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堆下属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赶紧夺门而出,主人发狠起来,可是标准的六亲不认。
「走!」沙林姆跩著樊砚婷的衣领,往暗处走去。
好在他早巳有最坏的打算,这密道只有他一人知道。
他不信他不能冲破这次的围剿,更何况他手中握有这么大的王牌。
这场游戏,他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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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给我好好的找一找,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全不能放过。」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更何况被逮到的那些人,还誓言旦旦说他人还在里头,这房子一定有密道,才可能将人藏匿得不见踪影。
「找到了。」有人大声叫道。
尼沙巴德不假思索地飞快过去。自从知道她落入他的手中,他的心脏仿彿被人很狠搓扭,频频传来窒息胸闷的感受。
「王子,我来就好。」葛拉瀚自告奋勇说著。
底下乌漆抹黑的,不知道里头藏怎样的危险。
人在他眼前不见,他难疚其辞,主子嘴上不说,但他知道,现在是戴罪立功最好的时候。
「不用,我自己来。」尼沙巴德抿嘴,毫不考虑就跳了下去。
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她是他的妻,用生命、时间要来珍爱一生的人。
不论死活都要在一起。
「只有你来?」
「我一个人就够了。」尼沙巴德太了解他行事作风,越多人下来,他会越敢乱杀一通,到时候她的生还机率越低。
「真没想到,你竟然亲自下来。」沙林姆将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还打前锋呢,这女子果真很重要。」
他押对了宝,现在就凭著这张王牌,他赌自个儿能不能闯出一条活路。
「放开她。」瞠眸瞪著她领口上晕开的鲜血,心跳差一点停摆,他低吼著;「要什么条件我全都答应。」
樊砚婷脸庞蒙上黑布,嘴上被塞个布条,有眼难视、有口难言,但耳朵还听得到他的怒吼,虽不知在谈什么,但也能猜测到一两分。
她恨不得张口告诉他,不能答应那个坏人任何事情。
因为--她身上绑了个定时炸弹。
只要对方启动开关,她就炸得粉身碎骨了。
既然逃不过一死,他不该跟她一起陪葬。
「密码,我要瑞士银行密码。」只有那里的钱没办法冻结,可以流通。
「放开她。」尼沙巴德迅速撕下袍子,牙根一咬,手指流出湛红的血液,沾上白袍碎片,「这是密码,放开她才可拿的到。」
「丢过来。」他用自己的血来写,果然这女子非常重要。
尼沙巴德将碎片捏个球状,大力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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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时候!
趁著沙林姆失神的刹那,他马上冲上前去,将人夺到他的身边。
他已经得到他的东西,更何况她也活不了多久!沙林姆对去人质一点都不以为意。
「若你早一点支持我的活动,我们俩就不必弄得仇人相见般眼红。」沙林姆可惜似地说道。
「我们理念不同,我们是阿拉的子民,贵重得很,不必用十条人命去换取以色列、美国的人一条命--你那愚蠢的笨方法我不认同。」他张臂用力地抱住她,闻到她特有的馨香,整个心才踏实起来。
但觑见颈上的血印,俊脸猛地一沉。
又瞧她猛挣扎,仿彿不乐意见到他似地,他脸色更加铁青。
「你想用经济将他们踩在脚底下,时间太久,我可没那耐心。」沙林姆瞧他们你侬我侬的模样,还真适合在地下做一对夫鬼夫妻。
「你打消耗战,损人又不利己,时间一久,吃亏总会是自己。」拥有石油这筹码,全世界还是会忌惮几分。
只要中东国家再进步,全体国民素质全面提升,他不信中东还会是第三世界的国家。
巴格达的辉煌时代一定会来临的!
「哼,我还是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沙林姆后退几步,蹲了下去,将角落上的袍子捡了起来。
打开一看,没有错,白袍上是沾满血字,但被他一捏、一搓,白袍上沾来沾去,糊开来了,早巳认不清里头写些什么
「你要诡计。」沙林姆怒火冲天,脸上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仿佛变成一只刺猬,扎的空气缩了一下。
「彼此、彼此。」敢伤害他的人,天涯海角也要抓回来。
沙林姆拿出遥控器,「没关系,我也回送一个大礼,来回报你。」睚皆必报是他的座右铭。
樊砚婷瞠瞪大眼,赶紧哼出声音,尼沙巴德顿时觉得有蹊跷,赶紧将她嘴上的布条松开。
「快走,我身上有爆炸物,快走!」樊砚婷赶紧出声警告著。
原来刚才的挣扎是要提醒他,她现在可是危险物品!
「来不及了。」沙林姆将按钮按了下去,「祝你们好运了。」说完就爽声大笑,尽速离开现场。
「你赶快走。」耳边传来滴答滴答声音,樊砚婷泪眼汪汪地催促著,死一个人总比两条人命都丧生还要好。
「不!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的,要死大家一起死。」尼沙巴德小心谨慎地拆除爆炸物,这在中东是每一个男人都要学会的课程,拆除并不困难,困难在最后的抉择上。
「你说过,你都会顺从我的意思,现在我请求你赶快离开这边。」
「别忘记,这条件是在不违背你的安全才吻合的。砚婷,不要再说了。」
「你……」樊砚婷内心非常感动,她知道他已经将生命置之于度外,生死与共。
但看身上的秒数,她不死心苦劝道:「还有三分钟,要逃还来得及。」
「少了你,我一秒也活不了,现在至少可以活三分钟。」他手心沁出汗来,第一步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只要将外壳卸下来就可以了。
「不会的,时间会治愈一切,不要因为我而丢掉你的生命,我不怪你,你快点走,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
虽然他的行为让她很感动,但她还是心疼--
她不要让他死,不要。
「我不可能丢下妻子而逃走的,有违阿拉的教导。」
阿拉!樊砚婷想起封维君的话,苦笑著说:「回教徒可以娶四个妻子,少了我,你还可以娶其他人。」
「不会有其他人,我一生只娶你一个人。」该死,密密麻麻的线条,要找到主要的那一条的机率,看来比以往更低。
「真的。」他随口说说的话,状似无意却能深深震撼她的心。
「失去你,一切都没有意义,不论生命、时间、情感,我的全部都给了你。」尼沙巴德停止所有的动作,深情款款地看著她,炙热的眼神温柔地将她的脸庞扫过,「砚婷,我爱你。」
「我也爱你。」够了,生虽不同时,死却同穴,永远不分离。
「砚婷--」尼沙巴德轻轻印上一吻,「你喜欢什么颜色?」他要赌一赌。
樊砚婷想到,小时候,他丢掉整个幼稚园小孩的牙刷,只留下她的,就是那一把牙刷,成为她最初对他的眷恋……
「粉红色。」
他也想到当时的回忆:「我也是。」
他伸手就将躲在盒子角落的粉红色电线,扯开来。
是生、是死。
就看两人的定情的颜色能不能带来幸运。
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最好的。
无论生死都要在一起。
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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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绑架事件已经被媒体知道,闻风而至的记者差一点将饭店的门挤破。
葛拉瀚光是忙著跟记者周旋及维护主子的安全,就忙得不可开交,累得差一点就趴在地上,无法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