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但是别说我没先警告你,要下手动作就要快,别老是拖拖拉拉的。”于文由衷道,拍了拍蹲到有点发皱的裤子,准备潇洒离去。“等了老半天,连个养眼镜头都没有,简直浪费我的时间。”临走前不忘咕哝两句,抱怨一下。
“谁要你来的?怎么,我亲热还要给你看啊?那我奋战的时候,你要不要顺便帮我加油?”疯子!
“如果你不介意,我就不介意。”一手握在门把上,于文一脸无所谓。
眯起残暴的眸,齐子胤第二波狮子吼正要发功,却见他已经快一步闪身而去。
“算你识相!”啧,老是吼来吼去的,也很伤喉咙的好吗?真以为他爱吼啊。
“你干么对我老板那么凶?”她实在是不懂耶。
“他欠人凶啊。”
幸多乐微皱起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欢哥哥和无咎是那么地要好,怎么这一世会变成这种关系?
“你在想什么?”
抬眼,放大的俊脸不悦地摆在面前,她下由得露齿一笑。“我在想,你为什么会跟老板这么不对盘。”
“这有什么好想的?不对盘就是不对盘。”讨厌需要理由吗?
“你完全记得前世吗?”
“没有,我只记得一个女人,从头到尾,我的眼里只出现一个女人,再没有其他人。”他俯下眼,看著她一口编贝剔亮,笑得眼儿弯弯,他就好冲动。
幸多乐被他露骨的神态吓得忙垂下脸,想到一事,又突地抬眼,脱口说:“那你认不出赖咨云是谁喽?”
“我管她是谁。”俯下,攫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趁她微愕,灵巧地钻入其中,与她恣意缠绕,汲取她口内的每一寸芬芳,搜刮她每一处甜美,贪婪激狂得心头颤悸,吻得她神魂颠倒,忘了今夕是何夕。
吻由浅转深,重吮贪求著她的滋味,大手更是早就蛮横地上下其手,毛手毛脚个彻底,直到——
“啊,我忘了说,多乐早上十点有预约。记得要去上班。”顿了下,很虚假地说:“啊啊,真是抱歉,当我没说,请继续。”
“给我去死!”齐子胤黑眸瞪去,狂燃噬血气息。“还看!”
“我想说你要是不懂,也许我可以略点其一。”
“去死!”吼声暴起。
于文懒懒地倚在门边,笑得有点无奈。
第七章
慎远美术馆
计程车停在门口,一双帅气的及膝马靴落地,幸多乐拉拢身上的大衣,下车。
老板真是的,硬要她来送便当。
天候微阴,尽管日值中午,却有点像是黄昏。
进美术馆里头,人不算多,三三两两的,没看见他的身影。
摸了摸还有点红肿的唇,粉颜羞到快要融化。
他的吻很狂野,近乎粗暴地渴求,但是她却一点也不讨厌。
只是现在要见面,实在觉得很不好意思,但要是不来,又怕他会出什么意外,唉,所以,她来了。
缓步推开玻璃门,柜台人员立即有人起身。
“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吗?”
“呃……我……请问齐子胤在吗?”
“你找我们董事长?”柜台人员的眼神戒备了起来,脸色冷了三分。“请问你有预约吗?”
“呃,没有,但是……”
“若是没有的话,很抱歉,无法为您服务。”
“……这样子啊。”无奈地拖长尾音,想说拨通电话给他算了,却发现手机竟然没电……“那,我看画。”眼角余光瞥见挂在墙面上一幅幅的山水画,干脆在这儿晃一下,也许他待会会下楼。
“两百五十元。”
“嗄?”
“参观费用。”柜台人员态度必恭必敬。
“喔。”快快掏出钱包付钱,闪躲到一幅画前假装欣赏。原来进美术馆看展览是要钱的……真真是太丢脸了!
没太大心思地左晃右晃,看着一幅幅山水秀丽的国画,顺着展览方向走,突觉自己像是被绮丽山景给包围。
蓦地,她被最末端的一幅画吸住了目光。
那是一道背影,一个男人的背影,厚实宽阔的肩像是能够挑起命运的重担,背影恍若是指这男人不会回头看顾来时路,只会勇敢地直往前冲。
那幅画被罩在玻璃框里,但是尽管不触摸上头的痕迹,她也知道这幅画是出自谁的手——
她的版画,是她的版画!齐子胤帮她拓好裱框,是要给她一个惊喜的吗?但若是她一直没来呢?还是他认定了她一定会为他而来?
从不浪漫的欢哥哥,来到今生,多少也是有了些许改变。
这幅版画从前世延续到今生,是前世的她亲手刻的,是今生的他拓的,命运有时真教人想哭。
感动到快要无法承载时,耳边传来细微的讨论声。
她微微转头,见到隔成展览曲道的古典屏风另一端,是神情淡漠又寡言的齐子胤,只见他神情专注地听著周围的人讲解著什么,只是偶尔点头,就连个声音也没发出。
他不是说他前世寡言,这辈子注定话多吗?
他徐缓走过,神色冷漠,与他人的互动带著距离,就连柜台人员上前和他闲聊,他也是一副兴致缺缺地随意点头,正巧有电话来访,也只看见他在聆听而少有对话,然后,下意识地看向玻璃门外,那神情,叫做等待。
他在等她吗?俊脸喜怒不形于色,但她却看穿了他受尽等待的煎熬。
他始终无法融入人群,直到现在,依旧如此吗?
如果,他的记忆是没有中断的,从前世延续到今生,那会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啊,但为何她没在他的眼中找到痛苦呢?
“你来了!”
那张等待的俊脸瞬间亮起,扬笑的瞬间,骄傲得像是征服了全世界,幸多乐才猛然发现,她已不自觉地走到他面前。
“怎么了?”见她眸底噙泪,浓眉不由得深锁,担忧地审视著她。
“我好爱你。”她突道。
齐子胤没防备地迎接这句话,俊脸愣了三秒,轰然暴红。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这种话应该是关起房门,躲在床上卿卿我我时说的。
“你落差很大喔。”是谁昨天把她吻到天昏地暗的?
“少啰嗦!”他羞恼地低叫,就连耳根子也是红通通一片。
“喏,陪你吃便当,好不好?”她轻笑。
“你是来送便当的?干么那么麻烦,陪我一起去外面吃啊。”
“不行,老板说我下午还有预约,要赶快回去。”
“呿!”
“快点,没多少时间了,我也还没吃呢。”自动自发地挽著他的手,把脸靠在他肩头上,她小声说:“我看见那幅版画了,我真的好爱你。”
“喔。”
“我爱你。”
他顿住脚步,咬了咬牙,瞪著她。“你以为我不敢说吗?告诉你,我也很爱你,很爱很爱你!”他豁出去了!
幸多乐忍不住噗哧笑了。
“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我不能爱你啊?奇怪,只有你能爱,我就不能爱?”谁要她老是在他耳边说啊说的,他会很冲动的,好不好。
她笑到岔气,指了指身后。
齐子胤回头,发现馆内人员还有参观的民众全都在瞬间僵成化石,一张俊脸马上红到快要酿血灾了。
“你故意的!”她死定了!今天没把她吻成香肠嘴,他跟她姓!
“啊,救命啊~~”她喊救命喊得煽情,逃命逃得很没劲,嘻嘻哈哈地被他拽进怀里,狠狠地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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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在想,关于这一次的展览,应该可以再增设一点关于本公司的周边商品,可以达到双面行销的最高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