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正持续著,尚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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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道权在下榻的五星级饭店总统套房内,坐在轮椅上,冷冷瞪著大野诚,问道:“还找不到人?”
“是,少爷如果刻意隐藏行踪,我们就一定找不到。”大野诚恭敬地道。
“你啊,海克对小观忠心耿耿,我没话说,怎么你也跟著搞不清楚效忠对象?”齐道权怒声指责。
“这……我……”大野诚不敢直言,任谁面对齐观那样的人,都没胆量心生二心,这点,光看熊力和庞德两人的下场就可为警惕。
冯家祖地那场爆炸,他怎么想怎么寒心,总觉得齐观明知那是个陷阱,却还是故意派他们两人进去……
熊力和庞德,一个是老爷的部属,一个是夫人的手下,少爷看似不知情,却早已心知肚明,才会选择在关键时刻做掉他们。
而他,不想成为第三个被做掉的人。
“小观养了一批侠客,这次终于露面,果然是群很强的兵团,或者,他是想用他们来对付我……”齐道权说著眉头一扬,嘴角微拧。
“老爷,少爷从来就不曾对你存过什么恶念……”大野诚忙道。
“没有吗?他趁我生病时和他母亲联手夺权,把我丢在疗养别墅,然后乘机接手我布局了许久的搜夺英雄令大计……”齐道权气愤地大喊。
“少爷是想帮您夺得英雄令……”大野诚帮齐观解释,只盼能化解齐道权对儿子的不满和猜忌。
“帮我?哼,他是想自己独吞吧?”齐道权冷笑。
大野诚还没回答,房门就被人毫不客气地撞开,接著,一阵冷香扑鼻,只听得来人柔声道:“竟然怀疑自己的儿子,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夫……夫人。”大野诚惶恐地退后一步。不管老爷在哪里,齐夫人总是能在最短时间找上门,真是厉害。
“怎么,你那天在冯家闹得不够,又想来扯我的后腿吗?娜娜罗斯。”齐道权指名道姓地瞪著自己的妻子,暗暗咬牙。
好不容易得知英雄令在冯家迷宫,他原本叫大野诚伺机行动,谁知道那竟是傅止静设下的陷阱,这已够危险了,偏偏娜娜还找来一大票黑道闹场,搞得天翻地覆,到最后,连儿子也坠谷失联。
“我不想再理你的事,现在我只想找回我的小观。”娜娜罗斯叹口气。
“那你自己去找。”他不耐地板起脸。
“他带著傅止静那丫头躲起来了,不让我找到……哼,好过分,他居然为了救那丫头,奋不顾身地跳下山谷……他选择一个外人而不要我……”娜娜罗斯说得轻声细语,眼中却冒著厉火。
“他一定是想独占英雄令,才这么做的,你儿子从小就很会耍心机。”他讥哼。
“为了英雄令不要命?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寻常。”娜娜罗斯回想齐观坠谷时紧紧抱住傅止静的行为,就更加不悦。
“不寻常?难道他会真的爱上傅止静?”
“就怕是真的……”不可以!小观怎么可以爱上那丫头?
“那也不错,娶了英雄令主人,英雄令就等于一半到手了……”齐道权眼睛一亮。
“你啊……就是没大脑,才老是斗不赢傅止静那丫头。”娜娜罗斯走向他,尖锐地讥讽。
“你说什么?”他大怒。
“就只会逞蛮力,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个蠢货?”
“是,我是蠢货,才会被你的清纯外貌给骗了,以为你是个乖乖女,没想到却是个心狠手辣的蛇蝎女人!”齐道权火大直吼。
“你不也骗了我?在我爸面前一副深情好丈夫的样子,结了婚之后就对我冷淡不理,只热中于夺取英雄令,整年不见踪影,连我生下小观的时候你都不在家,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娜娜罗斯美艳的脸微微变形。
两人大吵,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大野诚既尴尬又感慨。
这对夫妻当年的结合,不知羡煞多少人,男的俊伟,女的美丽,新婚之初原本还甜甜蜜蜜的啊!可惜后来简直成了死仇,亘不往来。
“你擅自杀了我好几名弟兄时,可有想过我的心情?”齐道权又吼。
“我看你在意的是我杀了你的几个情人吧!”她扬声暍骂。
大野诚见苗头不对,只能抖胆喊了一声:“老爷,夫人……你们别再吵了,先找到少爷比较重要……”
齐道权和娜娜罗斯同时静声,转头瞪他。
“也对,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小观。”娜娜罗斯挥袖冷哼。
“我已经派人四处打听了,他和傅止静一定还躲在台湾某处……”妻子收兵,齐道权也只能熄火。
“与其找得要死,不如让傅止静自动出现。”娜娜罗斯忽道。
“你是指……”
“算了,这次为了小观,我就帮你一次吧!”她说得好像非不得已。
齐道权愣住了。
娜娜……要帮他?这简直是破天荒……
“要对付像傅止静这种贱人还不简单,直接找上她最亲爱的家人就行了。”娜娜罗斯慢条斯理地道。
“你……要直接对付傅攘之和冯小彧?”齐道权恍然。
“没错,就用他们的命,来换傅丫头的命,和那颗英雄令。”娜娜罗斯轻拂著头发,笑得阴恻。
大野诚心中一悚,总觉得老爷实在太笨了,有个这么厉害的夫人不懂得利用,要是他早点和夫人合作,英雄令恐怕早就得手了。
第九章
他看见她眼中深刻的恨意。
这个在几个小时前还腻在他怀里,与他缠绵厮磨的女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与他相拥在一起,还以为他强暴了她……
“你这个禽兽!”她哭喊著,用著他最爱的那张脸,用热烈吻他的那张嘴,嫌恶地骂他。
无奈,可笑,荒谬,痛苦,愤怒……
齐观的心情很复杂,复杂到难以形容,有那么一刻,他真想再用毒,把那个爱他、懂他的傅止静叫回来。
可是,他下不了手,因为,只要再打一剂,她就会死。
所以,他宁可让她用另一个人格活著,多活久一点,这样,起码他还看得到她,看得到她的眼,她的唇,她的模样……
即使,她已不再是她。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真是可恶……趁我睡著时竟然对我……”她以床单包著自己裸露的胴体,退到角落厉吼,全身抖动,声泪俱下。
他没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只是拿起她的衣服,走过去,递给她,“穿上。”
“别过来!”她瞪著他,畏缩著,像只受了欺陵的小鹿,防备著可怕的敌人。
那憎恨害怕的眼神,刺痛著他的心。
傅止静对他的爱,仿彿都随著她的沉睡消失了,他有一瞬间的空茫,总觉之前与她相拥的那段时光,都只是个梦。
“穿上衣服。”他再说一次。
“你走开!”她抖著身体大叫。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过身,拎起他的上衣穿好,走出卧房,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坐下,一脸沉思。
傅止静穿上衣服,立刻冲了出来,完全不理会他,迳自打开VIP室的大门。
只是门一开,一个蒙著脸的大汉就矗立在门口,吓得她尖叫后退,跌了一跤。
“啊——”
齐观起身走到她身后,扶起她,却更引发她的恐慌,她歇斯底里地哭嚷痛斥:“放手!不要碰我!你这个魔鬼、禽兽、畜生——”
齐观脸色一变,放开她,眉头拧起,沉声道:“你冷静点,傅止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