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拼了命地要丢掉千日红腕链,她嫌弃的表现让他气到要用吻来证明他是有吸引力的,而且就是故意要吻给秋沾一“欣赏”。
“你害我被当笑话看了!”解苳捣着脸,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啦!
“活该!”皇甫花回她一句。
秋沾一静静地看着这两人的互动,不置可否,而他的反应则让一旁“观战”的皇甫翁也搞不清楚秋沾一在计量什么?
皇甫翁轻咳几声,道:“秋先生稳重踏实,是比花儿这暴躁孩子好多了。”
“怎么连您也称赞起他来了?”皇甫花不满祖父又把胳臂往外弯。“好了,到此为止了,这无聊游戏该终止了,我受够了,要是再继续玩下去,我非发疯不可!”
“你这话什么意思?”解苳的心脏忽然怦怦乱跳,感觉有人事要发生。
皇甫花直接面对秋沾一,道:“听着,我皇甫家没有破产这件事,‘花徽山庄’的产权也好好地掌握在我皇甫家族手中,从头到尾都没有贷款以及周转不灵的状况,所以你跟解苳就不必再搅和了。我再说一次,你们给我听清楚,皇甫家不需要秋家人协助,因为所谓的破产全是皇甫老爷,也就是我的老狐狸祖父一时玩心大起才编造出来的故事,是他骗了你们,所以你们不必再瞎搅和了。”
“你说什么?!”解苳的心一冷,这次的惊吓远比亲吻还要来得严重。“你说破产一事不是真的?‘花徽山庄’并没被抵押,皇甫家的财产都好端端地掌握在爷爷手中?”她不敢置信。
“对,‘花徽山庄’安然无恙,破产一事从头到尾都是捏造出来骗你的。”皇甫花把真相给揭穿开来,只要想到解苳因为此事而结识了秋沾一,他就怒火中烧。
解苳摇着头,完全无法接受听到的事实。“我一定被你吻到脑子不清楚,耳背了。”
“我倒是不讶异,初初听到皇甫家族濒临破产,还得把自己最重要的财产贡献出来时,我就觉得奇怪,因为皇甫家族不可能落魄到这种程度,尤其皇甫花完全不像败家子的模样。”秋沾一说道,心里的疑惑总算可以解开了。
“皇甫爷爷,您说呢?”解苳转而看向老人家。
皇甫翁不好意思地点头。“是假的啦,的确是假的,全是我这老糊涂一手安排的戏码。苳苳呀,爷爷不是故意要骗你,爷爷是有苦衷的……哎哟,皇甫花在搞什么?怎么就突然给我说出来了?害我来不及跟你说明……”
解苳的胸脯起伏得更剧烈了,有一种“好心被雷亲”的悲伤感涌现。“结果是我自己在耍笨,误以为皇甫家族完蛋了。我贡献出所有的精力与心血要帮忙处理这件事情,没想到……没想到……”
皇甫花没好气地道:“早就要你别一厢情愿,是你执意要帮忙。不过你的‘辛苦’也没白费,你可以认识秋沾一。”
她没听懂皇甫花的指桑骂槐,一迳地陷入难过的情绪里。“皇甫花,你真奇怪,按照你的个性,早早就该把真相给揭穿开来了,但你并没有,为什么?是不是想看戏?为了让我出糗,所以故意不讲,存心要让我丢脸……”她真的觉得很难堪。
皇甫花看着她,一股羞愧感突然涌上心间,总觉得误会了她。
“你就是要看我闹笑话。”她把他的无言当成默认,额角青筋不断冒出,转向秋沾一,也问:“秋先生也觉得我是笨蛋吗?你也觉得我很可笑吗?毕竟我把你给拉下水,让你也掉进这场闹剧里,你生不生气?”
“不,我不生气,更不觉得你是笨蛋。整件事情看下来,我只觉得你善良又可爱,是个很棒的女孩。”
闻言,皇甫花又炸开来。“所以你没有任何损失,因为你勾起了秋沾一对你的心疼。不错不错,你可以跟秋沾一谈恋爱了。”愧疚瞬间消失,火气又涌上心头,看她对秋沾一示好,他就一肚子气。
“你只会胡说八道!”解苳恨道,走向皇甫花,抓起他的手掌,将千日红腕链塞回皇甫花手中。“还你!”道完,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站住!”皇甫花叫住她。“你就这样走人?”
“不然呢?我留下来做什么?反正皇甫家平安无事,那就没我的事了,我不走留着做什么?”丢下话后,她头也不回地冲出大厅。
她走了,事情发展的方向完全按照他的意思,而且祖父也得以看清楚她现在的目标是放在秋沾一身上,她发现在他身上讨不了便宜,心已经全向着秋沾一了!
“我也告辞了。很高兴完成高祖父的交代,将宝物物归原主,我心愿已了,有机会再见面叙叙。”秋沾一颔首,也告辞离去。
“滚!”皇甫花的脾气依然狂暴。
“走了,都走了,他们一起走了……”皇甫翁哀戚地道:“苳苳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
“伤心?她是高兴吧!虽然失去皇甫家,但有个秋沾一对她示爱,她依然是个宠儿!”
“你认定秋沾一会跟苳苳交往?”
“当然会!解苳又不笨,知道选择有利的一方,尤其她见无法勾引皇甫家,现在当然要全心全意巴结秋沾一,而秋沾一对解苳也是一副嘘寒问暖的热络态度,这两个人是搭上线了!”
皇甫翁哀道:“看来一切如你希望的,你开心了吧?对了,那你怎么没有笑容?还有,要不要买烟火放一下,做为庆祝呀?”
皇甫花僵凝着脸皮,神情冷森。
“你可以笑了,你可以快乐地大笑出声,你大笑几声给我听听吧!你不用再被苳苳制约了,应该很开心才对。”
“我是开心!”他咬牙进话。
“心头大患已除,怎么还不笑?快笑,快笑给我这老头子看看啊!”皇甫翁逼迫他。“笑啊——”
砰!
拳头挥上墙壁,皇甫花整个人在发颤。
皇甫翁走到孙子面前,却是疼惜地抚摸着墙面,道:“墙壁好可怜,差点就裂开来。”
老人家在嘲笑他,他更火大了。“您够了……”
“哇,你的手在流血耶!”皇甫翁大叫。
“住口。”皇甫花愈听心愈拧,几乎快不能呼吸了。
“你是在生气老婆跟人跑了?啊,不对,你明明是在高兴……”
“住口!”皇甫花再也听不下去了,脚步冲冲冲地直奔二楼。
皇甫翁见他走远后,放纵地哈哈大笑,笑到眼泪都快滴出来了才止歇,自语道:“欸,别扭的家伙就该让人磨一磨!只是对苳苳很抱歉,辜负她的一片良善与爱心,我得要找机会补偿呀!”
语毕,他开始想着补偿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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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苳前往机场送行。秋沾一把事务都处理妥当后,要返回日本。
解苳打电话询问秋沾一返日的时间,提早半个钟头到机场的贵宾室等候他到来,一方面送行,一方面再度向他道歉,毕竟皇甫家的事件演变成大乌龙,她很过意不去。
而且不仅对秋沾一,破产真相揭开后,她也赶紧通知好朋友们别再伤神了,一切都是误会,虽然好朋友们反过来安慰她不要在意,但她还是觉得很难堪。
总之,她这次脸是丢大了,这就是鸡婆的后果。
脚一顿,眼神定在手腕上,细白的肌肤上仍然有一圈淡淡的红色以及破皮,那是她拼命要拔掉千日红腕链所留下来的小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