冷着脸把门关上。
哪有人厚脸皮到上门自我介绍,还直盯着他的胸膛看,简直是花痴!他难以忍受被她的眼睛性骚扰。
她是追星族吗?被公司女职员称为“宇海王子”的他,有女人迷恋他、倒追他是很正常的,可是他还没遇过那么大胆的粉丝,还找来家里了。
铃铃!宇海蹙眉,怎么他都谢绝访客了,她门铃还是按个不停,要是吵到邻居怎么办?
这回他套上了上衣,开门赶人。
“回去!”
“不要。”凌茉茉用力摇头,誓死守在这里。
宇海薄唇抿得紧紧的,随着低血压的不适渐渐消失,他的思绪愈来愈清明,对她的疑心更重了。
“你到底是谁?找我有什么目的?管理员为什么会放你进来?”这栋大厦有保全监控,访客管制很严格,一般外人是进不来的,她是用什么法子进来的?
虽然她单纯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会伤人的疯狂粉丝,但所谓人不可貌相,他不能小看她。
她进得来第一次,就进得来第二次,他不能让她有干涉他私生活的机会,所以他务必要弄清楚这女人的来历。
“从地下室停车场就能进来了啊!”凌茉茉说得理所当然。
开玩笑,她可是观察了好几天,今天才逮到机会偷溜进来的,刚好他也在家,真是太好了。
就这样?看来他得要求保全更加注意地下停车场的管理了。宇海嘲讽的扯了扯唇,显然把她这个粉丝等级想得太厉害了。凌茉茉心情亢奋的继续回答他的问题。“你怎么问起我是谁了?我不是都说了我叫凌茉茉,二十二岁,B型,天秤座……”
宇海板着俊脸。“再说废话我就去找警察!”
“好,我不说废话!”她比了个童子军立誓的手势。
“我老实回答你第二个问题,我是来报恩的!”闻言,宇海更想关上门,远离这个怪女人远一点。
“我是认真的!”凌茉荣用力拉着门板不让他关上。“我要报恩!只要你收留我一个月,我就当你的阿拉丁神灯,为你实现听有愿望!”
“疯子!”看来她病得不轻,迷恋他到想报答他。
报答?其实她是想以身相许吧!这个想法更让他厌恶她。
“宇海,你忘了我吗?我们曾经见过面啊!”凌茉茉的表情很认真,和方才搞怪的形象判若两人。
“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十几年前,我爸生病,我妈靠打零工过活,我家穷得连开刀费用都付不起,那时是你捐款帮助我门家渡过难关的……”她愈说愈激动,眼眶泛着热泪。
宇海听得入神,她那泪眼盈眶的模样不像是骗人,而且她说的是真有其事,从小他就常跟着父亲做公益活动,为公司建主良好形象。
“那我们是何时见面的!”他对她可是没有一点印象。
“那年我爸手术成功后,我为了感谢你,还曾到公司找你,握着你的手说谢谢!当时我就立下心愿,长大后一定要好好报答你这份恩情!”
宇海想了又想,说要报恩的人太多了,她是哪一位?才分心想着,就给了她趁虚而入的机会,他看着她纤细的身影从他身边闪过,登堂入室。
“喂,你……”
“哇!你家好大,住起来—定很舒服吧,我可以自己挑房间吗?”凌茉荣像佣懒的猫儿般瘫在偌大的沙发上,全然忽略了眼前有道杀死人的目光瞪视着她。
这女人是无赖吗?他何时答应要让她住下了?
前一刻扮可怜,下一刻耍赖,让他不得不怀疑她刚刚说的都是谎言,他差点相信她的鬼话还真是傻瓜!
“出去。”宇海沉着脸下逐客令,他会搬出来是因为想要有自己的牛活空间,除了家人,他从不轻易让别人进来他的屋子里。她这个不知从哪来的小无赖简直太嚣张了,擅闯他的圣地,还玷污了他的沙发,他绝对要撵走她!
凌茉茉占着沙发不动,还冲着他笑得很甜美,那抹笑看不见她惯有的客套,而是很真诚的对他展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