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着酒杯,已经见底。
他在喝酒?才一回国,他不处理公事,竟然狂喝酒?
费维隽的神色很严肃。他不仅在喝闷酒,还在想她。
才分离一个晚上,他就想她想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躺在床上,他辗转难眠,他想借酒浇愁,谁知愁更愁。
他漆黑的眼神凝视她。她依然是一身保守的警察制服,但不知为何,穿在她身上,展露出截然不同的风采,还有一股蕴藏的性感。
“费总裁,请问有何贵干?”
他嘲讽一笑。“才一天,我就变成费总裁了?”
她伤他伤得好重。他们才欢爱过,她竟然一副无关紧要,现在,她只当他是陌生人的模样。
没关系,他已发誓要重新得到她。
“天价珠宝……”他轻声道。
“怎么了?”她疑惑。“不是好好的吗?”
“你打开看看。”他眼神一闪。
收藏珠宝的是一个方形小金库,携带方便,这一路漂洋过海,她也没想到有什么不对劲。
“先是指纹设定。”他说。“跟当初我们在飞机上设定的一样,是你的大拇指指纹。”
她伸出手,解开了第一道设定。
“第二道密码,我也没有更改,依然是用你的生日和身分证字号设定。”
她听话照做,很容易地解开第二道密码。
“第三道密码,据我知道,应该是那一把很特别的金铸钥匙。”她问:“钥匙呢?”
“不在这里,不见了。”他平静地说。
“怎么会这样?”她紧张。“那不是一把很重要的钥匙?”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皮包上,别有所指。
“通常,进入这间屋子的人,都需要检查所携带的皮包。佣人看你是警察,才免除这个手续。”
她的脸色沉下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的人格?”她火冒三丈。“我就算再怎么穷,也安分守己,别诬蠛我的人格。”说着,她把皮包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我是清白的,我不怕你来搜。”
“里面有很多内袋,把拉链拉开。”他气定神闲地要求。
“拉开就拉开。”拉开皮包内袋后,她把内袋里的东西也倒出来。一个清脆的声响让她整个人呆掉。
她默默将视线往下移,桌上有一把金光闪闪的钥匙。
她的脸色发白。钥匙怎么会在她的皮包里?
“你把珠宝盒打开吧!”他要求。
她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捡起钥匙,插入小金库的钥匙孔,打开。
一瞬间,她惊慌失措。
里面真的空无一物。
“珠宝……不见了。”她目瞪口呆。
“珠宝不见了。”他说。“我怀疑是你偷的。”
“我不会做那么没有水准的事!”她高声反驳。
下一秒,他像一头灵敏的豹,突然扑向她,抓住她的手腕。
她挣扎着,但他的钳制像是铜墙铁壁,就是挣脱不开。
她的耳边滑过他温热的气息,让她一阵颤抖。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钥匙在你的皮包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脸色胀红,气急败坏地说:“你这个是欲加之罪。我不可能偷这么昂贵的珠宝,于情于理,我都没有理由。”
他故意说:“但是,所有的证据都证明是你偷的。”他傲然地看着她。“女警偷了费总裁的珠宝,如果这件事传了出去,不管是真是假,对你绝对会是很大的伤宝口。”
“你想怎样?”她咬牙切齿,不得不服输。现在维护自己的名誉最要紧,日后再慢慢证明自己的清白,找回天价珠宝吧。
他的骄傲让她气得牙痒痒的。“丢了个珠宝,我不在意。反正,钱再赚就有了。”
“可是,你就不同了。搞不好你会丢了工作,名誉全无,以后只能喝西北风7。”
“你!想要怎样?”她脸色发青,好不容易才吐出这几个宇。
“我可以不追究珠宝,但是……”他魁梧的身材几乎是贴着她,男性的气息包围着她,将她原本的冷静缓缓烧尽。
“我要你。”他吐出这三个宇。
她觉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除了你,别的女人我都不要。”他的眼神掠过一丝无奈。“很讽刺是不是,我费维隽要什么女人都可以,可是偏偏栽在‘前妻’身上。”他坦承。
“我回想过去,我们相处的时间太少了,越脆弱的婚姻,当然越容易破碎,要说谁对谁错,也难以说清楚。但不可否认,经过了四年,我依然想要你,要你的人。”更想要你的心,你的爱。
她的心好痛,原来她的身体竟然是她唯一的武器。他不再爱她了……
他开出条件。“只要做我的情妇一百天,之后,我不会追究珠宝失窃的事情,你也会拥有你的自由。”
“一百天以后,你就会对我腻了?”她接口道。
他耸耸肩。“起码,你还了偷窃珠宝的债。”
点头吧,他内心乞求。
就这一百天,他要好好与她相处,他是个失职的丈夫,他想要好好弥补她。过去他们认识得太短暂,现在,他一定要让她好好了解他,他一定要让她爱上他……
好讽刺!她竟然如此廉价,廉价得只能拿自己的身体做交易……但尽管如此,她也愿意。
他的世界不属于她,她是不可能和他破镜重圆,但是,她爱他,好爱好爱他,如果可以藉着珠宝失窃的理由,让她留在他身边,就算是一名情妇也罢。她,只要他。
她只想要好好地拥有他、占有他一百天。
如此,她一生无侮。
“只要一百天,你就会放我走?”她不安地问。
“一定。”他昧着良心道:“我说话算话。”
他只想利用这一百天,好好地爱她、疼她、宠她……
她深吸一口气。“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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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她住了下来。
在冷冬的月光里,他尽情地占有她,仿彿永远要不够她似的。
他就像亚当,而她是夏娃,在这张雪白大床上,上演着最原始的激情。直到黎明破晓,他们才沉沉入睡。
这一夜,对他们来说意义非凡。
因为第二天正是隔年一月一日。新的一年到了。
一扫前几天的阴霾,阳光从云层中露出笑脸。
她翻过身。“维隽?”
迎接她的是空空荡荡的大床。她赤裸地半坐起身,看到白色被单上有一朵纯洁的百合花、一张纸笺和信用卡。
维隽不在?她拿起百合嗅闻着花朵的芬芳,纸笺上面是他凌乱的字迹,显然是匆忙间写的:
我到公司去了,中午可以找我吃饭。
维隽
她忍不住亲吻纸笺。
他才离开一下子,她已经无比想念他了。
她拿起那一张无限额度的信用卡,露出无奈的笑容。
他提供无数的金钱给她挥霍,难下成真当她是情妇?
情妇?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沦落至此,可是能跟他在一起,她心甘情愿。
她想要他的全部,只有这一百天,让她尽情享受他给予的爱情。
爱情是包着糖衣的毒药,就算爱到天荒地老,终究是谎言,可是,为什么她愿意堕落?
看看时间,她睡晚了,她想陪他一起吃中饭,决定要立刻出门。
她打开衣橱挑选衣服。她穿了一件深紫色的线衫,有点宽松的那种,外头罩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外套,长发则让它随意披泻,自然飘逸。她满意地看看自己,不用上妆,她依然美得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