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口不好?哼,八成是因为坐在对面的美人太秀色可餐,只顾着甜言蜜语,没空喂自己的肚于吧?她有些泛酸的暗忖。
「想吃什么?」进电梯后,他偏头问。
「不要跑太远,我们用走的去前面那家便利商店买就好了。」晚上吃的东西都还没消化完,她—点食欲也没有。
「嗯。」他—手插入裤袋,—手握着她的手,走出电梯。
发现他牵了她的手,夏婵闷了一晚的不快忽然间消散了一半,嘴角还漾起一朵小小笑花,侧眸瞅他,半真半假地说:「欵,你不要这么快就被女人拐走哦,我还满喜欢现在跟你同居在一起的生活。」
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深邃的黑瞳微微敛起,垂下的视线掩住他眸里那因她的话而激动的波澜,
「这样的生活……你能喜欢多久?」他好怕,怕她会很快就厌倦这样的日子。
她认真地想了想,「不敢说永远,不过会很久很久吧,直到你说:『嘿,夏婵,我要跟别的女人结婚了,所以我们离婚吧,』」她试着用轻松自若的语调说出来,但话一脱口,却觉得胸口蓦地一紧。
「我……不会说出那样的话。」偏冷的嗓音微微一沉。
「也是,搞不好你说的是——滚吧,夏婵,我厌倦你了。」她嘻皮笑脸地说,想忽略胸口那异常的感觉。
收敛起眼里的思绪,他望住她,「这种话是你的台词吧。」
「我才不会这么说咧!」抬眼望着阗暗的夜空,她轻幽幽地说,「不管以后会变得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好朋友。」
闻言,唐沐醒眸瞳又是一黯。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接完电话,夏婵眼里的凶芒顿时暴起,让郝佳佳好奇地凑过头来问:「干么,讨债公司打来的呀?」
她皮笑肉不笑地瞅苦她。「不是,是总统府打来拜托我去作客。」
「呿!总统府,看你的表情,比较像定老公背着你要去偷腥的怨妇。」
夏婵没好气地睨她一眼。她说得没错,她老公确实要去约会,不过不是背着她,而是事先知会了她一声。
那通电话是唐沐醒打来的,告诉她今晚临时跟朋友有约,要她自己先去吃饭。
他说的那个朋友,有九成九一定就是鲍语晨!天知道这两个多礼拜来,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跟那个「朋友」有约!
好啊,两人多年不见,一见面后便旧情复燃,现在正打得火热是吗?
「喂,夏婵,你手里拿的这张是设计图哦,这样捏皱它没关系吗?」
听到好友的话,她连忙低头一看,就见那张马桶的初稿被她捏成一坨,她暗咒了声,试图抚平皱摺。
这图稿明天可是要拿去利安卫浴设备公司给他们总经理过目的啊!
「哎,究竟是什么事,居然让你这么生气?」郝佳佳若有所思地腼苦她。最近夏婵的情绪似乎有些不稳,之前还满睑甜蜜,但这两个星期却突然变得有些阴晴不定。
这种现象绝对是……跌入爱河里了!所以才会因为患得患失而心情起起伏伏。
不过,以前她在跟男人交往时似乎从来不曾这样过,这表示……这次她是认真的了?
夏婵扬扬眉,还在赌气,「我在烦恼要怎么拒绝总统府的邀约。」
「什么邀约?」刚过来的阙天星没听清楚她的话。
「阙少,今晚有空吗?请我吃饭,」看见他,夏婵劈头便问、她不想一个人吃饭,不想一个人待在那间没有唐沐醒的大房子里,那会让她整夜都在胡思乱想。
「好呀,佳佳,你要一起来吗?」阙天星一口答应,没忽略一旁的属下。
郝佳佳摇头,「不了,我有事,」再瞥一眼好友,这才走回属于自己的座位。
收起设计图,夏婵拿了背包,就与阙天星一块离开。
「你听说那件事了吗?」上车后,他忽问。
「什么事?」
「沐醒好像又跟鲍语晨走在一块了。」
「……哦,旧情复燃吗?」她的语气有些冷淡。
「谁知道,我听一个朋友说,鲍语晨这次回国,似乎有意跟他再续前缘。」
见她没搭腔,他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了,你想吃什么?」
「泰国菜,可以吗?」
「好。」
两人用完餐后,阙天星体贴地送夏婵回家,看见他的车子驶向她以前租的地方,她原要张口纠正,旋即又闭上嘴,什么都没说。
也不知这算不算她与唐沐醒之间的默契,两人结婚这件事,他们没向任何人透露,包括阙天星。
不久,车子在大楼前停下,她下车,朝他挥手道别,见他的车驶远后,才再坐上另一辆计程车,回到唐沐醒的住处。
从楼下往上看,望见屋里的灯被点亮了,她一喜,知道是他回来了,忍不住加快脚步走向电梯。
电梯来到十楼,电梯门住两旁滑开,她飞快地拿出钥匙,打开大门,猛然察觉自己的情绪似乎有点急切,于是深吸口气,放缓脚步,慢吞吞地在玄关处换上室内拖鞋,这才走进客厅。
「我回来了。」客厅里没半个人影。
她的眼神瞟向主卧室,看见房门半掩着,她马上走过去,推开门,果然看见躺在床上的男人。
「噫,你今天这么早就想睡了?」她低眸望一眼腕表,发现现在时间还不到九点。
「我头有点痛。」他闷声说。
「头痛?」她急忙走到床边,伸手摸向他的额,担心的说:「好像有点发烧耶,我去拿温度计来。」
唐沐醒拉住她的手,「不用了,我今天喝了不少酒,所以体温才会有点高。你去哪里?吃过了吗?」他关心地问。
她在他床边坐下,鼻端飘来一股酒味,看来他今晚真的喝了不少。
「我晚上跟阙少一起去吃泰国菜。」她佯装不经意地再说,「对了,我听他说你好像和校花旧情复燃了?」
「没那回事。」皱了下眉,他坐起身靠着床头解释。「我跟她是见过几次面,不过不可能旧情复燃。」
说不出为什么在听见他这番话后,她竟觉得有种释然的感觉,她相信他说的话,他说没有就一定没有,于是眉角眼梢顿时染上笑意。
「今晚为什么喝那么多酒?」
她笑得太灿烂、太诱人,让因酒精而自制力降低的唐沐醒再也忍不住冲动,蓦地—把将她拥进怀里,狠狠吻住。
他真的醉了,醉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夏婵则是骇住,连挣扎都忘了,任由他在她口里恣意肆虐吮吻。
他的吻是那么灼热,像要将她的灵魂融化了似的,鼻息之间充满着属于他的气味,她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仿佛要在他面前化成一摊水。
当她发觉他的吻已僭越地栘向她胸口,明知道不该,明知该阻止他,她却一点都没有想要推开他的念头,反而有一个隐微的声音在蛊惑着她—…也许跟他做一对名副其实的真夫妻也不错。
他醉了,口中的酒味藉着吻传给了她,因此她也醉了,迷醉在他那双灵活的手指爱抚之下,身子渐渐为他绽放,等待他的采撷。
见被他压覆在身下的可人儿毫不抵抗,迷蒙的眼半睁,神态柔媚得像要溺死他,唐沐醒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彻底的沦陷在欲望中,要将她占为已有。
他用炽热的吻在她每一寸肌肤上烙下他的印记,温热的唇舌含吮着她的蓓蕾,手揉抚遍她全身,让她按捺不住地发出魅惑至极的娇吟轻喘,像弹奏着一首动人的催情曲,令他的身子更加绷紧亢奋,然后再也忍耐不了,将自己的灼热推入那隐秘的幽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