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自顾自的议论著,听得一旁的罗雪珏很汗颜,实在不忍告诉他们,他们所谓的罗大小姐,其实就在眼前。
“你真是虹御承的女人?”老大确认的问道。
“我……”
“大哥,二哥先前不是在街上见过虹御承抱著那女人的情景,你问二哥就成了。”老三抢话。
“我不是说了,那时站得太远了,我哪瞧得清那女人长得是圆是扁!”老二皱眉。
“不过这女的长得倒是圆的呢。”老三瞅著赫月夜,怎么看都不觉得她像是会令这个国家的战鬼倾心的那种女人。
“我才不是圆的。”赫月夜努力争辩,“我只是……呃,脸上的肉多了一点而已。”
“我管你脸上的肉是多是少,总之,就看你能不能把虹御承引上钩了!”老三说著,抓起了她的一缯头发剪了下去。
她左耳边的发少了一截,连带著头上的珠钗也被扯下了一个。
老大看了一下,吩咐道:“就把这些东西送到承王府吧。”
“喂!”罗雪珏在一旁喊道:“是不是虹御承来了,你们就会放了我们?”
“放?”老大阴阴的一笑,“如果我们能把他杀了,为齐氏一门报仇的话,自然会把你们放了!”
“如果杀不了呢?”
“你们就陪葬!”
撂下一句狠话,三人锁上门便离开了。
待他们的脚步声走远后,罗雪珏问著赫月夜,“你没事吧?只是剪了头发,马上就会再长长的。”
“御承会死吗?”她毫不在乎自己的情况,只是喃喃的问道。
“不会,他根本就是一个死不了的怪物,怎么可能会死。”
“可是……”
“你可别太小看虹御承的能力。虹家之所以能够是皇族,是因为虹家的体内本就有寻常人家没有的战斗本能。虹家的男子,通常十三岁就能上战场杀敌了。”
赫月夜听得咋舌。“御承也是十三岁就上战场了吗?”
“他是个例外。”
“例外?”她诧异。
“在虹家历代男子中,最早上战场的便是虹御承,他在九岁的时候便已经懂得各种杀人技巧,以年纪来看,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孩子,但是却没人会把他视作一个孩子。”
“当时他才只有九岁吗?”
“是啊,虽然我不想承认,不过他还真的是武学和军事的天才,幸亏他无心于皇位,否则……”罗雪珏压低了声音,“天下可能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那么小的年纪就要上战场,那时候的他一定过得比任何人都辛苦吧!”她可以想像到他小小的身子,几乎被淹没在战马中的样子。
罗雪珏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哈哈哈,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虹御承会爱上你了。”
“为什么?”赫月夜不明所以。
“别人向来都只会同情与虹御承敌对的人,只有你会去心疼他。”
“我、我那是……”她的脸红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和虹御承是两情相悦嘛,没人说你不可以心疼他。”
赫月夜的脸红得更加厉害,只能赶紧转移话题,“为什么齐氏一门非要御承死呢?”
“当然是因为虹御承是平定了苗州叛乱的主帅啊,而且他只用了那么短的时间,就把他们策划了十多年的叛乱解决,还把齐氏从朝廷中连根拔起,他们自然是对他恨之入骨了。不过,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只是很平常的事了。”
“难道以前也常常会有人要对他不利?”
“太过于强大的人,总是会惹来别人的嫉妒和羡慕,遭遇行刺和下毒这种事情,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这就是他所处的世界吗?和她的是如此不同。赫月夜呐呐的道:“他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这些。”
“或许是因为这些事和你相比,他觉得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事。”罗雪珏接著问:“听太子说,你身上有虹御承的香气?”
“什么香气?”她不解。
“也许你不知道,他的身上有著一种淡淡的香气,那是因为他自小就服食各种毒药的原因。平时,他会用内力刻意淡化这股香气,所以从来没有人会沾染上他的味道,可是现在有了一个例外了。”
“例外?”
“就是你啊。”她扬眉看著赫月夜,“你身上有虹御承的香气,那是因为你是离他最近,而且让他意乱情迷的人,以至于他无暇分神去以内力淡化香气。”
御承对她意乱情迷?“可是他在我面前,从来都是那么的镇定……”
“有时候,光看表面并不一定准确哦。”生性不羁的罗雪珏,难得说些大道理,“更何况是像他这种难以捉摸的男人,更加让人看不透。”
是这样的吗?赫月夜低头想著。她老是觉得,即使与他相爱,但两人中间就像是隔著什么似的,她不懂他,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去懂他。
他对自己的宠、对自己的好,她都知道,但是她却开始变得贪心了,希望能够更加了解他,想知道他的一切,分担他的烦恼与心事。
“他很爱我,对吧?”赫月夜喃喃的说著。
“是啊,白痴都看得出这一点。”罗雪珏道。
“我也很爱他,所以我……想要懂他。”
如果能够历劫回到他身边,她会试著多去理解这个男人,完全的包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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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信,夹著一支珠钗,一缯头发,送到了承王府。
御承握著断发,捏著珠钗,整张脸上弥漫著杀气。
虹泰清看著自己七叔的表情,了然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要你不去救月夜是不可能的,况且,我也想再吃到她做的包子呢,不过七叔不打算和父皇说一声吗?”可怜他特意溜出来这里吃包子,结果却碰上了这种事。
“没必要。”他冷冷的道。
“七叔,你真无情,也不怕父皇会担心。”
“你可以滚了。”他下著逐客令,开始收拾起东西。
“七叔,赫月夜真的对你很重要?”虹泰清问道。
“很重要。”他心神不安,原本平静的心湖,就像是被投入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掀起巨大的水花,涟漪不断的扩大、再扩大。
“真没想到他们下手会这么快。”只不过最后倒楣的人究竟是谁,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
“我会让他们后悔自己来到这个世上。”森冷的声音,让人如置冰窖。
虹泰清这会儿开始同情起那些抓了赫月夜的齐门余党了。“但是七叔好像答应过月夜,不再杀人了吧。”
“那又如何?”
“不怕会毁约吗?”
“不会。”
“那需要我派些精干的护卫给你吗?虽说这些余党应该人数不多,不过至少也应该会有个三五百人吧,七叔一个人对付,难免吃力了些。”
“用不著。”御承站了起来,“信上说只要我一个人前往,人若是多了,交易便自动作废。”
“什么样的交易?”
“去了那边才知道。”
虹泰清突然问:“若是他们要交易七叔的命呢?”
“那么……”他折著手指,发出劈啪的声响,“给就是了。”
虹泰清呆了呆,而后叹了口气。能够如此简单说出这句话的,恐怕也只有七叔了,看来对七叔而言,赫月夜已经是最重要的存在了——重要到无可取代。
那些齐氏的余党这下可是自取灭亡,当他们看到战鬼真正发怒的时候,一定会希望自己从来没活在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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