棻儿是个漂亮的小女孩,留有一头长发,是个可爱贴心的孩子。因为我一时疏忽,使得她在一次的混乱中被人给偷偷抱走,这几年来,我一直担心著她的安危,也从不放弃打探她的下落。终於有一天,我得知她被人辗转送到了台湾,这个消息给了我一线希望,现在我正透过各种管道寻找她的下落,而寄出这封信给任何可能收留她的院所也是为了寻找到我挚爱的女儿。
请接到这封信的善心人士能将信件广为流传并代为寻找,我希望我心爱的女儿能尽快回到我的身边来。
一个自责的父亲留
魏棻儿含泪看完了信,牢牢记下信封上的署名和地址。由信上的内容看来,这封信要寻找的女孩很可能就是她。
「院长……」此刻她好高兴、好激动,却又惶恐不安。
「别哭啊,告诉院长,他……他要找的人是不是你?」院长看著掉眼泪的新娘子,既紧张又期待。
「这信上要找的人,应该就是我。」魏棻儿艰涩地吐出话来,她又低头看著信上所写的日期——这封信是五年前寄出来的,经过五年的时间这封信才来到她的手中,现在不晓得还来不来得及和她的亲人相认?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棻儿,你终於找到亲人了,院长真替你感到高兴……」院长忍不住激动地哭了起来,她压根儿没去注意那封信的日期,只是满心欢喜的期待棻儿能和家人团圆。「棻儿啊,等你和魏先生度完蜜月,就让魏先生陪你到上海一趟,去见见你的亲生父母,也许还有其他的兄弟姊妹呢,这样你就能和家人团圆了……」频频拭泪,老院长已经在想像著那幅温馨动人的画面了。
大团圆……她也想要呵,可是能如愿以偿吗?
魏棻儿看著手中轻薄的信纸心情却无比沈重,她不晓得这一趟可能落空的上海之行该不该跟魏劲之提起,因为明天他们就得动身到欧洲去了,到时候他将会忙得不可开交,在他为公事操烦的时候,她能开得了口请他帮忙吗?而且,到了上海之後她若见不到亲人,她肯死心地跟著魏劲之回到欧洲吗?不,没见到亲人她是不会死心的。
就在魏棻儿陷入矛盾挣扎时,老院长被总招待请下楼去,而英俊出色的新郎不久之後即出现在新房。
魏棻儿赶紧收起信件,跟随著魏劲之,亲密相偎地下楼招待宾客。
婚宴里,她努力扮演好称职的女主人,笑著接受众人的祝福,并且大方的接受魏劲之的偷香。
好不容易婚宴终於圆满结束,送走了宾客,她回到新房,沐浴後换上轻纱性感睡衣,呆呆的坐在床上,脸庞上的笑容消失,覆上一层浓浓的忧愁。
魏劲之在稍後进入新房,当他打开房门时,魏棻儿马上起身,带著迷人笑靥迎了上去。她暂时不想让他知道那封信的事,关於到上海寻亲这件事她想一个人仔细想想,或许等晚点再跟他提也不迟吧。
魏劲之将主动偎近的她抱个满怀,反手关上房门的同时,薄唇已熟悉的寻上她诱人的芳唇。满腹心事的魏棻儿想藉著他抛开此刻心中的烦恼,她无比热络的攀上他的颈项,生涩地学著他探出粉舌,他一掌把住她的後脑勺,一手圈住她的细腰,让她柔软的香躯紧贴著自己,她的热情很快的就引爆他身体的渴望。
「劲之……」当他的唇咬上她的粉颈时,她轻喘地喊他的名。
她的声音是催情的激素,他用力扯落她的睡袍,微眯的黑瞳将她性感的模样烙进眼中。
「棻儿,你今晚好美。」他沙哑低喃,手指拨掉她睡衣的细带,酥胸顿时暴露在他的眼中,他俯首咬住了浑圆的胸房。
她在他怀中扭动娇躯,双颊绋红,红唇微启喘息不已。
他按捺不住,低吼一声将她带上大床。两人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被扯落丢下床,床下凌乱一片,床上的雪白胴体与古铜色的身躯交缠,开始展开浪漫激情的新婚夜……
深夜时分,由於连日来工作繁忙和方才过度欢爱耗尽体力,让魏劲之很快的入睡了。满怀心事的魏棻儿悄悄下了床,随手捞起睡袍穿好,走到窗前拨开窗帘看著迷离夜色。在月光下,她再次打开那封信一遍又一遍地看著。
回上海寻亲的事,她该怎么做才好?她不能自私的要求劲之抛开公事陪她赴上海……魏棻儿转回头看著床上她深爱的英俊男人。
她爱他,不想自私地对他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她知道她一旦提出,他绝对会答应,但……她不能这么做,这样太自私了。
哀伤的目光又落向躺在门边角落的几个大皮箱,那些都是为明天远行准备的行李,这一趟去欧洲至少得待上半年,而她现在真的很渴望尽快前往上海见她的亲人,她无法再等半年了。魏棻儿内心好挣扎,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
最後,她下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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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劲之睡了一个好觉,翻过身伸手想把离开自己怀抱的女人给捞回来,可是碰到的却是冰冷的床褥。
他张开了眼,端坐起身,骤然清醒的锐眸扫过房内一圈,发现空荡荡的,没有
一丝声响,甚至连她的一点气息都不存在。
心头怪异的浮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他拧著眉掀被下了床,迅速套上睡袍,到更衣室及浴室绕了一圈,还是没看见棻儿的影子。这个时候……不过早上六点钟,通常还是她的睡眠时间,她怎么可能会不在房里?
压抑著心头那股越来越不对劲的感觉,他拉开房门走出外头,发现起居室和她原本的房间都没有她的身影。
「棻儿——」渐渐转为急切的脚步往楼下走去,魏劲之在屋内屋外寻了一回,这时下人们才刚起床到主屋来打扫,管家也刚起床准备前往厨房张罗早餐,他一一问过他们,却没人见到她。
该死的,她会跑哪儿去了?魏劲之咬牙冲上楼,额头已经悄悄冒出了冷汗,大手不知不觉中早已紧握成拳头,掌心也沁出了汗。
重新回到房间,他又梭巡了一遍,还是见不著她的人影,当他心急如焚时,忽然看见角落那堆行李箱上头躺著一张纸。
他冲过去,抖著手拿起那张纸摊开它,迅速看过上头写得密密麻麻的内容——
劲之:
对不起,当你看见这张字条时,我也许已经前往香港,或者正在转机到上海的途中。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气,气我这样突然闷声不响的离开。但是……请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选在这个时候离开你的,只是因为我突然接获院长给我的,很可能是我的亲人的讯息,我……我怕我现在若跟你一同前往欧洲,可能会错过到上海和亲人相见的机会,所以我只好趁你熟睡时偷偷跑掉。我也曾想过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你,让你拿主意,但是我怕你会因为我而把重要的公事搁下,这样一来我会很内疚的,所以我决定还是不跟你说,独自前往上海。
这次到上海,我可能会待一阵子,如果能够幸运地和我的亲人相认,我会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也会尽快到欧洲和你会合。所以请你别为我担心,也请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棻儿于凌晨留
「该死的!棻儿——」看完了信,魏劲之一脸铁青,他的妻子竟然在新婚的隔天丢下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