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准她的心中有其他人的影子存在,她的心是属于他的。这个念头让他蓦然心惊,心中闪过万分错愕。
水璃哭着,泪仍不止,细弱无力的肩因哭泣而不断地抽动着。
他的威胁在耳边低旋,却起不了作用。慌乱无主的她,此刻她只能感受到他唇的温度,她的心陡然升起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眷恋。
“吻我、抱我……”她哽咽地央求,颤抖的手臂搂上他宽阔的肩。
“我不是替代品。”声音冷硬地从齿缝逼出来。
不用她要求,他多想疯狂地吻她,甚至抱她。可是骄傲的男性自尊却不容他点头应允。
“我要你的吻,不是他,我绝对没有把你当成他——”摇着头,声音是令人怜惜的。
那破碎不堪的声音令他的心紧紧一拧,猛地掀起眸望进她哀怨的眸瞳里,他那琥珀色眼瞳闪着令人难解的光芒。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你绝对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
情欲在眸中窜动,紧绷疼痛的身体告诉他,原来他已渴望她好久好久……
“浴室让你先用,把脸上的泪擦干净。”不容她退却变卦,他带着她下榻到市区某家高级大饭店里。
进门前,水璃的脚步犹豫了。
贝齿咬着苍白的唇,她用哀伤而悔恨的眼神请求他原谅她一时冲动的要求。但他回应给她的,是一个绝不容许退缩的凶狠目光。
已无路可退,水璃无助又惊慌地进了浴室,将门掩上,她背倚着门,惊惧而惶然的小手紧抓着襟口。
她不该那样冲动地提出要求……她后悔了,好后悔。
隔着雾面玻璃门,她闭上眼,听见他单方面说话的声音。他和原本约好一点半碰面的对方取消了行程,改期为明天。后来又听他拨电话回公司替彼此都告了假——
看来他是玩真的,今天绝不会放过她。
“你好了吗?”放下电话,他拉掉领带,解开袖扣,把西装脱掉甩到沙发上,长腿踅到门边,勾指敲了敲。
“还没……”惊惶地喘了口气,她的背紧贴着玻璃门。
还没?!
“把门打开来,让我进去。”他瞪着玻璃门, 清楚地看见靠贴在上头的纤细身影。
“不——”惊喘声清楚地传人他的耳中。
后悔了吗?!他说了——绝不给她任何反悔的余地。
俊颜微沉,他不发一语地将门推开。这个动作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玻璃门倏地被打开了一道大缝。
“我还没——”
在她惊愕的下一秒中,高大昂藏的他,堂而皇之地占据了浴室的一方天地。
“我来替你服务,如果你不反对的话。”
逼近她,眉往上微挑,琥珀色的眼眸中窜动着令人心颤的火苗。
“不,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请你先出去——”
往后退一步,一颗心又惊又悸,小手仍死命地紧抓着襟口。
“我亲爱的水璃姐姐,你现在才懂得怕,已经太晚了……”嘴角轻扬,绽放出一抹放肆却温柔的笑。
曾几何时,他的水璃姐姐竟然开始畏惧他了。这个改变让他得意极了。
“求你别逼我,我方才是一时冲动,才会——”她再次惊喘,整个人慌乱无主。
“你已没有后路可退,现在——你是我的。”
无视于她的慌乱,蓦地探出手扣住她的手臂,将她亟欲后退的身子往自己胸怀一带,霸道的唇覆了下来,攫获住她因害怕而轻颤的唇瓣。
这个吻不粗暴,却也没有半点温柔,有的只是占有欲。将她的唇狠狠地吻住,探出舌尖寻访那令人神往的柔软深处。
缠吻中,她已失去理智,藕臂不由自主地攀向他宽阔的肩胛上,在他更深地吻住她时,紧紧搂着他。
“告诉我,他有像我这样吻过你吗?”带着狂猛醋意的声音骤然响起。
“没有……”浅促地急喘着气,眸子迷离地凝望着他,她毫不隐瞒地回答。
想起来真可笑,和杨凯交往三年,别说是如此猛烈的吻,他连她的唇都没碰过,只曾礼貌性地吻过她的脸颊——因为他心里爱的人根本不是她。
琥珀色眸子微微一眯,不太相信她的话。
“那——他有抱过你吗?”声音掩不住愤怒和慌乱,还有浓到化不开的妒意,“老实告诉我——”单手扣高她的下颚,燃着妒火和欲望的黑眸,直勾勾望进她的瞳眸深处。
“抱我……你会知道答案的……”
绽放娇媚一笑,她主动踮起脚,红唇迎上他紧抿成一直线的唇,柔软细致的身子无惧地贴上他紧绷的身体,他的喉间发出一声沙哑的低吼声。
“不管答案如何,我要你知道,从现在起,你是我的。”他霸气地撂下话,再一次深深地吻住她。
吻到天旋地转,他才放过她。
唇接着直往下落——经过颈侧、美丽的锁骨,一路引来她细细浅促的喘息声。
大手同时探向她的衬衫襟口,解开一颗钮扣,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直到把衬衫剥除,掉在脚踝下。
窗外午阳正炽,明亮的光线斜照人房内,烫热了床上两具年轻的身体。
第七章
隔壁又传来钢琴声,那旋律是轻快的。
水璃埋在柔软的床褥中,嘴角含着笑正要入睡,却被那飘扬的旋律扰得无法入眠。
午后那场激情,还清晰地烙印在脑海里,他年轻且充满力与美的健硕躯干,在她眼前毫不遮掩地层现。
原来在那张总是阴沉的脸庞下,也有让人招架不了的温柔呵。
他说她是他的,从现在起她是属于他的,霸道蛮横地不准她再想起杨凯,不准再为他浪费一滴珍贵的眼泪——
激情之后,他抱着她躺在床上休息,性感的唇一直在她的耳畔,诉说着令人心动却又带着浓浓醋意的话语。
对于他如此的举动,水璃一直抿着嘴笑着,低低切切的笑声全盖在被窝里。
从窗外传来的钢琴声突然停止了,水璃不解地从被窝里探出头颅来。他曲子还没弹完呢,怎地突然就不弹了呢?
才想起床打开窗看个究竟,在她眼前的窗户忽然自动往两边滑开。
老天!她可没隔空开窗的特异功能。
水璃吓呆在窗前,那扇窗还一直往两边滑动中。
“有……小、小偷……”这是水璃最直觉的反应。
窗户静止不滑动了,窗幔后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人形。
“爸——有小偷,唔……”才要飞奔下楼求救。谁知攀窗擅闯的那个人却从背后伸来魔掌,一手拦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
“闭嘴!是我。”蓝潍杰出声制止她。
从他卧室的阳台到她房间的窗户仅隔不到一公尺的距离,他要闯进她这里,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你、你、你——”差点吓破胆的水璃,倏地转过身来,拉下他的手,口吃得说不出话来。
“先顺口气再说。”他拉着她往后仰倒在床上。她以非常暖昧的姿势跌落在他健硕的身躯上。她生气地撑起身子来,将两人密合的身体开了一小断的距离,她未绑辫子的长发披散在肩胛,垂落到他的胸膛上。
“我差点被你吓破胆,爬窗是小偷的行为,你知道吗?”仿佛又回到儿时,她正张牙舞爪地教训他。
蓝潍杰眯着眸,修长的手指穿过她发丝,扣住她的后颈。
“我想念你的唇,想得快要疯了,逼不得已之下只好爬窗喽!”他含笑地说。
话一落,不待她回应,便仰起英俊的脸庞,扣下她的颈。这个动作让两人的唇毫无细缝地密合起来。