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你来了。”有个身着风衣,长发披肩的女子已在那里等候着他。
他朝她走去,在离她五步远之时止步。“找我做什么?”
她回过头,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你好狠,精英宁愿被你吃定也不跟我合作。”
“算他们聪明。”寒啸天冷然的脸上丝毫不见情绪。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绝情?三年前你一声不响就走了,一回来就找我的碴?”
她眼眶红红的。
他不为所动。“是你找我的碴吧!”
“好吧!我承认,我是利用买精英软体公司的游戏软体来吸引你的注意,我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把你引诱出来,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寒啸天不语。
她走近他,忽然地扑向他,抱住他,泪坠在脸上。“寒!你为什么要离开罗马,放我一个人枯等着你,难道你对我没有感情了吗?”
寒啸天推开她,不留情地指着墓园咆哮:“我不曾对谁有感情,你应该悲伤的是,跟你有感情的妹妹已经躺在这里面。”
“你怎么确定躺在里头的是谁?”她神色挣扎,眼神闪烁。
寒啸天一诧!“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连我都认不出来吗?我是芮妮……躺在里头的是我那个不要脸的姐姐芮秋,你不会忘记我肚脐旁有颗痣吧!那是芮秋没有的……”她边说边解开风衣,里头除了她裸露的身子没有半件衣服……夕阳映照下,她肚脐旁确实有颗红痣。
“你摸摸,是真的,我没有骗你。”她拉他的手触碰自己。
寒啸天手指瞬过那颗突起的红痣;一股寒意随即从背脊窜出,他双眼凛冽,死死地瞪着她。“你是芮妮!”
“我是……我苦等了你好久……”芮妮紧紧地抱着他,眼泪奔流。
“你让我以为你自杀,其实是你杀了你姐姐!”他推测。
“寒……你好聪明,可是你知道得太晚了……你知道吗?当你们在我的床上胡搞的时候,我人就在门外,最过分的是姐姐竟然还穿我的衣服!我恨得把我妈的安眠药全倒逃茸引。里,等你走后我就端果汁到房里,姐姐一看见我,心虚得吓了一跳,我当作什么事都没有,问她要不要喝果汁,她喝了,睡在我床上,我拿了水果刀在她手腕划上一刀,让她在睡梦中慢慢地流干了血,模样看来就像我已经为情自杀……哈哈哈……”芮妮又笑又抽噎,两手紧缠着寒啸天的颈子。
寒啸天震惊到动也不动,这女人竟是个冷静的杀人犯!
“寒,来啊!在芮耿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的墓前吻我,抚摸我……像三年前你在我床上对她做的,再对我做一遍。”芮妮凑上嘴要吻他。
“你疯了。”他别开脸,推开她。
“你不敢,你也心虚了?我老实告诉你,我想杀的其实是你们这对好夫淫妇,我成功地送走了一个,你……玩弄了我的感情,当然也得付出代价!我等了那么久就等这一刻……”芮妮从风衣口袋里取出小手枪,直指着寒啸天。“寒!你纳命来吧!”
寒啸天面不改色,冷静地没有动作。
突然间芮妮哀叫一声,被一群埋伏的手下扑上来抓住她,抢下她的手枪。“放开我……放开我……”她死命挣扎。
寒啸天转身走人,没有多看她一眼。
“寒,你真的好狠心……你以为我真的斗不过你的恶势力吗?”芮妮尖声地大叫。
寒啸天没有停留,在上车离去之前,他听见墓园深径中传来“砰”的枪响。
“寒先生,她自尽了。”车上的无线电对讲机,传来手下的通报。
“你们知道该怎么处理,开车。”他冷酷无情地下令,森峻的面容下,心绪复杂,那女人终结自己的生命来让他自责,太傻了,对他而言她不过是过去花心糊涂帐中的其中一笔而已,但她确实又震撼了他,三年前竟是她害死自己的姐姐,移花接木之不让他以为她是为他而死:总归一句都是花心惹的祸,过去的他太荒唐了。
回到家,寒啸天在院子里下车,二哥黑烟沾仍在院子里等他。
黑烟霆一派悠闲地看报纸,待寒啸天走近,坐定,他放下报纸直言不讳地说:“我接到报告了,依我看那女人是疯了,你还是不要留在罗马,带盼情到澳门散散心。”
“二哥,我会考虑的。”他确实需要多一点的空间和时间排解这一个半小时之内发生的事。
“别考虑了,这是赌城帐房金库的钥匙,你去帮我看着场子。”黑惧霆从皮带间抽出成串的钥匙,拿下一支交给兄弟。
“那你呢?”寒啸天把钥匙握在乎上。
“我得在老家多待一些时日,你二嫂不方便长途飞行。”
“二嫂怎么了?”
“她有了,昨晚才发现。”
“恭喜你了,二哥。”
“嘿嘿!谢了,你也多努力。”黑耀霆倾身拍拍他的上臂。
“要当爸爸是什么感觉?”寒啸天完全领悟不到。
“非常兴奋。”这还不足以形容他心中的喜悦。
寒啸天可以猜想那对二哥来说是很重要的大事。
第8章(2)
“寒,你回来了?二哥说你去开会,我以为会很晚呢!”何盼情本是要到院子来等寒啸天,见他就坐在休闲椅上,开心地飞奔向他。
黑耀霆识趣地进屋,好把空间留给情人。
寒啸天伸出手臂把这穿围裙的女人搂到腿上来,她眼眉间的爱意和笑意都不容他的一丁点破坏或伤害,他们的爱情得来不易,他得好好珍惜,她是个好女人。
“不要再等一年,我们立刻结婚好吗?”他发自内心的渴望。
“秘密结婚吗?”何盼情察觉他眼中强烈的期望,温柔地轻抚他的脸。“是不是看到你的哥哥和嫂嫂感情那么好,所以就等不及了?”
“是你让我等不及了。”他孤寂的心极需她的抚慰,也只有她能使自己的心获得最大的安定感。
“我?”她浅笑,心暖洋洋的。
“我想跟你一起拥有一个家,像一般人……一样也能有平凡的幸福。”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是有点艰涩的。
她听着他沙哑的声音,冷寂的眼神,心隐隐泛疼,多想答应他……
“那我们就结婚吧!可是……一年内我仍得工作,不能常待在家里怎么办?”
她的心已是他的,人也是他的,可她真正担心的是自己做不好妻子的角色。
他瞥视她认真的神态,不忍为难她。“当我是胡说好了,我也还没开始找房子,说得太远了……”
“你绝不是胡说。”她可以了解他比平常人更需要稳定的家庭生活,更多的爱,只是碍于他的身份特殊,心事无法随意向人倾吐,他既然已经都搏c吖芪的话说出来了,她怎么还能犹豫不决,或忍心对他说不?“你派人帮忙找房子,我们结婚。”
“你的工作呢?还有你的家人同意吗?”
“结婚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只要我们愿意,不必谁来同意,而且……我突然想到,我的合约上是有写不能恋爱,可没说不能结婚啊!至于我的家人……他们是希望我嫁一个疼我的老公,你很符合条件呵!”
比起他,旁人的问题似乎变得微不足道了,而她的家人会尊重她的选择.他们知道她一直有人追,只是不知她何时会嫁掉罢了,不管他们对他的看法如何?她会慢慢地让他们了解他确实是个对她很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