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怎么这么像我认识的人。”她也认识一票比F4还要英俊帅气的男人,而且每个人的个性不同,保证精彩。
“啊?”孅孅在说什么,怎么有听没有懂?
“没事。”罗孅孅温柔地笑笑。“不过只是搭个公车,也能遇见这么有趣的人,我真羡慕你的生活。”多彩多姿。
“有什么好羡慕的?”想起冉唯尊,她又一肚子气。“那个男人的风度超烂,我忘了问他叫什么名字,不然一定做稻草人诅咒他。”
“别太冲动,说不定她是你的真命天子,你等待已久的Mr. Right。”不可以随便乱诅咒。
“我完全不抱希望。”伍乐妍假装呕吐。“我心目中的Mr. Right绝对不可以搭公车,你不要破坏我心中的幻想。”少女的幻想是很神圣的,就算是不可能实现也不能戳破,懂吗?
“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罗孅孅憋住笑道歉,伍乐妍斜瞄她一眼,不客气地从罗孅孅的胳肢窝捅过去。
“居然敢嘲笑我,看我怎么修理你!”搔痒搔死你。
“对不起!”罗孅孅一面笑一面躲避她的攻击。“小妍,你不要再闹了,哈哈……”
男人们聊车,女人们聊八卦,时间一晃眼就过去。
“我该走了。”冉唯尊推开椅子,准备打道回府,巫梓雍根本也没办法下床送他。
“慢走。”他朝好友点点头,冉唯尊边走边挥手,动作潇洒得很。
“我该回去了,再晚会没有公车。”
相差三分钟,隔壁病房的伍乐妍也赶着走人,罗孅孅同样跟她挥挥手。
“我过几天就能出院了,你不必担心。”
“嗯,好好保重,再见。”见好友还能跟她谈天说笑,伍乐妍放心许多,离去时的笑容特别灿烂。
冉唯尊早一步到达公车站牌,等不到三分钟,车子就来了。
Lucky!
他潇洒地跳上车,朝投币箱投下三十元,这回他记得拿牌子,省得下车还得同司机理论。
“等一等,我也要搭车!”
在他走向最后一排座位,准备就座的时候,透过后车窗看见伍乐妍边跑边喊追公车,表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不是那个忘了拿鸡精的女人吗,错过公车了吧?活该!
好不容易才逮到报复的机会,冉唯尊故意弯下腰,对着伍乐妍挥手。
追不到,追不到,啦啦啦……
咦,这不是那个偷走鸡精的坏蛋吗?
“等一下,司机先生!”她拚命地追公车,可惜司机先生并没有停下车,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仇人离去。
“可恶,还我鸡精啦!”伍乐妍气得双手握拳在空中乱挥,恨不得将冉唯尊的脸打凹一个洞,然而斯人已远,任凭她再怎么生气,也没法子找冉唯尊报仇。
更惨的是,下一班公车还要再等二十分钟。
……真的是,气死她了!
第2章(1)
就是今天!
拿起红笔,愉快地将行事历上“十四”这个数字圈起来,伍乐妍的心情好得快飞上天。辛苦了两年,总算也到收尾会的日子,等到她收到会钱,她的存款又要增加二十三万,到时就是个名符其实的小富婆了。
想到存款簿上的数字又可以往上飙,伍乐妍就压抑不住心情,顾不得还在上班,拿起手机偷偷跑到厕所偷打电话给会头,跟她提醒这件事。
她以为可以马上由高中同学——也就是会头口中听见“她早就把钱收齐了”这类好话,孰料却传来电讯公司录制的冰冷声音——“该用户已经停用”,大大吓了她一跳。
停用?小洁她又换手机号码啦!
由于小洁时常更换手机号码,刚开始时伍乐妍还不以为意,以为小洁一定又贪小便宜,去办一元手机但要绑两年约之类的特惠方案,只得打她其他支手机。
小洁一共办了三支手机,除去她常用的那支手机,另外两支不是停机就是未开机,伍乐妍根本找不到人。
奇怪,小洁通常都会接手机呀,莫非她忘了带?
伍乐妍越想越不对劲,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她心头发酵,好怕她辛辛苦苦存了两年的会钱会出问题。
“对不起,经理,我人不舒服,要请假去看医生。”她得立刻找到小洁确保她能拿到会钱,不然她不安心。
“你哪里不舒服?你看起来明明就好好的。”所谓的经理其实就是老板,他最讨厌员工请假,严重妨碍工作进度。
“我心脏痛,要去照心电图。”如果一切如常,画出来的图表将会很漂亮,倘若真的出了问题,那就莎哟娜啦,永别了。
“有这么严重?”经理打量她的脸色,果然看见一片铁青。
“是的,经理。”伍乐妍用力地点头,发誓他再不点头放人,她就要倒下去了。
“好吧,你好好休息。”没办法,经理只得放人。
伍乐妍一拿到免死金牌,立刻关掉电脑,拿起皮包往外冲,第一站就是小洁的公司。
“李美洁?她早就离职了。”
当她冲到小洁的公司,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答,她简直不敢相信。
“小洁她离职了,什么时候?”她愣得跟个呆头人似的,脸色更差了。
“三天前。”小洁同事同情地看着伍乐妍。“她说家里有急事要离开台北,还要求会计部要马上结算薪水给她。”
晴天霹雳,原来小洁三天前就预计搬家,为何不通知她呢?
“你还好吧,需不需要我帮忙?”小洁同事见她快要倒下去,于是关心地问。
“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那、那你的会钱都交给她了吗,她有没有把剩下的会钱收齐?”
“据我所知,她从十号那天开始就一直在收会钱,应该已经收齐了吧!”小洁同事猜测,她也是会脚,只是已经死会,所以没差。
“你是最后一会吧!”小洁同事终于想起来。“难道李美洁还没有把会钱交给你?”
她猜对了,小洁确实尚未把会钱交给她,有的话,她就不必到这里来找小洁了。
“我、我再去找别人问看看。”冷静下来,伍乐妍。说不定小洁只是忙着搬家,才没跟她联络,别想太多。
“好。”小洁同事不忍心告诉伍乐妍,小洁恐怕是卷款而逃,多问多伤心。
伍乐妍接下来一一打电话给其他会脚,每个人的钱都被小洁收走了,就算她想越过小洁收钱也来不及,她只有想办法找到小洁,才能把被她收走的钱要回来。
这下子她的心电图表可是一下子冲高,一下子降低,可怕得要命了。
更令她痛苦的是,小洁已经在昨天搬家,房东并且告诉伍乐妍,小洁的父亲在外欠下巨额赌债,为了躲避黑道追杀,带着全家逃亡,现在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房东的口气充满了惋惜,一直叨念像小洁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生在那么不幸的家庭。伍乐妍一边听,心里一面淌血,她的二十三万……她的二十三万被小洁拿走了,过去两年她辛辛苦苦,身兼三、四份工作是为什么?为了筹措小洁全家跑路的钱吗?
伍乐妍的心电图表,从原本的高潮迭起到槁木死灰,终至完全归零。
她的钱……完了!
伍乐妍越想越伤心。
她巴望了两年,没盼到钱也就算了,还换来朋友的欺骗,亏她和小洁还是高中同学!
伍乐妍垂着头回到租屋:心情沮丧到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打电话给另一个高中同学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