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临时有事去处理了。”
  馡瑶望着她,“你是我大哥的师妹吗?”
  “没错,这不是你早知道的事儿?”钱雁雁睨着她,“怎么了?想调查我的身家吗?我可以告诉你,我家世代经营镳局,家大业大,绝对配得起你那位师父。”
  “经营镳局?”原来大哥合作的镳局就是钱家镳局,“那你了解我大哥吗?”
  “对他我还算了解,怎么了?爱不到齐亦,想转而投向颜士彬的怀抱?”钱雁雁毫不客气的说。
  “随便你怎么想。”瞅了她一眼后,馡瑶便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小姐,你回来了!”小倩一见到她便问:“要喝什么茶,我去泡。”
  “不必了,你知道我大哥去哪儿了吗?”虽然很累,但她现在没时间休息,更没心思喝茶。
  “他刚刚一直和钱姑娘在一块儿。”小倩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眸子一瞠,“对了,奇怪的是他们每每都到隐密的暗室谈话,不知在说些什么。”
  “他们到暗室密谈?”
  “对。”小倩用力点点头。
  “那阿德呢?”
  “他去街坊买东西,应该马上回来了。”
  “等他回来后让他来找我。”馡瑶想了想。
  “是的。”小倩离开后,馡瑶一颗心更加烦乱,直在屋里踱着步,就不知道齐亦何时才会回来?
  老天,希望他能够成功探查到线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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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隔天,馡瑶终于等到齐亦回来了。
  “齐……师父,你查出什么了吗?”她一听闻消息,立刻奔到他房间找他,连门都没敲便闯了进去。
  他正在喝茶,一瞧见她莽莽撞撞的闯了进来,忍不住说:“这里是我房间,你进来时能不能敲门?”
  “对不起,我是担心你嘛!”她直接坐在他对面,等待着他的回答。
  “没有。”他望着她焦虑的神情,忍不住说:“别一直将这事放在心上,事情总会解决的。”
  “可是我怕,我怕你会死……我不希望你死呀!”她瞧他的眼神充满担心。
  “放心,我不会这么容易死,你出去吧!”现在的齐亦心情也很烦闷,无法平心静气地与她交谈。
  “师父……”她咬咬下唇。
  “我说出去!”闭上眼,齐亦的嗓音放沉。
  馡瑶看他那冷然的表情,只能心痛地离开,走出他的房间,她在园子里遇见阿德。
  “阿德,昨天你去了哪儿?我找你找好久。”
  “对不住大小姐,我去邻镇买些杂货,因为赶不及在天黑之前回来,便找了问破庙待上一晚。”
  “好,你仔细听好,我想麻烦你一件事。”现在去查应该还来得及。
  “什么事?”
  “是关于我大哥师妹的事,听说她家是经营镳局的,你帮我去查查他们都接谁的生意。”她想从中找到可疑之处。
  “这……为什么?”
  “我怀疑这与挟持少女或贩卖人口有关,你去查就是。”也说不上为什么,她直觉是如此。
  “是的,我立刻去办。”他点点头。
  “你自己要格外小心。”她关心地说。
  “放心大小姐,我会的。”阿德看看她的脸,忍不住说:“大小姐,这阵子你又瘦了许多,是不是有心事?”
  “我哪有什么心事?”她苦涩一笑。
  “谁说没有,一定和他有关了,你还没将七年前的事告诉他?”阿德还真佩服大小姐的耐性。
  “我还没说,他对那件事完全没有印象,我还要说什么?”她耸耸肩,“不过现在这些已经都无所谓了。”
  “唉!好吧!你能看开是最好的。”阿德又道:“我得去忙了,一定会找时间去调查的。”
  “好,那就麻烦你了。”
  眼看阿德离开后,馡瑶独自来到武器房,拿了长剑后又转往水沁湖。
  现在的她不能再懒散了,一定要好好练功,即便什么都练不成,也不能成为他的累赘。
  练了好一会儿,突然,她的手腕被重重一钳,回头一看竟然是齐亦!
  齐亦正好过来这里透透气,没料到会看见她一个人站在这儿练剑。
  “师父……”她愕然地望着他。
  “你在做什么?”他眉心猛然蹙起。
  “我在练剑啊!”她抽回自己的手,别开眼看着湖面,“你就别管我了。”
  “我是你师父,怎能不管你。”他指着她拿剑的姿势,“光是握剑你就学了三天都学不好,不指正你难道要丢我自己的脸?”
  “我有这么悲哀吗?”馡瑶直睨着他,“让师父丢脸,真的很对不起。”
  她索性收起剑,打算离开,齐亦开口叫住她,“你这丫头怎么愈来愈不听话,我有让你离开吗?”
  “那么师父是要……”
  “继续练吧!”他将剑还给她,“握剑一定要牢,整个虎口要掌住剑柄,不可以留缝隙。”
  她听他这么说,然后重新握剑,“是这样吗?”
  “对,很好。”他使出第一招剑式,“上次的纤波拳就是为使这剑式所练的,你要将练拳的气势融入其中。”
  练拳的气势!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着认真的照着他的话去试,尽管使来非常吃力,但似乎抓到了诀窍。
  “师父,是这样吧?”她问。
  对于她的积极,齐亦觉得怪异。
  “是没什么问题,但你……需要这么练吗?”他忍不住问道。
  “这样不对吗?我打算收拾起得过且过的心,全力以赴。”她的眸子闪着坚决的光彩。
  “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会这么想?”他撇撇嘴说。
  “受了你的刺激。”
  “我?!”
  “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了,我又怎么可以因为辛苦就放弃?”她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师父,我再使一次,你看着。”
  馡瑶不停重复着他刚刚教她的招式,一遍又一遍,直到手又酸又麻。
  “可以了。”他立刻上前制止,“再练下去你会伤到筋骨,得不偿失。”
  “那我应该做对了吧?”她微笑地问道。
  “嗯,做对了。”
  她打从心底笑出来,“那太好了!”
  齐亦又怎看不出来她会这么认真全是因为他?再看看她脸上满足的笑容,他着实不忍心让那上头再覆上半点愁思。
  “走吧!我们去其他地方走走。”明知她的愁是因为他,他又能怎么办呢?
  “要去哪儿?”她不解地望着他,为何他的表情突然变了。
  “随意,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他突地转首,对她俊魅一笑。
  “可是在青龙镇我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从以前到现在,她所有的回忆全都在扬州。
  尤其与他相遇的那一段记忆,早已深植她脑海,让她想忘都忘不了。
  “那有没有特别想吃的?我陪你去吃。”他眯眼瞧着她。
  “没有。”馡瑶并不笨,明白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定是因为那件事。
  他该不会以为自己会死,所以想趁这机会做做好事,陪她去她想去的地方、吃她想吃的东西?!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齐亦眯起眸笑望着她。
  “师父,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吧!你何必这么做,是想安慰我吗?”明明是足以令人开心的话,为何听来却如此鼻酸?!
  “我不是想安慰你,只是想趁我还在这里的时候陪陪你,省得你又胡思乱想。”她还真难伺候呀!
  “那为何说得跟诀别一样?”馡瑶抿着泪,小拳头握紧又松开,浑身更是剧烈打着颤。
  “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到底去不去?不然我可要收回话了。”这女人还真不能善待她,否则只会往反方向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