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朗感觉呼吸间都是她的淡香,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正在挑战着他男性的原始本能。
他真恨自己为什么不干脆坏到无可救药呢?干么看到这种可爱的小天使还知道要保护呢?
最好是一把将她扑倒在地,或者是直接把她吻到昏天暗地,哄得她上了床,省得他这般牵肠挂肚,如此不也是妙计一条吗?
怎么他出国逃避了半个月,一切事情却又在瞬间回到了原点呢?
“快回去吧。”费朗听见自己嗄声地说道。
聂柏珍点头,乖乖地依言离开了。
费朗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感觉有一把火焰正在胸腹里狂烧着,烧得他只想找个人干架或者是待在床上三天三夜。
厚!烦死了。
费朗推门走进房间。
“朗——”
迎接他的是斜倚在床间的潘煊丽,床单之下的身躯显然未着寸缕。
这是他们的不成文习惯。只要在他家工作,潘煊丽通常就会留下来,几番缠绵后,两人再一起完成工作。
这样的关系,维持了一年多了。他向来喜欢潘煊丽的潇洒,也从没拒绝过她。
“朗?”潘煊丽坐起身,面对着他阴郁表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出——”费朗瞪着潘煊丽,板起脸,原本是想赶人的,只是,话到嘴边时,他又吞了下去。
他现在有满腔的欲望想发泄,而潘煊丽可以暂时排解他这部分的冲动。
他在国外试过和其他女人上床,但没有一回成功的,因为她们都不是柏珍。
但是,他不可能因此而不尝试着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因为他必须强迫自己打破柏珍魔咒。
他总不能一辈子因为聂柏珍而清心寡欲吧!
费朗眸光一黯走上床,扣住潘煊丽的腰。
潘煊丽嘤咛了一声,扯去他上身衣服,反身坐到他身上,抱住他的脸庞,丰满双唇马上探出舌尖喂入他双唇间,双手亦在他结实的肌理上热情地抚摩着。
费朗反扣住她的后颈,激切地回吻着她。他要忘记柏珍,他不要一天到晚脑子里都被她的音容笑貌给制约。
“费朗……”
房门被轻敲了两下,费朗抬起头一看——
聂柏珍站在门口,错愕的水眸不知所措地对上他的眼。
第七章
潘煊丽一见有人,很快地将自己缩进被单里。
费朗则是霍然坐起身,石雕似地定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止了。
聂柏珍身子摇晃了下,面无血色地看着他们,脑海里依然停格在——短发的潘煊丽一丝不挂地坐在费朗身上的画面。
她没有单纯到不知道他们正准备要做什么,她只是不知道她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的痛!
聂柏珍蜷起身子,揪着衣服,努力大睁着眼,拚命地忍耐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闭上你的眼!”费朗额间青筋毕露,吼叫声几乎掀掉屋顶。“出去!”
聂柏珍木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一颗泪水缓缓地滑下脸庞。
费朗身子一僵,被她的眼泪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他倾身向前,想拥抱她、安慰她,但他不能。
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脚步虚浮地退出门外。
“喔喔,看来你又不小心收服一颗少女心了喔。”潘煊丽抱着枕头,格格笑出声。
“你笑个什么鬼劲!走开!”费朗回头怒吼了一声。
潘煊丽只当他恼羞成怒,仍然笑着将光裸身子直接贴上他的后背。“你舍得叫我离开吗?”
“滚!”费朗怒吼一声,将潘煊丽往后一推。
潘煊丽一时不备,从丝质床单上滑了下去。
“抱歉。”费朗马上伸手将她拉了起来,却依然板着一张脸。
“我以为她只是个邻居小女孩。”潘煊丽望着他眼里的懊恼,她一耸肩,识相地拿起搁在一旁的衣服穿上。
费朗没接话,颓然在床沿坐下,坚实肌肉叫结成块,肩膀与双臂全都硬得像石头一样。
“你被逮住了。”潘煊丽站在他面前说道。
“闭嘴。”费朗扯乱头发,气息粗重地说道。
他真的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了,他没法子再和聂柏珍维持纯友谊了。
要嘛离开,要嘛出手——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心被逮住了,就别想再乱来了。”
“我和她不适合。”费朗低咆道,大掌指节用力得喀喀作响。
“‘天下哪有不可能的事’——这不是你费朗的名言吗?你当初替广告公司接下大亚洲几千万美金预算的气魄到哪里去了?”
潘煊丽穿好衣服,一拨短发,拍拍他的肩膀后,便起身往外走,也不留恋什么。“能遇到一个会让你伤神的对象,好好把握,别伤了人家的心。”
“我以为花花女郎不该有这种从一而终的言论。”他闷声说道,此时对她却是另眼相待了。
“因为曾经让我拥有过从一而终感觉的男人,已经不在了。所以,谁都无所谓了。”潘煊丽对他送了个飞吻,走出房间,留下呆若木鸡的费朗。
人生却确实有太多难以掌握的事,而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么孬种的男人。只因为不想要有婚姻,他就要逃避自己的感觉一辈子吗?
柏珍的单纯和美好,与他认识的所有人全都不一样。他真有法子放手让她离开他身边吗?
可是,刚才柏珍已经看到他和潘煊丽在一起了,他根本百口莫辩啊。
他甚至不能否认,如果她没进来,他现在也许早已经跟潘煊丽在床上翻云覆雨了。
但是他停手了——因为柏珍进来了。
费朗抓着头发,头发乱得像疯子,觉得全身都烦躁了起来。
他冲进浴室,用最快的时间冲了个澡,好让自己冷静。
十分钟后,他走出浴室,决定到客厅拿酒喝。
“马的——”费朗猛扯着发,边诅咒地走出房间。
聂柏珍正坐在客厅里,一听到他的声音,马上弹跳起身,抬头看着他。
“我……”她盯着他光裸的身子,雪颊霎时飞红一片,脑袋一片空白。
他怎么又没穿衣服!
费朗瞪着聂柏珍,感觉心里有一条线被狠狠地扯断了。
他大跨步朝着她逼近,眼里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决心,那前所未见的狂野眼神让聂柏珍竟不由自主地拥住双臂,往后缩着身子。
但,来不及了……
费朗走到她面前,伸出双臂撑在她脸庞两侧沙发,娇小的她看来像似被他强搂在怀里一般。
他身上沐浴后的香气及热气朝着她头面扑来,她不自觉地轻喘出声,别开脸,不敢再看他的双眼。
“你不应该待在这里的。”费朗嗄声说道。
“为什么?”她轻颤着身子,不解地扬起了眉。
“因为——这个。”费朗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聂柏珍睁着眼,感觉到他灼热双唇吮烫着她的唇瓣、他的呼吸焚烧着她的脸颊、他的眼烈焰一般地燃去她的所有理智。
“叫我放手。”费朗抵着她的唇命令地道。
“为什么?”她头昏昏,星眸已是微闭。
两人唇瓣在言语间勾引地互相摩擦着,聂柏珍轻轻颤抖着,唇间吐出一声娇弱低吟。
费朗于是失控了。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霸道地侵入她的唇间,激切地贪求着她的每一寸柔软。
他矫健舌尖以羽毛般力道挑逗过她唇舌,一道不曾体会过的快感闪过她的脑子,化去她全身力气,让她只能伸手搂住他的颈子,否则她怕自己会融化成一滩水。
聂柏珍喘不过气,她从来不知道亲吻竟会是这么激切的事,只得怯怯探出舌尖想推开他。
偏偏她无知的举动,无异在费朗的热情火上加油,欲望直窜至他的下腹,一下子便烧到他没法子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