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蔓舞没见过几次面,却很清楚自己对她的感觉。像她这样身价高又精明的女人,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黄金女郎,可是他对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看来,感情的事还真的不能勉强,他们两人只能做朋友,不可能做爱人了。
***
是夜,蔓舞听爸爸的话,到未婚夫家住。
张松同强颜欢笑地带着未婚妻上楼,跟她介绍:「这间是你的客房,希望你喜欢。」
她看着豪华的巴洛克宫廷风格的家具,客气地说:「喜欢,没得挑剔。」
「那就好。」
接着两人都沈默了,看来,他们还真是无话可说。而且,十分生疏,也没有想更进一步了解对方的欲望。
这时,张松同的手机响了,打破这一室的沈默。
他快速接起,刻意地走到窗户旁,不想让蔓舞听到他说话的内容,不过,因为室内太安静了,蔓舞听得出打电话给他的是个女人。
张松同快速把手机切断,有点心虚地说:「我……有点事情,要出门,晚上可能很晚回来。」
「好,再见。」她没有反对。
他想去哪玩,就去哪玩,就算彻夜未归也无所谓,现在如此,未来也如此,她不会干涉,他越是不在家,她越是乐得轻松自在。
张松同很快地出门去了,她听到车子呼啸而去的声响,渐行渐远。
这么大的房子,除了特定的仆人和保全外,就只剩下她了。
周末夜,她孤单单一个人,玩乐这名词,离她好远。
无所谓,公司里有很多事够她忙的,好多公文她都还没看。她把戒指拿下来,根本不想再戴上去。洗完澡后,她穿着浴袍坐在书桌前,把报表拿出来,立刻全神贯注在数字上。
夜深人静,一辆宾上车停在离张松同豪宅不远处。
这里位处偏僻,路上根本没什么往来的车辆,风一吹来,让人平添几许寒意。
傅崇武心里很烦,开车四处闲晃,最后停在这里。
他看着右手贴着的酸痛药膏,露出苦笑。
今天,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醒来,已是下午四点了,而蔓舞的订婚仪式是在中午举行,一切都来不及了。
在订婚的最后一刻,他始终没能来得及见上蔓舞一面,更不必说去阻止了。
当下,他失控咆哮,握紧拳头用力击打玻璃桌面,强化玻璃当然没事,就是苦了他的拳头。
他的手瘀青肿胀,疼痛不已。
只是,肉体的疼痛算什么?根本及不上心痛的一分。
他还是想见她。
他想蔓舞,想得心发紧,苦涩不已。
他想见她……偏偏,又遍寻不到她。
于是,把主意打到张松同身上,想藉此得到蔓舞的一些消息。
第5章(2)
傅崇武打手机给张松同,这么晚了,他一定在家里。
『喂。』
「你在家吗?我跟客户在你家附近的日本料理店应酬,刚刚结束,现在正在你家附近。」傅崇武找借口。
『不,我不在家,我今晚有事,直到天亮都不会回去。」张松同根本不想回去,此时,他正躺在一名艳丽女子怀里。
「不在家?」傅崇武声音不自觉高亢起来。
今天不是张松同的订婚之日吗?他才刚订完婚就在外狂欢?
看来,这家伙对于有「未婚妻」的事实,根本毫无所觉,完全没有收敛自己爱玩的个性。
「你今天……情况如何?」傅崇武小心翼翼地问。
『还不是就是那样。』张松同根本不想多谈,转移了话题:『我的未婚妻今晚到我家来,双方父母希望我们在婚前能够多多培养感情,所以这两天她会住在我家……』
「什么?」傅崇武眸光一闪,蔓舞竟然就在张家?
得知这个消息,他心动不已,这真是再见她一面的难得机会,怎能不好好把握?!
他故作苦恼地胡诌道:「老实说我暍醉了,没办法开车回家,很危险,所以本来想要借住你家一晚的,没想到你不在家……」
『那有什么关系,你要住当然可以啊!我家保全和仆人都认识你,我现在立刻打电话通知他们一声,你等一下按电铃后,他们就会让你进去了。我们家有好几间客房,你随便挑一问吧!』
「谢谢你,好友,有事再联络吧!」他微笑地收起手机。
很快地,他将车子开到张家车库,来人帮他开门,他顺利地把车子开进去。
蔓舞听到车子驶进车库的声音,不知道是谁,但她不以为意,并没有探出头看,后来,她听到仆人带着人上来的声响,从这客人沉重的脚步声和低沈的嗓音听来,应该是个男人。
「就这间好了。」傅崇武注意到旁边的客房门缝透出光线,推断蔓舞应该在隔壁。
「好的,先生。里面有换洗浴袍。」仆人压低声量说:「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再告知。」说完就下楼去了。
傅崇武进入客房,把门关起来,接着进浴室冲个澡,把身上的烟味去除。
好整以暇地等了一会儿,待整个大宅熄灯,静悄悄地,大家都睡了,他才悄然地走出房间,来到隔壁房门前。
他看见门缝下还有光线流泄出来,判断她应该还醒着,于是极轻地敲了两下门。
叩叩——
有人敲门?这么晚了会是谁?
「谁?」蔓舞起身走到门边探问。
「是我,祟武。」他对着门板轻声报出自己的名字。
蔓舞目瞪口呆。
「开门,蔓舞。」他在门外低声命令。
「不……」她的心狂跳。
「如果你不开门,我就大叫。」他威胁她。
怕他大声嚷嚷,她只得开门。
门一开,他立刻闪身进门,把门反锁上。
「你——」她惊愕地直往后退。
他眸光灼热,气势逼人地朝她走去。
「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不告而别?」他恨声质问,两个拳头握得紧紧的,额上青筋暴突,眼睛红红的,像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我……」她退到最后,直抵床沿,整个人跌坐在雪白的大床上。
傅崇武扑上前,把她的双手狠狠地按在她的头顶上方,不容许她再逃。
「为什么?」他的眼神凶蛮粗暴,愤怒且狂乱,呼吸急促,情绪处在火山爆发边缘。
「我是不得已的……」被他狂乱的态度吓到,她害怕地说。「我们本来就不可能在一起……」望着深爱的他,她眼眶盈满泪水,接着,一颗、一颗地落下,她呜咽地哭了,哭得柔阳寸断。
看着她的泪水,看着这个日思夜念的女人,那种失而复得的感受,像是再次寻回生命中的珍宝般,所有的仇恨,所有的误会,在这一刻都被暂时放下了,窜流在两人之间的浓烈爱意,教两人情动不已,蓦地,他低头亲吻了她。
这个吻欲罢不能,如野火狂烧,他们的双唇紧紧交缠,累积许久的爱和热情,就像是催化剂,一旦接触上立刻起了化学变化,无法遏止。
激情过后,她更加认清了事实——她依然还是那么爱他,那么想要他……
「我爱你。」他的胡髭和柔软浓密的头发,揉擦着她细嫩的肌肤,教她一阵心悸,他抬首深情望着她说:「老天作证,这三年,我不曾忘记你。」
她却推开他坐起身来。「就算你爱我,我也爱你,可是我们不能……」她痛苦地把脸埋进手掌心。
但他又把她拉回床上,一次的温存根本无法弥补他们这三年来的空虚和寂寞。
他的手和唇拂过吻过她每一寸地方,燃起一簇簇的火焰。她的呼息喘急了,感受着他爱抚过她的臀部和敏感的腰际,来到她温暖而隐密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