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开云看了下表,然后说:“我待会儿有约,先走了。”
“等一下,老板!”很挣扎啊,虽然他一点都不想说遇到孟紫婉的事,可不说好像也不对,而且他没有把握这事能瞒得住。“那个……嗯……”
“有什么话快说,不要吞吞吐吐的。”他定回座位。
“孟小姐……”
凤开云正收拾着东西。“哪个孟小姐?”这家伙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没头没脑了?
“孟、孟紫婉小姐。”
他身子一僵。“……不管什么理由,不要在我面前提到这三个字!”
“是,可、可是……”凤开云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方才的好心情没了。
“到底有什么事?”
“嗯……”
说迟不迟,凤开云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了。“喂,我马上下去。”
想必打电话给老板的人是岳语柔吧,因为他为“孟紫婉”三个字紧绷的脸在接听手机后,明显的柔和多了!可下一刻又听他说:“朋友找我?谁?嗯,好,我知道了。”
尤江临有些草木皆兵。“朋友?Boss在这里有什么朋友吗?”
“不知道,岳秘书要我下楼去看看。”他也纳闷,拿了公事包后就准备下楼。
尢江临匆匆忙忙的追上。“我……我也想到有事,和你一道下楼吧!”很不安呐!Boss在这里除了公司职员,或是生意上有交集的人之外,能有什么朋友?该不会是……他最害怕的那一位吧?!
正电梯里,凤开云也显得纳闷,方才她的语气绝称不上开心,他有什么样的朋友会让她反应这么奇怪的?
出了电梯,他在一楼大厅找着岳语柔的身影,在一角用盆栽隔成一区的等候区沙发上,他看到了她,在她对面,也就是背对他的位置,坐了一名女子,那女孩的背影……很熟悉!眯了眯眼,他止住了步伐。
较之他的反应,尤江临光是看那背影就冷汗直冒的直喊糟。
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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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放手!”岳语柔的手被强势的扣住,一路拖行出腾英集团大楼,她虽然势力想抢回自己的手,可女人的力道和男人是悬殊得厉害的。
且不说彼此奇怪的举止引起公司职员注目,就男人恐怖的凶神恶煞模样,也会令许多男人想冲过去保护“女神”的冲动灭得一点也不剩,更何况那个人还不是普通的惹不起!
被凤开云强行拖出公司,下一刻,岳语柔又被粗鲁的塞进尤江临开过来的车里头。
凤开云绕到驾驶座,以命令的口吻对尤江临说:“下车!车子我来开!”
尤江临有点担心的看了岳语柔一眼,叹了口气,还是乖乖的下车。
上了车后,车子快速驶离原处。
岳语柔皱着眉轻揉发红的手腕。这男人,她从没想过这样的翩翩贵公子居然也有这么野蛮的举止,可见他真的很生气,不,说他抓狂也不为过!“你不应该……这样冷落孟小姐。”方才他走过来时,她以为他要坐下,谁知道他只是将她强行拖离。
“孟小姐?叫得挺亲热的嘛!”
“你有必要对你曾经爱过的女人这么不假辞色吗?”方才她和杨副董从外头洽公回来,正好看到孟紫婉失神的望着腾英大门,她想起了凤开云在机场看着她的模样,就走了过去。
她带她进公司,在等候凤开云下楼的时间聊了一些,只知道她是凤开云的前女友,至于两人之间的事她没多谈,在这个时机,她似乎也不好多问。
“我们之间的事你又知道了多少、了解了多少?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
“我是你的女朋友,可你又对我提过多少你和孟紫婉之间的过往?那似乎是你的地雷区,你不肯说,尤特助也不敢提,我能问谁?”好吧,有这个机会,就把问题一次问清楚,这件事情她真的放在心里很久很久了!
她不是那种凡事都得追根究底的女人,可如果她真的想和他有未来,甚至……他可以敞开心扉的放手爱,那这件事就非得解决不可!
凤开云咬着牙冷笑。“每个和你交往的男人,是不是都得把和前女友交往的事钜细靡遗的交代一次?好比交往时说过什么情话,送过什么礼物,还是上过几次床?”
他反应越激烈,她的心就越痛。一向冷静,情绪少有起伏的男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无法面对他和孟紫婉的过往?
“你和她……到底是为什么分手?,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这样无法原谅她?”她和孟紫婉勉强说来也只有见过两次面,谈不上交情,可她给她的感觉并不像是会故意伤害人的女人。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他几乎是咬着牙说这句话的,方向盘一转,他将车子开到公园旁的停车格。
“是什么事情能伤你伤到……你无法再敞开心扉去爱人,我要知道。”
紧绷的氛围缭绕在彼此之间,凤开云的样子看起来除了冲天的恨意,也感觉得出深痛的悲伤。他瞪视着她许久,像是要她收回她的坚持,可她却也展现了她固执的一面。
“你听过蓝胡子的故事吗?”收回了视线,凤开云似乎也在心中下定了决心。“每个人的心中部有一块绝不让人碰触的禁地,一个……曾痛到连自己都不想去碰的地方,如果我告诉你,假使你真的坚持要知道我和孟紫婉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可以说,可代价是……分手,这样你还是要知道吗?”说这些话时,他的语气是冷硬的,可在那掩饰似的故作坚强中,岳语柔却听出他的脆弱。
她现在做的事,就像是把他的伤口再撕开一次,难怪他会痛得发狂,可……他的伤口之所以好不了,是因为里头有腐肉化脓未清除,即使外头结了痂,还是好不了,偏偏他又旧痛的不肯面对。
难道他要一辈子都这样吗?他要一辈子都受困于之前的挫败,连再爱一回都不敢吗?
她是个贪心而自私的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不可能永远只安于那个男人的喜欢,那种不要时随时可放手,随时可放弃的情感。
她要的是更深、更秾烈,醇厚到可以牵手一辈子的承诺!
“你在暗示我,当一个女人就要听话吗?”
“我们这样不也很好吗?彼此喜欢,没有任何负担,我很安于目前的状况!”
他在求她,求她安于现状,可是,她要的是看得到未来,而不单单只是现在。
“那是因为你从不想未来,只要现在的快乐,没有明天也无所谓。”她不懂,一个大集团的上层,甚至有可能是集团的接班人,这样的人对于公司营运的高瞻远瞩、远大的目光是令人佩服的,可对于感情,他竟然会如此消极!
“明天的事谁又知道?”
“这是心态问题。”
“我不轻许诺书,那对我而言太沉、太重,也太不实际!更何况,说了再多又怎么了?做得到吗?就像你,你又有多喜欢我?真正喜欢不是什么都可以忍受?更何况只是我和另一个女人的过住,你这样穷追不舍让我很困扰!”
“因为太喜欢了,我会渴望被爱。”她从来不掩饰对他的动心,可人是种贪心的动物,以为获得了喜欢人的回应,就可以慢慢的、步步为营的去得到完整的爱,她以为自己会有这样的耐心去等。
可怎么办呢?真的爱了,以为有的耐心全会被焦虑不安淹没,随着约定日期慢慢接近,不安更变成恐惧,而在这样的时刻,孟紫婉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