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非得这么教人生气吗?若不是老萧家里突然有急事需要处理,老萧会放弃这个接近她的机会,打电话硬是催他过来帮忙吗?
他其实可以置之不理的,毕竟这根本不是他该负责的部分,但两条腿却像有自主意识似的,不由自主的开着车往她这里跑。结果,她是怎么回报他的?
居然冲着他问老萧人咧?还亲热的直唤老萧的名字,害他胃部冲上一阵酸气,酸得他后脑都麻了!
「你干么这么说?」见他关上门,她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只是他说要来帮我换灯管,我问一下也不行吗?」
怪怪!他又不是第一次踩进她家、她的属地,她干么心慌意乱?
她不断命令自己镇定,但心跳就是控制不住的急促跳动,连带的脸颊也逐渐发烫,像被火烫着了似的。
「不行!」他霸道的丢出两个字。
袁婉绿的嘴开了又闭,闭了又张的惊讶不已。「你、你凭什么说不行?」
「因为我已经站在这里了,你就不能再问起别的男人!」他理直气壮的宣告。
再见到她,他终于明白自己有多思念她。
想她的笑,想她的怒,想她嗔怨时的娇媚和害羞时的别扭,每个神情都清楚鲜明的印在他的脑海里,无一时刻抹去。
早巳习惯在花丛间打滚的他,从来不曾想过自己也会如此思念一个女人,而且还偏偏在与自己最不对盘的她身上发生了——一如她状况百出的新屋,都算是他生命里的新体验。
不论过程教他多生气、多抓狂,重点是她准确的抓住他的所有注意力,甚至一颗心老是不由自主的往她身上飞,即便总是与她争执得满面全豆花,他竟也甘之如饴!
他算是栽在这女人手上了,不过他有自信,这女人肯定对他也有那么点意思,否则她不会老是找问题麻烦他,更不会答应他之前的邀约……
反正他们俩全是一个样,死鸭子嘴硬!
不管了,总之他今天非得逼出她的真实心意不可!
「你你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退了一步,心脏跳得更快了,快得她几乎无力负荷,脸色也为此更显赧红。
不会吧?不会正好是跟她期待的那样……这世上会有这么美妙的变化吗?
她紧张得口干舌燥,下意识伸舌舔舐微干的红唇。
「意思是,我不会把你让给老萧。」他眯起眼,感觉身体立即起了反应。
他想叼住她那刁钻的小舌,看她还能怎么跟他耍嘴皮子!
「你?」她诧异的瞠大双眼,不由自主的再退一步,直到身子整个贴靠在大门的门板上。「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天啊!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她紧张得腿都软了!
「你最好是真的不懂我在说什么。」他一个箭步上前,双臂抵住门板,将她稳当的禁锢在双臂和门板之间,低沉沙哑的轻喃。
她不知所措的抬起头,惊觉他的俊颜在眼前放大,下一瞬间,他的唇贴上她的,在她瞠大的双眸前,他,吻上她。
天旋地转,是目前唯一能在她脑子里想起的辞汇。
她感觉到他的舌撬开自己因紧张而紧闭的唇,嚣张且堂而皇之的入侵她的檀口,让她连呼吸都忘了!
乱了!慌了!醉了!她完全找不到任何一个适合形容自己此刻心境的字眼……
「笨女人,闭上眼睛啦!」他是很高兴自己能得到她所有的注目,但在无声胜有声的此刻,还是闭上眼睛才能享受那种唇舌相缠的浪漫。
笨女人?他竟敢说她笨?!他简直该死了他!
袁婉绿虽然在心里咒骂着,可是双眼却反其道而行的缓缓闭上——她可不是听他的话哟!她只是眼睛酸了,很酸,才闭眼休息的。
满意的勾起嘴角,他也闭上眼加深这个吻的深度,极尽挑逗之能事的在她唇内翻搅、滑动,并使坏的勾搔她的丁香小舌,邀请她与自己共舞。
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似的,她虚软的揪紧他的上衣,身体控制不住的打颤。
「呼吸!」感觉她快窒息了,他不情愿的放开她诱人的红唇命令道,黑瞳紧锁着她满脸娇红的媚态。
他怎能忽略她这么久?难道就因那可笑而莫名其妙的尊严吗?
夏至纶暗自发蒙,嘲笑自己神经质的无谓坚持。
更好笑的是,经历了这个吻,他更能肯定她对自己不是毫无感觉——依这女人固执的脑袋,倘若对他没半点心动,绝不会让自己碰她一根汗毛,更别说分享这么淋漓尽致的深吻了!
只能说他们是超犟二人组,犟的程度难分轩轾。
袁婉绿大口大口的喘气,她的肺部因缺氧而泛疼,全身的细胞却因兴奋而颤抖,只能无力的倚着他喘息。
他为何突然吻她?为什么什么表示都没有?仿佛纯粹是一时冲动,想吻就吻了,令她全然不明白他真正的心思……
「以后不准你在我面前提起任何一个男人!」待她呼吸稍缓,他霸道的命令着。
「嗯哼。」她轻哼,微喘的和他唱反调。「那在你的背后就可以了?我爱提几个就提几个齁?」
他这算不算吃醋的表现?
若是,她还挺喜欢这种小甜蜜,那就让他多喝点醋又何妨?
所以她故意不顺他的意,就想看看他能为自己吃醋到什么样的地步。
「你敢!」他差点没中风,为她那半点都不柔顺的小嘴。
「你、你没道理!」她瞪他,但娇媚的眼如何都挤不出杀气,反而带着不自觉的嗔媚。
「没有任何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将别的男人挂在嘴边,我这是行事有理。」总而言之,就是典型大男人的心态。
「你、沙猪!」她气恼的骂道,心头却不争气的滑过一丝甜蜜。
他说她是他的女人?噢~~真教人害羞的说法,不过她可没承认哟!
「你这女人!」他蹙起浓眉,思索着该如何管教她那张牙尖嘴利的小嘴儿。「这张嘴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好听!」还教人火冒三丈。
「我本来就是这样。」甜蜜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受伤。「你不爱听你走啊,我又没硬要你留下来!」
又吻她,又嫌她?这算什么?他到底喜不喜欢她啊?
「啧啧啧……」他突然反常的笑了。「赶人喔?我走了谁替你换灯泡?」
「多的咧!」气恼他什么话都没说,还能表现出这般强烈的占有欲,她故意扳着手指在他面前算个清楚。「劲刚可以帮我修啊,还有建设公司负责水电的刘先生,楼下的秦先生,甚至隔壁栋还有……」
「够了!」这女人真想要他短命是吧?明知他不爱听,还一个个算给他看?真是皮在痒了她!
他凶巴巴的攫住她的下颚。「你存心把我气死是吧?」
虽然下颚被他掐捏着,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痛感,她清楚的知道他极节制的控制力道,就为了伯让她受伤。
「我说夏先生,我们非亲非故,以往还称得上客户关系,现下可什么都不是了,你管我请谁来帮我修理灯管?「美眸一扬,她就是小肠小肚,对八百年前发生的事仍记恨得紧啦!
「什么都不是?你敢说什么都不是?!」他的声音拔高了起来,不敢相信她完全漠视刚才两人共享的热吻!
他感受得到她的兴奋和激动,那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表现出来唬人的,当他初出茅庐的青涩小伙子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