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旁若无人的在街上亲吻、手牵着手从宾馆走出来、在餐厅里幸福满溢的接受所有人的祝福,还有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幸福画画……这一切的一切每天都出现在我梦里,只不过有时候站在涂医生身边,接受他的亲吻,与他牵手的女人会换成是我。”
她说着便露出了幸福的神情,涂圣看了却有股作恶的冲动。
“其实我也可以很幸福的,如果我能取代她的地位,如果,她跟赵心婷一样,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话……”
卫晟诱导的问:“所以你承认那天开车要撞她的人是你喽?”
“对。”
“好,这样就可以了。”他说完,倏然用力的拍了下手。“啪!”
就像被突如其来的响雷吓了一跳,赵心玲猛然一震,然后慢慢地睁大双眼,接着血色迅速的从她脸上褪去,让她的脸在瞬间变成一片惨白。
“你对我做了什么?”她难以置信的朝他厉声质问。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像被催眠又像是走入幻境一样,完全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堆不该说的话。
“我对你做了什么?”卫晟以一脸无辜的表情说:“我只是拍手告诉在隔壁观看的人可以过来而已,我做了什么?”
“隔壁?”
说时迟,那时快,讯问室紧闭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局长带着因大受打击而面无血色、脚步蹒跚的赵氏夫妻走了进来。
赵心玲摇晃了一下,震惊而难以置信的瞠大双眼。
“爸、妈?”
赵母头一抬,大步冲向自己的女儿,然后举起手用力的朝她打了一巴掌。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她紧紧地捉着她,用力的摇着她、捶打苦她,伤心欲绝的哭泣,“心婷是你妹妹,她是你妹妹呀!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呜……”
涂圣从没想过结果会变成这样,他只是想给赵心玲一个教训,让她从此远离他们夫妻而已。
看着也算是认识的两位老人家,老泪纵横的模样,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歉然的对仍站在门边的赵父低声说了一句,“我很抱歉。”然后便默默的离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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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内情。”听老公说完所有的经过后,白凌叹息的说,感觉有点哀伤。
“我也没想过。”涂圣摇头叹息。
“我觉得她父母好可怜。”
涂圣点头。
“老公,如果我们撤销对她的告诉的话,那……”
“即使如此她也难逃法律的制裁,毕竟她确实杀了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是她的亲妹妹。”他打断她的话。
“那,我们可以帮得上他们什么忙吗?”她眉头紧蹙,一脸烦恼的思索着。
看她这么烦恼,涂圣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老婆,你是不是忘了她曾经想杀害你的事呀?”将她拉进怀里,他低下头来抵着她的额头,无奈的凝望着她。竟然还在烦恼要怎么救对方?真是个善良的小傻瓜!
“我没有忘呀,但是我现在活得好好的,不是吗?”
“你的脚受伤了。”
“医生说这点伤一个月就可以好了。”
“我是医生,我当然知道。”他伸手轻敲了她的脑袋瓜一下,然后眼神一变,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而冷冽,“问题不在伤势什么时候会好,而是她真想置你于死地,光这一点就无法让我原谅她。”
“老公……”
“我们不要再谈这个话题了。”他摇头,结束这个令他愈谈愈想冒火的话题。
“好吧。”看他似乎有点不悦,白凌只好妥协。
客厅里陷入短暂的沉静中,她靠在老公怀中,安静的陪他看新闻。
新闻报导提到油价又要涨了,面粉也要涨,什么都涨,就是薪水不涨,小市民苦不堪言的现象。
她想起了小羽和湛娜曾经跟她说过,之前她为了养活自己和女儿,每天都过着拚命工作和缩衣节食、锱铢必较的生活。
她想,如果自己没丧失记忆的话,现在可能还在过那种生活,而且一定也会为物价上涨而苦恼不已吧?
想到这一点,她就忍不住觉得,也许自己应该要戚谢当初害她丧失记忆的那个人才对,嘻~
“你在笑什么?”听见她的笑声,涂圣好奇的低头询问。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要好好感谢当初害我丧失记忆的人才对。”她笑道。
他听了顿时奇怪的皱起眉头。“你今天晚上是怎么了,怎么老是说些奇怪的话?”
“有吗?”
“刚才是拚命想帮威胁过你生命的人,现在又说要感谢害你失去记忆的人,这还不够奇怪吗?”
白凌一呆,忍不住轻笑出声。
“的确很怪。”她笑着点头。
“你刚才到底在笑什么?”他好奇的问。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没有丧失记忆的话,现在肯定会为了物价上涨而苦恼不已,想到这一点我就觉得应该要感谢那个人,否则现在的我不会过得这么幸幅又无后顾之忧。”
“你说错了吧,让你过得这么幸福又无后顾之忧的人可是你老公我,所以你该感谢的人应该是我,关那个害你失去记忆的混蛋家伙什么事?”涂圣不爽的反驳。提到那个家伙,他就有一肚子散不去的火气想扁人。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没丧失记忆的话,说不定到现在还ㄍㄧㄥ在那里不愿意和你和好。”白凌抬起头来吻了他的下巴一下,眼泛情意的凝视着他。
啊,原来她指的是这件事呀!
好吧,他承认那个混蛋是有点阴错阳差的帮了一点点忙啦,但是功过仍无法相抵,那家伙还是个该死的混蛋!而且一点也不值得他老婆分心一秒钟的时间去想那个混蛋!
“老婆,你吻错位置了。”他对她说,然后低下头就给她一记结实的热吻,吻得她气喘吁吁,完全忘了今夕是何夕,更别提想起那个该死的家伙,只不过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因为这一吻让他好想要她,可是老婆的生理期还没过呀!
他呀,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放开老婆的唇瓣,他瘫在沙发上发出一声类似无奈与受挫的呻吟,令明白他在无力些什么的白凌倏然笑了起来。
“残忍、无情的女人。”涂圣瞄了她一眼,低声咕哝。
她闻言,笑得更开心了。
完全拿她没办法,只好再把她捉来狂吻一顿,继续惩罚她兼折磨自己。反正痛都痛了,他不介意多吻她几分钟或是几小时,总要拿点安慰回来嘛。
两人再度气喘吁吁的分开,白凌稍稍平复自己紊乱的气息后,娇嗔的说:“何必自讨苦吃?”
“谁叫你这么秀色可餐。”他以手指轻刮着她的脸庞,双眼中尽是温柔情意。
她抬起头来迅速的又吻了他一下,这才将头枕回他怀中,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
安静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叫道:“老公。”
“嗯?”他应声。
“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她犹豫的说。
“什么问题?”
“你爸妈也都过世了吗?”她从他胸前挺起身来,抬头看着他。
涂圣倏然一呆,然后慢慢地露出一脸怪异的表情。
“没有。”他说。
这下子换白凌呆住了,她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
真是的,她在慌什么呀,她现在面对的,又不是别人,他一定知道自己不是有意要诅咒或冒把爸妈的,自己根本就用不着这么紧张,而且现在还有一个更需要她关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