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今晚陪我出席一场宴会。”易騑衡绕出工作台,来到她的面前。
“出席宴会?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是贵公司指名合作的摄影师,不是你易騑衡的私人伴游!”美丽的眸充斥怒焰,她恶气地驳斥他的要求,纤细的手指很不客气地戳着他坚硬的胸膛。
“这场宴会是为了替KEN做宣传,你和本公司签了合约,必须配合我们的宣传活动,有必要和我一起出席造势。”易騑衡抓住她的手,紧握在手中。他的温度立即由指尖传达入她的身体。
“谁鸟你这鬼要求,贵公司要造势不会找自己的员工去,干什么找我,我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这种烫热的温度令她心慌,她试着撤出手指,但却是徒劳,他仍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可容,你可能忘了,合约上有提到,在新装发表期间,你有义务配合本公司的宣传活动,不得拒绝。”
看她一脸坚决,易騑衡不得不抬出合约来。
“真他妈的王八蛋,你别想唬弄我,当初签约时,我可没有看到这条不平等条约!”
想骗她,门儿都没有。臧可容气冲冲也把快要酥掉的手指抽回来。
“当初签约时,你并没有用“眼睛”看合约,所以当然没有看见这条不平等的条约。”易騑衡暧昧地笑着,他正在提醒她当时签约的状况。“你还记得吗?”他浅笑问道。
她发怒的脸倏然绯红不已,咬牙切齿地回道:“我没得失忆症,当然记得。”
她想起了当时的情形……她记得他俩在办公桌上尽情地缠绵,之后,她就莫名其妙地点头答应签约,然后大笔一挥,在合约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可恶!真是一失“手”成千古恨哪!臧可容心中忿忿难平。
“记得就好,我还以为你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耶!”凝视着她那一脸红晕,易騑衡大笑着揽住她的腰,把她带出了工作室。“来,我拿件晚宴服给你试穿。”
“我不穿什么鬼晚宴服,要出席晚宴可以,我就是这身打扮。”臧可容抗议。
“你这身打扮不合适,换上合宜的晚宴服装,是对宴会主人基本的尊重。”易騑衡耐着性子说服着她。
“尊重个屁,我不换就不换。”
“这件晚宴服可是我亲手替你设计裁制的,你不换上会让我失望的。”
“你失望干我什么事啊……”
易騑衡揽着臧可容离开了,工作室的门被易騑衡顺手关上,隔绝了他俩亲密的身影。但他两人的对话却让工作室里忙碌的三个人震撼不已。
“阿祥,你听到了吗,老板为那个女人亲手裁制礼服耶!”小杰神色讶异地问阿祥。
“她是谁啊?”阿祥也一脸惊讶。
他俩好奇的目光在空中交会,而一旁无语的萧茵茵则是一脸阴郁;他们的心里都在猜测,这个女人和易騑衡究竟是什么关系。
以易騑衡在服装界的超级名气而言,经由他亲手一针一线裁制的衣服,绝对拥有超级的天价。从他踏进服装界以来,除了三年前曾为了参加米兰服装大赏亲自出马之外,他再也没有亲手全程裁制过一件衣服,这些后制工作完全交由他们这些刚起步的设计师来负责。
※ ※ ※
易騑衡的公寓位于十八楼,此刻他半哄半挟持地把臧可容带到了他的住处。
“这些日子你你到哪儿去了,我一直找不到你。”
站在门内,他旋身凝望着她绝丽而又倔强的容颜,他忍不住心中滚滚翻腾的情愫,揽紧她就要偷香。
“且慢!”臧可容忙不迭的捂住他的嘴,免得又被这只披着羊皮的大野狼给吃了。“这次你休想得逞了。”他的唇仿彿鸦片,会让她上瘾,她只能心神俱醉地随他为所欲为。这是她最大的弱点,她得守住这个重要的防线才行。
易騑衡浅笑地轻叹一声。“真没趣,我还以为这么久没见面,你会渴望我的吻呢。”对于她如此紧张的防卫举动,他感到好笑。
“很抱歉,本人没有恋狼情结!”她勾起手肘撞开他靠过来的坚硬胸膛。“我警告你,最好别再动歪念头,要不然我赏给你的不只是这样!”她出声警告易騑衡别轻举妄动。
看她那有模有样的架式,易騑衡闷哼一声,手抚着胸口,识趣的不再找碴。
“跟我进房来,我拿礼服给你试穿。”他率先进了房。
“我说过,不穿。”臧可容坚持己见,立在房门口,不打算进去他的“闺房”。
“你真的不穿?”眯细黑眸,他用尽最后一丝耐性问道。
“就是不!”她扬起眉,狂妄地回道。
“既然你不穿,那就由我来替你服务吧!”他回身,迈出房间往她靠近。
“啥?你敢来强的?我告诉你,我可是柔道三段的高手哦!”臧可容可不怕他那身装出来的威凛气势。
“哇!你好厉害!不过,很遗憾的是,站在你面前的这个男人,柔道段数比你还要高。”他淡淡地说道,那口气就像在描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啊?你说……你……”这句话像一颗炸弹,震傻了臧可容,她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竟敢威胁她?!
“我说,我决定替美丽的你效劳,如果你敢轻举妄动的话,可别怪我对你出手哦!”
他警告她,在她陷入错愕之际,猝不及防地将她拦腰扛进了房间。
他准备替她宽衣,换上晚宴服,他知道这个过程绝对是艰辛而充满危险的。
当他的手才触上她衬衫的钮扣,她的咆哮声就立即响起──
“我自己来!”她不快地拍掉他的手。
“好啊!”易騑衡没有意见,他双手环胸,一派闲适地等着她宽衣解带。
“易騑衡,我现在要换衣服,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这男人想免费观赏脱衣秀啊!
“我在这儿帮你啊!”易騑衡热心地说。
“不必你在这儿碍手碍脚,你出去。”她轰他走。
“赶我出去?怎么,你怕我对你不轨啊?”
“笑话,谁怕你来着,我只是不爽白白让你看见我的身体。”臧可容嗤笑一声。怕?她长这么大以来,还不懂得“怕”这个字怎么写。
易騑衡笑开了俊颜。
“你身体的每一寸我都见过,还害羞啊!”他揶揄她。
臧可容的脸蓦然红得像颗熟透的蕃茄。
“谁怕羞啊,我只是……”她用高涨的气焰来掩饰她的羞窘。
“只是什么?”他问。
“我只是……”她岂可承认她怕羞。“算了,随便你,你不走就在这儿当铜像,让人瞻仰吧。”
骄傲地甩开头,她拉不下脸来承认,只好硬着头皮任他去。
“我就喜欢当铜像。”易騑衡在心中兴奋地轻语。他一双炯亮的黑眸锁定在她的身上。
当她将衣服褪尽时,易騑衡一双黑眸仍炽热无比地凝视着她曼妙的胴体。他这赤裸裸的目光惹得臧可容十分不高兴,她忍不住大声地威胁他。“易騑衡,你别乱瞧,当心我插爆你的眼珠子。”
真暴力!易騑衡摇了摇头。
“抱歉,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嘛!”他赖皮地俯身吻住她的唇,这次,臧可容来不及阻止他,硬是被他给偷了香去。
两唇相触,她胸中的怒火顿时熄灭。易騑衡满意地笑了,他凝睨着她,她仍继续着未完成的工作。
“可容,你的胸罩必须脱掉才行。”她的衬衫长裤都褪去了,接下来他打着她胸衣的主意。他所设计的这套礼服,布料很薄,薄得就像第二层肌肤,在这层薄薄的布料下,绝不能有任何破坏美感的障碍物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